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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道:“文明?本少主不懂得什么是文明,哈哈哈!”下午時分,美朗說因為他新婚,土司阿爸放了他一天假,所以他拖著她一同去睡午覺。冰雁哪有睡覺的心思,這幾天,自己的生活變化太大了,她第一根細(xì)胞都興奮著呢。美朗似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沒和他嘮一會兒,就睡著了。冰雁見他睡的沉,自己也無聊,便一人悠悠達(dá)達(dá)的走出屋門。也不知道,現(xiàn)在她阿爸阿媽還有兩個弟弟怎樣了,幸好她這三個月,給家里弄來了幾只羊,還有她的嫁妝,他們應(yīng)該生活還過的去吧。只是,估計阿媽也不舍得將她的嫁妝去換米,等以后自己在這里安頓住了,她也得想辦法,多給娘家謀福利,不是憑白跟美朗要,她不屑那般做。不過具體如何,也只能緩些時再說了,她剛嫁進(jìn)來,不能讓貴族夫家瞧不起。不知不覺,就這般邊走邊思忖的走出了他們的院落。外面的大院環(huán)境很好,也有流水小橋,在這山間,尋天然美景并不難。冰雁放寬心思,長吸了口氣,沿著一條小石路緩緩走去,以前,她忙的如陀螺,從沒去旅游過,這下好,這里的風(fēng)景如詩如畫,令人窒息,她真要好好停下腳步,享受享受。人生啊,不止是掙錢!也只有在現(xiàn)在不愁吃喝時,才會想這些風(fēng)花雪月。唉。“我的骨骼鐫刻著祖輩的遺訓(xùn),我的血管流淌著馬蹄的聲音,我的雙眼盛滿芬芳的青稞酒,我的身上遍開迷人的格?;ā贝┻^一層層綠蔭,一聲抑揚頓挫的清脆聲音傳來。冰雁微微側(cè)頭,聽得出這似乎是茜朗的聲音。他這聲音,帶著少年變聲期的中性美,所以聽起來十分悅耳干凈。這孩子,在這里背書?緩步走過去,她探頭觀望。遙見茜朗蹲坐在亭子里,雙臂環(huán)著屈起的膝,手里拿著一本書,身體蜷縮著,他的側(cè)臉精美如雕,神情微滯,尖尖的下巴仰起,眼睛空茫的望著虛空處,長長的頭發(fā)如瀑般流鋪在背上。這模樣,有點疲憊和沮喪,還透著無辜和無助。不知怎么,她心口一軟,隱隱生出些疼惜。即而又想,切,她母愛泛濫個啥?他不是一個王者的三公子嗎?含著金鑰匙的小孩兒憑什么裝可憐?14,給驕傲小三教書聽到腳步聲,茜朗轉(zhuǎn)過頭來,面上還帶著沒有回神的黯然,眼睛似蒙了霧般朦朦朧朧,說不出的楚楚動人。當(dāng)對上冰雁的臉,他輕輕一眨眼睛,眸中的迷亂瞬間消散,即而是驚喜的清明,他立即站起身來,清朗的喚了聲:“冰jiejie!”冰jiejie?什么時候她跟他這么熟了?冰雁心底好笑的走進(jìn)涼亭,“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你不睡午覺?”“冰jiejie不是也沒有嗎?”他清清雅雅的笑著,示意她坐下來。“我現(xiàn)在是新娘子,因為興奮所以才睡不著?!贝蠓降淖剿磉?,她笑著一側(cè)頭,問:“我聽你在念書,你還在上學(xué)吧?”“上學(xué)?”茜朗似乎有些不解,隨后悟道:“你是說去學(xué)堂嗎?哦,我不用,我是有教書先生來教我的。只不過,先生他嫌我頑劣,已經(jīng)不肯教我了?!?/br>“啊?你也是個惹先生生氣的小皮孩兒??!”冰雁咯咯笑。茜朗秀眉一縱,不悅地道:“小孩?你有多大?”“我……”冰雁郁悶的摸了摸頭,好吧,她現(xiàn)在平白減了九歲,以現(xiàn)在17歲的身體,跟人家面前擺資格實在有點勉強。“反正,比你大就是了?!?/br>茜朗鄙視地收回視線,“也就大我一歲而已?!?/br>不是一,是十,好吧。冰雁只能在心里不服氣的糾正。好吧好吧,她怎么能跟一孩子計較呢,于是,敷衍地說:“那先生走了,你應(yīng)該再去請回來,你現(xiàn)在總要再讀讀書才行。我就不打擾你了?!闭f著就站起了身,剛要走,就聽身后傳來他郁悶的嘀咕聲:“那么迂腐的老夫子我才不會去請呢?!?/br>冰雁無奈的回頭,看著眉心帶著倔強的小家伙,心里一陣嘆氣,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真的很難管啊。“那你不讀書,能做什么?”茜朗似煩惱的皺起眉,粉荷般的唇嘟起來,稍時,便負(fù)氣地說:“我也會像大哥一樣成為豪邁萬丈的大丈夫!”“哇,你好有志氣!”冰雁笑了笑,然后耐心地道:“但是我想,你阿爸一定想讓自己的兒子多讀些書,你們家大業(yè)大的,文、武雙全才是最完美的。多學(xué)知識,智慧也是力量,說不定一人之力可抵百軍,你哥是英雄,你也一樣是英雄。”茜朗眸中微恍,略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意味,但立即,他促狹的一瞟她,“冰jiejie已經(jīng)嫁進(jìn)我家了,怎么還以外人口吻自居?”“咳咳,還沒習(xí)慣,慢慢就好了?!北愀煽葞茁暋?/br>茜朗抿嘴一笑,眼睛流轉(zhuǎn)著詭異之色,“那冰jiejie,應(yīng)該喜歡大哥那種豪邁之人吧?!?/br>冰雁有點小尷尬,“怎么說呢,各有優(yōu)點吧,你這種文質(zhì)彬彬的也很有魅力啊?!?/br>“是嗎?”茜朗看似很開心,然后乖巧的應(yīng):“好,那我就聽冰jiejie的,做一個有智慧的英雄。”冰雁隱隱有點別扭,她好像只是夸了他一下啊。好吧,不管了,總之能勸一個迷途的孩子歸途,是她在積德了。“嗯,茜朗,你懂事就好,那我先走了?!?/br>誰知茜朗忽然露出失落的神情,他眼巴巴的望著她,“為何一會兒說走,一會又說走?我真的這么討人厭嗎?”冰雁對這種萌孩子特別招架不住,趕緊哄道:“沒有的事!我這不是怕影響你讀書嗎?”“我只是一個人無聊,在這兒自言自語罷了。”茜朗垂著雙肩站在那里,瘦削的身體,突然籠罩了一層寂寞的氣息。冰雁聽他有意無意的幾次透露出孤獨之意,不由軟下心來,問:“怎么了?你這么可愛,你不該有很多朋友嗎?你還有阿爸阿媽,和你大哥……誒,對了,怎么不見你二哥?”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奇異的問題,美朗、茜朗?那個人的名字里,也帶著朗字……“我二哥從小就入佛門了,不在山上。”茜朗心不在焉的說。“啊,入佛門?!北阈乜谥姓f不出的復(fù)雜感覺,又輕松,又失落。就說嘛,哪有那么巧。“我沒有朋友?!避缋释蝗恍÷曊f,這一句充滿悲情的話立即喚醒了冰雁的思緒,她略一怔,耐心地問:“為什么?”茜朗抬起眼簾,眉間的愁緒一展,突然露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