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心 (H)
第十一章 真心 (H)
於笙再克制不住自己,他一步也不愿再走,站在原地長腿微岔,雙手托住程玉的臀,就那么大開大合地抽動起來,盡管拔步床就在幾步之外。 縱使理智近失,他也不曾弄疼程玉,動作幅度乍看夸張,習武之人對力道掌控地極佳,何況他對程玉身體的熟悉甚至超過自己,程玉沒有絲毫不適,頗有些如坐輕舟放楫江上的舒爽。 於笙不是她的第一個男寵,卻是所有男人中伴她最長久的,不僅因為他由她親自雕琢培養(yǎng),更多是他從來都只以她為重,哪怕只做一道她背后的影子。竭盡全力去滿足她的愿與欲,為了她可以犧牲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程玉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固然所有男寵都不敢冒犯,但自愿與被迫,嘗起來總歸不是一個味道。她從不遮掩自己的涼薄,從不知何時起已經(jīng)習慣了利用感情,而偏有那么一個人,明明清楚太過靠近會被拆食入腹,仍然虔誠地捧上一顆真心。 如此令人動容,她也不禁對他多了悲憫。 於笙的皮膚泛起一層薄汗,柔軟的發(fā)絲像洇開的水墨鋪展在光潔的皮膚,程玉勾起一縷搔弄他小巧的乳首,那小東西瞬間充血,紅艷艷的挺立著。 於笙被快意催逼著動作幾十下,最后一入進得極深,根部緊貼xue口,不留一絲縫隙。二人不約而同地繃起身子,程玉將頭靠近於笙白里透紅的臉頰,淺淺咬了一口。 嗯啊......這一口要將於笙推到了頂峰,擔心弄臟程玉的衣裙,他快走幾步將她放上床,連忙抽出性器,二人交纏太緊發(fā)出啵的一聲,那艷紅色的陽物搖晃幾下,抽搐著射了他自己一下腹的白濁。 程玉側(cè)躺在拔步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於笙。 真是面若芙蓉,眉眼含春。 他不是她見過最貌美的男人,但偏偏處處都長得合她心意,十八九歲的年紀,擺著張清純無辜的臉做著yin亂荒唐的事,時刻像貍奴一樣蠱惑人心。 於笙察覺程玉一直看著他的羞恥之態(tài),不自覺紅了耳邊,又擔心她沒得夠舒爽,草草清理過濁液,便爬上床腳由她的小腿一路吻上,再而輕推程玉的膝彎,程玉平躺下去。 於笙托著她的小腿抬高,嫩滑的舌頭舔過大腿內(nèi)側(cè),再次給程玉帶起一股癢意,他吮上她充血脹起的花瓣,這次不再像之前一般賣弄技巧,直奔她的敏感點,要將她送上云端。 程玉本就在迸發(fā)邊緣,當他將花蒂再次卷進嘴中,用舌頭擠壓磨磋的時候,她的腰起伏幾下,xue口劇烈收縮,一小股清液緩緩流出。於笙用唇舌吻住xue口,將汁水一絲不落的吞進腹中。 月掛高空,夜里還起了些涼風,守夜的下人終于聽到里面喚水的呼聲。 沐浴結(jié)束,兩人躺在拔步床上,層層紗幔被夜風吹地淺淺擺動。 於笙挑起程玉的一縷長發(fā)在手中擺弄,程玉今夜舒爽幾次略有憊懶,懶得去管束他,只扯了錦被便想睡去。於笙見狀不再去招惹她,側(cè)過身子將頭靠在她的肩膀,明日事明日再說,今夜此時只他二人同眠。 次日一早,到了程玉平時該起的時辰,紅梟端著水進來叫起,於笙還想纏著程玉胡鬧,程玉惦記還有正事要做,沒有理會他,於笙只好硬著鼓囊的下身,不甘不愿地爬起來伺候她穿衣。 待兩人洗漱完畢,紅梟已經(jīng)傳上一桌早膳,說是一桌,不過也就小菜四碟,加上些點心粥米。 程玉出生在珩國,跟著女皇經(jīng)過戰(zhàn)亂紛爭,動亂時候民不聊生,更有甚者易子而食,雖如她們這般人不至于饑不果腹,但對口腹之欲也只講究個吃飽就好。 於笙給她盛上一碗粥放到面前,程玉不緩不慢地用了幾口,將勺子放在盤邊,緩緩張口道:問月那邊,再觀察一陣子,如無特殊的,便處理了罷。 於笙聽她說這,雖然極力控制眼底還是不自覺帶上笑意,連忙又給她夾了幾筷子小菜,嘴里酸言酸語,還當你不舍得那小妖精呢,畢竟也是身懷絕物...... 程玉吃下他送到嘴邊的飯菜,接過紅梟遞過的布帛擦了擦嘴,唇角帶笑,故意回道:也不是沒有道理,那般物件確實罕見,何況還有一張不俗的臉。不然便毒傻了腦袋,囚在府里當個禁臠吧。 你......哼!於笙明知她在逗弄自己,偏按不下胸中惡氣,府里來來回回數(shù)不清的美人,他也不知為何自己獨獨對問月恨之入骨,似乎不只因為他是個探子,你就別想了,我這就去盯他,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便一劍了結(jié)了他。 說完,就放下碗筷風也一樣離開。 久久程玉才斂起笑意,紅梟適時說道:已經(jīng)派人去追查咱們派到三皇子府內(nèi)幾人的下落,她們的家人先遣人去安置了。 程玉點點頭。 前朝不穩(wěn),女皇難以分權(quán),幾個子女手上皆無實權(quán),僅僅每人賜予一只暗衛(wèi)。然而太子多年未立,女皇心思難以揣摩,這幾只暗衛(wèi)也被她們用作了普通護衛(wèi),也是得益于女皇分身乏術(shù),如她如三皇子早就開始暗中積蓄力量,都有幾支見不得光的護衛(wèi),真正要緊的事自是打發(fā)自己人去做。 程玉手下作為耳目的暗探多為女子,女子生來較男子心思聰敏,且責任心強做事細致,可惜世道層層壓迫,大多女子深居內(nèi)宅寥寥此生,培養(yǎng)起這樣一批手下實屬不易,哪怕失去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 程玉深呼口氣,冷聲道:這幾日注意些孟錦臣的動作,若他事辦不成,我們也不能守株待兔。 是。 荒草叢生的一處院落,幾個婦人面色匆匆地尋著什么,角落里有一個倒放的籮筐,細瞧上去能看出透著一抹鵝黃,可那婦人并不專注,草草掃上一眼便抱怨著離去。 這大的小的都不讓人省心,還做著世家大小姐的美夢呢!一個婦人罵罵咧咧地跺跺腳,她的下巴上長了一顆偌大的黑痣。 聞言,站在她身旁竹竿一樣細瘦的女子低聲說道:我看京里早忘了她們娘倆了,要不也不至于往這一丟,幾年了從不過問。黑痣婦人左右張望見附近沒有他人,她一招手,細竹竿立刻貼了過去,你知道什么啊,謝家這位大小姐是謝老爺先頭妻子的孩子,那夫人頭兩年病得不成,彌留之際求謝老爺饒過她的女兒,豈料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也沒能讓謝老爺心軟,他怪這位...... 說著她努努嘴,指指遠處,見細竹竿會意,便又沉聲說道:怪這位......毀了他謝家......毀了他謝家什么來著? 婦人長于鄉(xiāng)野,只識飯香未聞書香,冥思苦想其他人復述的原話,忽然一拍巴掌,百年清名!對對對!毀了他謝家百年清名!屬實是要關(guān)她到死...... 她激動地忘記這是在妄議主子,忙又四周環(huán)視,見周圍無人才放下心。 細竹竿剛來不久,頭一回聽說有這內(nèi)情,愣了一愣,才細聲問:那夫人去世也沒見著女兒? 黑痣婦人聳著眉點點頭,且那謝老爺?shù)诙甏河衷偃⒘艘晃焕m(xù)弦,先夫人除了此女還有一子,新夫人如今又生了個少爺,為了兒子的前途在謝老爺面前乖得貓兒一樣,那大小姐的弟弟倒是時不時提起接回嫡姐,跟親爹吵得不可開交,越發(fā)不得謝老爺歡心。 細竹竿聽完,看了一圈這破落的不比她自家好上多少的宅院,又想起門前看守的一排排悍仆,竟然有點唏噓。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 黑痣婦人是這宅院的老人,早已看慣了這些高門大戶內(nèi)里的腌臜,每回來了新人她都忍不住跟人家顯擺下自己得知的內(nèi)情,此刻被細竹竿的情緒帶動,也不禁在心里嘀咕著: 男人多為負心漢,她們這些泥腿子是不明白,那勞什子的清名,就比活生生的親女兒重要了? 虎毒尚不食子??蛇@人,有時候比虎可毒多嘍。 二人正唏噓著,隱隱聽見身后傳來一陣窸窣之聲,轉(zhuǎn)頭一看,從剛查探過的荒院里跑出一個不高的鵝黃團子,梳著雙髻,兩側(cè)各綁一條紅緞。 團子沒想到這二人竟還沒走遠,巴掌大的小臉上一對瞪圓了的大眼,不過她反應很快,連忙往婦人的反方向跑去。 黑痣婦人和細竹竿這才想起二人目的,可不就是捉這個淘氣包回去么!思及要被扣掉的月例,也顧不上什么憐憫同情傷春悲秋,拔開腿縱身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