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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息從口中灌入,一點(diǎn)一點(diǎn),暖入心扉。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熟悉,很快她的身子便徹底暖喝起來,就連四肢也開始撿到一點(diǎn)力氣了。緩緩睜開眼,分明看到那個白衣男子抱著自己,手臂上一道猩紅的血印,鮮血滴落,就落在她的口中。他……又在喂她血,他的血……是練武圣品……視線變得模糊了,明明該心疼的,可這一刻,卻只覺得莫名心酸。師父,何必?讓她想起過去的事又有什么用?她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不再是他的淺淺的,因?yàn)樗男闹?,早已多了五個人。是他親手將她送給他們,如今,到底又能怨誰?……外頭依然白雪飛揚(yáng),白衣男子站在風(fēng)雪中,那道身影說不出的孤單,既然。“再喊我一聲師父,淺淺?!彼呀?jīng)一無所有了,只因?yàn)楫?dāng)初他師父說過若是期限到,他還不能讓她恢復(fù)記憶,那么這一輩他們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期限尚未過,他其實(shí)還有希望,可是,如今看到這般淡然的她,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他還能奢求些什么?那幾個男人是真的疼她憐她,完全不輸自己半點(diǎn),累了那么久,不僅身體累,心也累得慌,最重要的是,身邊沒有他在意的人一直在支持著。“我要走了,再喊我一聲師父可好?”他又道。淺淺微微退了半步,不是因?yàn)楹ε?,而是不知道這一聲師父是不是真的該要喊出口。他絕望了,是為了成全她,還是真的放得下過去的所有?“你認(rèn)為呢?”輕易看透她的想法,帝無涯再次轉(zhuǎn)身遙望著天際:“他們很快就會追來,留在他們身邊,或許將來你也能過得很好?!?/br>他自問對她腹中孩兒無法下手,而她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永遠(yuǎn)只有眼淚和痛苦,現(xiàn)在只要想到她那幾位夫君,她唇邊的笑意甜得刺痛了他的眼。執(zhí)著地要她想起他們的過去,卻不想,他們的過去之間,已經(jīng)多了這么多人。她現(xiàn)在似乎……過得真的很好。從千雪城那一戰(zhàn)離開之后,七天七夜里他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把她留在身邊,對她來說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對自己還有那么一點(diǎn)在意,他一定會毫無顧慮用盡所有的方法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讓她永遠(yuǎn)無法離開,可她對他真的連半點(diǎn)情義都沒有。如此,于他來說,很多事情便都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下輩子,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心傷了也絕望了,自己這一生為了這個女子傾盡了一切,到頭來卻是一無所有。他不是輸了,而是真的累了,只從知道她懷了身孕之后,他便忽然覺得這場戰(zhàn)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意義。她現(xiàn)在不再是他的淺淺,而是徹徹底底成了別人的娘子,別人孩兒將來的母親,她離自己早已經(jīng)很遙遠(yuǎn)了。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淺淺卻不經(jīng)意追了半步,輕聲喚道:“師父?!?/br>其實(shí),已經(jīng)有很多片段在她腦海中偶爾飄過,已經(jīng)可以一點(diǎn)一點(diǎn)拼湊出來了,只是,這些對她來說卻真的是過去了,他到底明不明白?“師父,我知道你從來沒想過要害我,但這一生你只能是我的師父,就算尋回了那段記憶,我也不可能忘記他們,師父,謝謝你的成全?!?/br>帝無涯藏于袖中的大掌一直緊握著,就連指甲陷入到皮rou中也渾然不覺,有些什么在眼眸里閃爍,唇邊卻不自覺掛上了愉悅的笑意。一笑傾城,只是身后的女子再也看不到那絕色的笑臉了。走在前頭的帝無涯住了步,用力閉了閉眼,把眼底不該有的霧色斂去,才回眸看她,薄唇輕揚(yáng)淺笑道:“雪山是我的家,那里有我太多的記憶,你可以把過去丟掉,可我不能,如果有一天他們當(dāng)真負(fù)了你,回來找我,淺淺,這輩子我都在等著?!?/br>“師父……”“師父對你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變,師父在等著,等一輩子。”話語剛落,素白身影一閃,視線里已再無他的影蹤。這一次,他是徹徹底底放手了。看著漫天飄落的雪花,想著他絕塵而去的絕望身影,心底忽然被狠狠撕了一把,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痛楚頓起,讓她痛得整個人不斷在輕顫著。原來他們真的有過那么多那么多的過去,哪怕她記不起來,可是,心還是惦記著,知道他要走了,知道兩人這輩子再無相遇的一日,心便被扯離了,痛得連呼吸都快要進(jìn)行不下去。帝無涯,神仙一樣的男子,卻為了她落得一無所有的地步,可她從來沒有在他眼里看到過半點(diǎn)怨言,他的包容雖然對她來說不具備任何意義,他的意義也只在于她,可她卻永遠(yuǎn)不可能給他同等的回應(yīng)。這一場戰(zhàn)爭從一開始便注定他會輸個徹底,如今也不過是朝著最終的結(jié)局一步一步走下去罷了。雪山其實(shí)并不遙遠(yuǎn),或許有一日他們還會再見,也或許這一生再不會見一面。如今他不是師父,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只是一個與她萍水相逢的男子。一顆心早已經(jīng)被自己五個夫君填得滿滿,到底還有沒有多余的位置可以給他?他如此神仙般的男子,也不會愿意與其他人分享同一個女人,是不是……完美的唇瓣微微揚(yáng)起,她笑得輕柔也笑得肆意。帝無涯走了,皇城也不可能守得住了,若能放得開,大家以后也不該有任何牽掛了,是不是?雪花依然在不斷地飄落,淺淺抬頭看著天際,除了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她的心,從來沒有過的清透與安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