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一笑，“真乖?！?/br>
這時，門外聽到小麥的聲音在說：“少夫人在這兒嗎？”

“在里面。哦，是你抓來三少主的藥了嗎？”

“嗯，是?！?/br>
“快給我，我去熬?！?/br>
“好?！?/br>
冰雁拍了拍茜朗，“我出去看看。”

茜朗不舍的松開她的手，溫柔的看著她起身，走出門外，然后欣喜的抿嘴一笑，臉龐微微紅了。

冰雁到了外面，讓小麥回去后，便親自到了廚房，和瑞瑪一起煎藥，又讓瑞瑪給茜朗做了些rou粥補(bǔ)身子。

藥好后，她端給茜朗時，茜朗正等的著急，看到她臉灰灰的捧著碗進(jìn)來，他又感動又心疼，很聽話的將苦藥都喝了，囑咐她以后這些活兒讓侍女去做就好，他不想她這樣侍候他。

冰雁沒所謂的搖搖頭，她只是想多為他做些事情，讓他感覺到溫暖。而且，她很愿意這樣做，會感覺踏實(shí)。

看著已經(jīng)安頓好了，這一天也折騰的差不多，冰雁總還要回去的，便叮囑他一會兒將熬的粥乖乖的吃了，茜朗欣然答應(yīng)，她這才卸了一身輕，轉(zhuǎn)回院了。

51，婆婆的話

打這以后，冰雁遵守承諾，天天去茜朗院中，一去至少是半天，給他熬藥，喂他吃飯，陪他聊聊天，這樣的日子，感覺還真是充實(shí)。

這般過了近十日，茜朗的身子慢慢好起來，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是又親近了一層。冰雁合計著，等美朗回來后就不能無所顧及的來陪茜朗了，所以趁現(xiàn)在，就好好提前補(bǔ)償補(bǔ)償。

這些天因?yàn)椴蝗グ徒Y(jié)羽朗，倒還是有半天來做事，所以兩兄弟的衣服她做了個七七八八，其實(shí)吧，就是一件不太厚實(shí)的披風(fēng)。

這天，她提前將茜朗的給趕出來了，喜盈盈的包好帶出門，她要給茜朗個驚喜。

意外的，她出了院門后，視線中就瞧見了土司夫人！因近來天氣不佳，夫人是不常出門的。冰雁暗暗吸了口氣，心中打起鼓來。真該死，她又不長記性，自打那天的家宴，她因?yàn)檫@樣那樣的，又沒去問候婆婆，果然不是個稱職的媳婦兒，真對不住美朗。

面帶愧疚，端正姿態(tài)，快步走向夫人，“阿媽，這么巧?！?/br>
夫人轉(zhuǎn)過頭來，眼睛輕瞟向她，略帶諷刺的說：“不巧，你這么忙，我一出門就能碰上你?！?/br>
冰雁臉色變了變，小聲說：“媳婦兒知錯。”

“你知什么錯？”

“不該不去看望阿媽?！?/br>
“我倒不用你去看望，只是，”夫人的眼睛犀利起來，“我就奇怪了，你平時跟美朗不是很好的么？怎么他走了這么多天，你都不關(guān)心他的安危么？”

冰雁心一提，驚慌的道：“美朗他怎么了？”

夫人冷哼一聲，“我的兒子，怎么會有事。但是你做為他的女人，卻從不過問他的事，這樣合理嗎？”

冰雁羞愧難當(dāng)，頭低的更很了，“媳婦兒……只是沒有說，但是時常算著美朗歸來的日子?！?/br>
“會嗎？我看你根本沒有時間去算吧。”夫人語氣不善。

冰雁抱緊了包袱，無言以答。

“手里什么東西？”夫人注意到她抱著包袱。

冰雁不敢隱瞞，遲疑著答：“是，是給茜朗做的披風(fēng)。哦，也給美朗做了一件。”

夫人微側(cè)頭，仔細(xì)的打量著她，“你倒還是很公平?！?/br>
冰雁臉發(fā)燙，夫人所說的公平，是指她對每個丈夫的公平待遇嗎？好奇怪的感覺。

“那么羽朗的也有一份吧？”夫人輕挑眉，看不出什么表情。

冰雁窘迫，“沒，沒有。”

“為什么？”夫人不解。

冰雁頓了頓，暗忖了片刻，便坦白說：“羽朗是佛門弟子，可能不需要這個?！彼囊馑际牵核⒉恍枰摇Ｋ晕乙膊幌敫冻龆嘤嗟膼坌?。

夫人卻吃的一聲笑了，“這是什么話？你前些時日，不是天天去找羽朗么？我以為，你挺喜歡羽朗?！?/br>
冰雁又急又慌，連忙道：“阿媽你誤會了，我只是跟羽朗問些佛經(jīng)的事。”

“怕什么？我，倒是不排斥你接近羽朗?！狈蛉藝@了口氣，露出些惆悵來，“你也知道，羽朗那個性子，我很擔(dān)憂。其實(shí)我一直都不想讓他入什么佛門，當(dāng)年也是我苦求著王，王才同意讓羽朗轉(zhuǎn)為俗家。我不希望我的兒子，一輩子與清燈相伴?！?/br>
冰雁靜靜的聽著，心思微動，但還是沉靜不語。

“冰雁呀，其實(shí)我也挺喜歡你的，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你聰慧熱情，我倒是很想，你能多與羽朗接觸?！?/br>
這么說，婆婆是支持她勾引羽朗？怪不得那些天夫人都沒有阻止她去發(fā)瘋。

想了想，冰雁還是半喜半憂地表示：“阿媽，但是羽朗他實(shí)在是太冰冷，不愿理人，我想他可能沒辦法接受我。”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讓他跟你學(xué)會一些人情世故，變得開朗一些?！狈蛉说穆曇衾飵Я它c(diǎn)輕蔑和嚴(yán)肅，“我不想美朗受委屈，在夫妻感情上，你要尊重美朗。”

原來是她多想了？婆婆只是拿她當(dāng)棋子，開發(fā)羽朗的工具？可是，不是說風(fēng)俗是兄弟共妻么？

“我的兒子個個都很優(yōu)秀，都是天之驕子。羽朗，他會有屬于自己的幸福?！狈蛉藫P(yáng)起高傲的頭，半帶解釋的宣布，“在族俗里，妻子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權(quán)力在長輩和男人手中。普通牧人，是因?yàn)樨毟F才共娶一妻，但是我們是貴族，自然有特殊的自由。”

冰雁驀然睜大眼睛，原來……如此！

她明白了！雖然這里是共妻的習(xí)俗，可是那是普通家庭，為了不分隔財產(chǎn)，為了家庭的統(tǒng)一才共妻的，而這時的妻子，也不是什么女尊的妻主，只是普通的妻子而已！她沒有什么權(quán)力，兄弟們?nèi)粲胁幌矚g她的，是有權(quán)力不要她的！

怪不得，羽朗對她如此不屑！

原來，是因?yàn)樗@個妻子，還尚在生死線上！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憑什么，女人就得干站在那里，等人家要不要她？要她就得給，不要她就得滾？！

唉，還歡天喜地的以為，她到了什么女尊社會，原來，依然是男尊女卑，只是多了點(diǎn)花樣而已。美朗和茜朗都對她好，一個是因?yàn)榇_實(shí)喜愛她，另一個，也是因?yàn)橐蕾囁?。她，并不高貴。

翩翩朝夫人行禮，“媳婦兒會謹(jǐn)記阿媽的話，會好好對美朗的?！?/br>
“嗯，羽朗那邊，你有時間也開導(dǎo)開導(dǎo)他?！?/br>
“我……”冰雁遲疑著想要拒絕，開玩笑，她也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