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不安
在鮫人少女被塞彌特劫持帶走后,這條消息很快就從塞斯貝洛傳到了仍在海域上與兇惡的海盜作戰(zhàn)的海軍總提督蘭德恩的耳朵里。 為了精準而快速的傳遞重要信息,不容易受到海上多變的天氣和風險影響,蘭德恩在上任塞斯貝洛海軍提督時,從王都帶來了幾只從小馴養(yǎng)的能夠長時間飛行,用于傳輸特殊信件的迅猛矯健白鷹信鳥。 當蘭德恩剛擊敗一伙在這片海域盤踞已久,無惡不作的野蠻海盜。 他率領(lǐng)著自己的下屬,登上了海盜們被擊潰的主船。 修長的軍靴踩在掉落在甲板的臟污海盜旗幟的骷髏圖案上,隨意的甩了下仍在滴血的長劍,以絕對勝利者的冷漠神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面前這個狼狽不堪惶恐求饒的男人。 這個膽小貪婪的男人為了自己活命,將忠心于自己的下屬全都供了出來。 年輕的海軍提督俊美冷酷的臉龐略過一絲厭惡之色。 他沒有理會對方的求饒,直接抬起手,果斷利落的砍下了男人的頭顱。 男人的頭顱保持著驚恐扭曲的表情,咕嚕咕嚕的滾到了角落里,冒著熱氣的新鮮血液濺落在甲板和桅桿柱上。 蘭德恩面無表情的垂下天藍的眼眸,俊臉卻沒有半分喜悅之色。 事實上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糕,在海上尋找了這么多日,也依舊沒有抓住他們的目標。 雖然順帶消滅了遇到的幾伙海盜,可他們一直都被那條狡詐陰險的人魚來回戲耍著,甚至還因此損失了兩艘船和數(shù)位海軍士兵。 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甚少受過挫折和欺騙的年輕提督感到了震怒和不悅。 蘭德恩知道下屬們有些疑惑為什么他這么執(zhí)著殺死那條殘忍狡猾的雄人魚,雖然他給出的借口十分合理正直,但只有男人自己知道是否有他個人的私心。 他曾聽說過,無論是鮫人還是人魚,都是一種極為癡情專一的物種,一旦認定了伴侶,即便對方死亡,也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同類。 盡管如今藏在他城堡里的鮫人少女似乎還并未愛上那條雄人魚,但為了保險起見,蘭德恩決定還是得將可能出現(xiàn)的威脅因素,提前掐死在搖籃里。 蘭德恩并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男人,雖然有著正義和寬容的一面,但這并非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全部。 他并不喜歡留著未知的危險繼續(xù)成長到將來無法控制的地步,趁還未失去掌控前提前扼殺干凈才是最佳的選擇。 是人都有私心,他也不例外。 再冷酷無情的男人,一旦遇到能讓自己動搖的事物,要么直接毀掉,要么就牢牢的緊攥在手中。 而蘭德恩,恰好屬于后者。 上空倏然響起一道頗為耳熟的鳥類尖細的鳴叫聲。 男人抬起頭,看著在上空來回盤旋,幾乎不可能在這片海域出現(xiàn)的罕見白鷹,瞳孔瞬間一沉。 他抬起手,白鷹低吟一聲,朝著他的方向俯沖而下,像是經(jīng)過長期的訓(xùn)練,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蘭德恩的手臂上。 男人熟稔地安撫了會兒馴養(yǎng)的白鷹,取下了綁在它腿上的信筒。 在看清信條上的內(nèi)容后,蘭德恩的面色冷凝,俊臉越發(fā)的陰沉可怖。 封鎖附近的海域,準備返航。 男人冷冷地命令道。 一股莫名的不安顫栗感彌漫上阿芙的脊背,令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正緊摟著鮫人少女的腰肢在水中緩緩游行,有著健壯結(jié)實的人類男性上半身和一條矯健有力的灰白色魚尾的鯊人魚低下頭看向了阿芙,細長銳利的非人瞳孔透出一絲清晰的疑惑和詢問。 你餓、了? 渾厚磁啞的男性嗓音從頭頂傳來,但不等她回答,他就摸了摸阿芙平坦的小腹。 鮫人少女感覺到一陣羞恥和莫名的抗拒。 明明還是鮫人時,她覺得就算裸著上半身光著魚尾都不覺得尷尬,但變回人類的雙腿后,被這個雄性人魚這樣隨意的觸摸隱私部位,阿芙就總覺得那里怪怪的。 你要帶我去哪兒? 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岔開話題問道。 鯊人魚沉默了片刻,才啞聲回道:現(xiàn)在你需要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 說著這話時,鯊人魚用一種讓阿芙不能理解的奇怪晦暗眼神,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什么? 鮫人少女有些不明白他的話的意思,但接下來他就沒再繼續(xù)開口了,只是摟住阿芙的腰,帶動著她的身體,往一個方向堅定的游去。 阿芙的心底莫名的感到了一絲不安和惶恐。 但是看著這條雄人魚冷漠僵硬的側(cè)臉和格外陰沉的眼神,她頓時就不敢吱聲了,只能任由他帶著她走。 很快,他們穿過一片片海底巖石群和珊瑚叢,來到了一個又深又暗的隧道里。 看著這條一眼望不到底,黑黝黝的洞xue,阿芙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了恐懼。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鮫人少女語氣變得激動慌亂了起來,同時拼命的想要甩開鯊人魚橫在她腰間的粗壯有力手臂。 鯊鯊的車車快來啦,昨天破百珠珠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