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慎)
難受(慎)
那是斐孤的尾巴,白虎的尾巴。 司命垂眼一瞥,淡色的墨紋一圈圈暈開似的環(huán)繞在那雪白粗長的尾巴上。 那尾巴搖搖擺擺地試探著往她小腿上攀,像蒲公英溫柔掃過的觸感。斐孤拉著她的手仍舊可憐兮兮地看她,眼眸卻已變成了透亮的淡藍色,那是獸化的征兆。 司命淡淡瞥他一眼,腿往后退一步,沒什么表情地用力抽回手:我不喜歡。 那遍布墨色環(huán)紋的雪白尾巴瞬間就耷拉下去,十分不舍地松開了她的腿,小心地藏在自己身后。那雙淡藍色的眼眸跟藍寶石似的,水盈盈地望著她。 那你摸了他的尾巴。斐孤語氣很是受傷:我的尾巴不好看嗎? 司命沒有回應(yīng),他還跪在她身前,她正想開口讓他先起來,那人低了頭,甕聲甕氣:很難看嗎? 司命見不得他這樣,明明自己赤身裸體,他衣衫完好,偏偏他的處境更讓她覺得十分糟心,語氣很差地丟下一句:我只是給他治傷。 她看不見,聽了她這話的那人低著頭,淡藍色的眼眸卻亮得驚人,蠻橫的野性與獸性蠢蠢欲動。 他知道了,原來扮可憐她就會待他好些,還會破天荒地同他解釋一句。 你先起司命不耐煩地開口,話還沒說完,斐孤忽然起身用力地抱住她,下巴擱她肩窩,語氣委屈:苦楝,我難受。 那硬挺極有存在感地抵在她腿間,她只聽到衣料墜落聲,不知何時他已褪了下身衣袍。但他雅青長袍遮掩住,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受到那性器毫無阻隔地抵著她的秘處,隨著他話音落下便欲求不滿地一下一下蹭了起來。 司命無話可說,斐孤緊緊抱著她,借著方才他舔濕的痕跡一下一下挺動身體,在她的腿心磨蹭,那灼熱沒了衣物阻隔,同她大腿內(nèi)側(cè)柔嫩的軟rou摩擦,很是怪異。 他還沒完,還在她脖頸處落下一個個濕漉漉的吻,喘息濃重又壓抑,受不了似的吮吸起她薄薄的耳垂。 太近了,他在她耳邊喘息著,那沙啞情色的聲調(diào),yin穢的吮吸聲直往她耳朵里鉆,她有點心煩,忍不住想抬手推開他。 但斐孤忽然發(fā)出一聲好似收不住的委屈泣音,又佯裝無事地壓下去,埋首在她頸窩,她感受到什么濕漉漉的痕跡,一下子有點僵住。 他聲音極低:出不來,我好難受啊,苦楝。 司命也不好在此刻推他,怕見到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她幾乎忘了方才他們勢同水火的僵硬局面,只被斐孤凄凄慘慘的樣子牽著鼻子走。 斐孤一下一下用力撞著她的腿心,急躁又用力,每次都貼著她被他舔濕的花唇磨過,她下意識松了松腿想要躲開,豈料那人卻撫著她的臀大力揉捏,按著她往自己身上壓,似是十分無措地哄她:苦楝,腿并攏一點,好不好?我難受,好難受。 那語調(diào)委屈得要命,又沙啞得很,鼻音濃重。司命真的要煩死了,太荒唐了,他這一副可憐樣是做給誰看? 但她還是順著他不甘不愿地并攏了腿,她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尷尬又別扭的局面。 她看不見斐孤嘴角那愉悅得逞的笑容。也看不見那幽深的藍眸里欲望比之前更為濃烈。 他在她耳邊細細地喘,從前清亮溫潤的少年音現(xiàn)下早就啞得不像話,他下身反復(fù)激烈地在她腿間抽弄,明明沒有進入他最想進入的地方,卻仍舊壓抑又滿足。 司命被他緊緊抱著,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她赤裸的身體貼在他冰涼的長袍上,胸乳隨他的頂弄顛簸不已。 她散漫地想,他不是墮了鬼道,怎么身體還是熱的。 她試圖想著什么去忽略此刻的荒唐局面,她不想聽他的喘息聲,也不想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 腿心被反復(fù)頂弄磨蹭,燒出一片灼熱,她覺得像是一柄打造完好的劍再度被丟入鑄劍爐淬燒,他的喘息聲是那果木燒成灰燼后的些許火花,給這把火再添了一分力。 他的頭發(fā)垂落在她的肩上,滑滑的,令人發(fā)癢。 斐孤貼著她圓潤的肩頭吻,急促地順著她的脖頸吻,吻一下就氣息不穩(wěn)地喚她的名字。 苦楝。 他吻在了她的耳垂,細細地舔了舔,又用牙齒輕輕地咬,他吮吸著,吮得那軟嫩的耳垂通紅發(fā)亮,像是沾上了夕陽的光。 苦楝。 他順著她的下巴濕漉漉地吻,連綿不斷的水跡,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脖頸,試探著咬了咬她的頸rou,落下一個淺淡的紅痕。 苦楝。 他垂著眸不敢看她,下身明明狂熱地抽送著,那薄唇卻小心翼翼地貼著她的臉頰,十分緩慢地落在她的唇角。 苦楝。 他抬起眼,水汪汪的藍眸委屈巴巴地盯著她,那薄唇在她的唇邊停留,鼓足了勇氣似的,顫抖著印了上去,剛一貼上他便閉了眼探出舌尖去勾纏,去要她的回應(yīng)。 別叫她的名字! 司命覺得耳朵都不像自己的了,被他的熱吻燒得麻木,舌尖被他勾著吮著,腿心一片黏膩不適,他熱脹的欲望還未消退,恬不知恥地加大力道將她身子頂?shù)靡活澮活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