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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輕聲的喟嘆一句。原本迷亂的心思,現(xiàn)在也清醒了許多。白許一直陪在陸錦歡身邊走著,陸錦歡走的很緩,一直抬著頭看著四處的燈火,并沒有注意到腳下。白許則是一直專注的看著身邊的陸錦歡。她雖然一直在笑著,但是看上去竟然一點也不快樂,和先前看到的雖然有些狼狽,但是神采飛揚(yáng)的那個陸錦歡,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上次你悄無聲息的就從酒吧離開了,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吧,那么我想用那個人情來換你一次心事,你可以告訴我你怎么了嗎?”白許開口問道。陸錦歡想了許久,還是小聲的開了口:“白許,你說一個人有沒有可能真的愛上自己的仇人?”“仇人?什么樣的仇恨?”“比如說是那個人害死了自己做親的家人,那么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陸錦歡現(xiàn)在急需要一個人,來回答她心里面的那些疑問。白許看出了陸錦歡現(xiàn)在的不安,伸手捏了捏陸錦歡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心現(xiàn)在滑膩膩的一片汗:“錦歡,真的愛一個人,從來都是沒有原因,沒有身份立場,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抵不過相愛的兩個人的。”“真的嗎?”陸錦歡還是不太確定。白許鄭重的點了點頭,差點對陸錦歡脫口而出,不過還是默默的在心里面又加了一句,就像自己竟然會對沒有見過幾次面,甚至還什么都不知道的陸錦歡傾心不已一樣。如果愛一個人真的能有理由的話,那么一定是因為愛的還不夠透徹。白許也絕對不會覺得陸錦歡口中的那個男主角的是自己,畢竟,她看自己的眼神,實在太過清澈了,清澈到就算是欺騙,他也沒辦法說服自己說陸錦歡是喜歡自己的。陸錦歡像是嘆了口氣:“白許,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應(yīng)該怎么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br>陸錦歡對于白許,就像是一個認(rèn)識了許多年的朋友,毫無防備之心。現(xiàn)在又恰好他在自己的身邊,陸錦歡索性就一股腦的把自己的煩惱都傾訴給白許知道了。白許分不清現(xiàn)在自己的心里是苦澀多一些,還是欣慰多一些:“那個人,是秦莫臣嗎?”陸錦歡緩緩的點頭。白許重重的捏了捏陸錦歡的手:“所以你今天不開心,也是因為他?”“是啊,原本一直都好好的,之前我也一直覺得不管怎么說,至少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但是今天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對我特別的冷淡,甚至把我往別的男人懷里推,白許,如果是你,你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往別的男人身上推嗎?”陸錦歡是真的把白許當(dāng)成是救命稻草來使用了。白許的嘴角略過一抹無奈的笑容,停下腳步看著陸錦歡:“錦歡,這得看那個女的對我有沒有意思了,如果她也喜歡的是我的話,那么我一定不會。如果她喜歡的不是我的話,那么我強(qiáng)留她在我身邊,也沒什么意思?!?/br>陸錦歡懵懂的點頭,白許的話,她似懂非懂,但還是聽了進(jìn)去的。“他果然不喜歡我,對不對?”這句話,陸錦歡說的很小聲,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心里面忽然像是被開了一個巨大的洞,有風(fēng)漏進(jìn)來,在這樣的夏夜里面,也覺得寒冷的不得了。兩個人走出去很遠(yuǎn),陸錦歡腳下的高跟鞋踩得腳疼,看了看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沒什么人煙的地方了。陸錦歡停了下來,白許不明所以,陸錦歡站在原地,開口說了一句:“腳有些不舒服,我把高跟鞋脫掉,你會不會介意?畢竟,身邊跟著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大半夜的確實挺嚇人的。”“不介意。”白許話音剛落,陸錦歡的高跟鞋已經(jīng)褪了下來,拎在手上。原本還可以到白許的鼻尖的高度,現(xiàn)在一下子,只能到白許的肩膀,走路晃晃悠悠的,看上去像是隨時要摔倒一般。“你看上去好像是心情好了一些?”白許見陸錦歡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一蹦一跳的樣子,問道。陸錦歡偏過頭去,認(rèn)真的回答道:“我曾經(jīng)告訴過自己,不管多么的不開心,都不可以不開心超過兩個小時,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會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用來不開心?!?/br>“總覺得這樣的話,由你說給我聽,有些奇怪?!卑自S笑道。“為什么?”“我以為醫(yī)生是最能看透生死的一群人,不是嗎?”白許玩笑道。陸錦歡偏過頭去想了一下:“好像也是這個樣子?!?/br>最后陸錦歡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她出來的時候,外面還熱鬧的很,現(xiàn)在又重新走回到了市區(qū)里,但是人群稀疏了起來。陸錦歡從包里掏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屏幕是暗的,有些尷尬的看著白許:“我手機(jī)好像沒電了,能不能看一下現(xiàn)在幾點了?”“已經(jīng)快要凌晨了,你家在哪里?”“錦城東面,你呢?”“西面?!?/br>“好巧啊,正好不順路誒,那我先回去啦。”陸錦歡微笑著說著。和白許揮了揮手,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緩緩的往前走著。和白許在一起的時候,陸錦歡還可以不斷的說服自己至少不是一個人,所以一直可以微笑著,但是現(xiàn)在白許不在身邊,陸錦歡覺得自己還是可悲的一個人。忽然之間不想要回到有秦莫臣的地方,陸錦歡腦子里想著事情,沒主要到腳下的路,高跟鞋還在手里一晃一晃的來回擺動,鞋上的碎鉆在路燈下熠熠生光。腳底忽然傳來尖銳的鈍痛感,陸錦歡疼的這才回過神來,彎下腰,這才看到扎進(jìn)腳底板的是一片玻璃碎片。暗紅色的血已經(jīng)順著傷口縫隙流了出來,蜿蜒到地上。陸錦歡素來怕疼,原本以為在這么平整的路上走不會有事的,結(jié)果現(xiàn)實就給了她一個狠狠的耳光。白許還站在遠(yuǎn)處一直沒有走動,目送著陸錦歡一步步的走遠(yuǎn)。陸錦歡蹲下身去的時候,白許就知道了她的不對勁,快跑了幾步到陸錦歡的身邊,蹲下身看著陸錦歡現(xiàn)在捂著左腳,臉上疼的現(xiàn)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心,忽然之間疼了起來。“錦歡,是不是扎著腳了?你放開,我來看看。”白許小聲的安慰著。許是因為白許的聲音里面,天生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陸錦歡松開手,掌心已經(jīng)是一片滑膩的紅色。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