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你今天很好看
56.你今天很好看
降谷零今天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心慌,像是做了噩夢,卻在醒來的那一刻忘卻,只殘余那種悶到發(fā)堵的感覺留在胸口。 上班的時候,果然出了事。警視廳接到報案,說有人在東大安了炸彈,試圖進(jìn)行某些政治抗議活動,涉及到國家安全,警視廳轉(zhuǎn)接公安,一起行動。 風(fēng)見裕也被抽調(diào)過去,但降谷零不放心,他想起今天是白井涼奈的畢業(yè)舞會,沒有走程序,直接從總部請假去了東大。 開車開到一半,他接到正在做任務(wù)的赤井秀一的電話,赤井秀一說組織的人找上了白井涼奈。 白井涼奈聽到槍支咔噠上膛的聲音。 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但無濟于事,牧野賢人沖她舉起手槍,手臂上還掛著她的大衣,如今卻成了遮掩罪惡的幕布。 東大畢業(yè),做妓女不是很可惜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她咬緊牙關(guān),竭力告訴自己冷靜。 代號苦艾酒。他露出微笑,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 她想她的恐懼一定表露在了臉上,因為苦艾酒的笑容變得更大了。 周旋在三個男人之間,你很厲害啊。你一定知道了很多事吧,關(guān)于他們,可以告訴我嗎? 他們什么都沒有告訴我 槍口抵住她的后背,他的手臂環(huán)過她的身體,狀似親昵地帶著她往外走。 你這么聰明的女孩,一定通過各種細(xì)節(jié)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他在她的耳邊低語,要跟我走一趟嗎?或許你會愿意多說一點。 她拿捏不住苦艾酒知道什么,想要知道什么,他是組織的成員吧,他是發(fā)現(xiàn)了她和他們的關(guān)系,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三個都發(fā)現(xiàn)了? 我只知道一點點她盡力拖延時間。 槍口頂了一下她的背,她只好開始胡亂說些有的沒的,移花接木,真假摻半,諸如蘇格蘭和萊伊關(guān)系不錯啊,波本性格扭曲變態(tài),喜歡玩些血腥的,蘇格蘭心看上去很軟但是該拒絕她的時候還是會拒絕她說著說著,她進(jìn)入了狀態(tài),開始扯一些真實卻無關(guān)緊要的細(xì)節(jié),比如波本會把她鎖起來,然后趁蘇格蘭不在的時候強jian她,但是他每次都洗完澡再來,她根本聞不出來他身上有沒有血腥或者硝煙味。萊伊和蘇格蘭手上有相同的繭,他們應(yīng)該從事相同的工作,波本手上沒有那種繭,但是波本刑訊很有一手 她開始掉眼淚,說他們會殺了我的,苦艾酒變得不耐煩,粗暴地拽著她往外走,她說慢一點,我穿著高跟鞋,然后苦艾酒停了下來,她疑惑地抬起頭,看到了波本。 苦艾酒,他手上也拿著一把槍,冷冷地看著他們,動別人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好? 你的東西,波本?苦艾酒往后退了一步,與白井涼奈拉開一點距離,萊伊和蘇格蘭可不這么認(rèn)為。 關(guān)他們什么事?波本臉色沉了下來,又不是我想要的搭檔。他沖白井涼奈招手,過來。 苦艾酒沒有動,白井涼奈也沒敢動。 剛剛不還說我性格扭曲變態(tài),現(xiàn)在就不怕我了?他挑起眉毛,開始倒數(shù),我數(shù)到三,一、二 她沖了過去,波本攬住她,把她往身后帶,身體微微側(cè)轉(zhuǎn),擋在她和苦艾酒中間。 苦艾酒仍站在原地,沒有開槍。 你還監(jiān)聽她?苦艾酒臉色十分微妙,你真是個控制狂。 不然呢?波本的手心guntang,你覺得我放心她在外面走來走去? 苦艾酒被說服了,他把手槍移開,波本也把手槍移開。 行吧,波本,但你最好小心點,最近清理了一批外圍,要是你的金絲雀被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苦艾酒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白井涼奈感受到他惡意的目光,往波本身后又縮了點。 不勞您費心,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他的手臂像鐵箍,緊緊地扣著她的腰。 苦艾酒走了,兩人靜默無言了一會兒,降谷零把白井涼奈拉到身前。 看看身上有沒有竊聽器。他說,手輕輕拂了一下她的裙子,那是條漂亮的修身長裙,深藍(lán)色,珠光璀璨。 她低下頭,開始檢查衣服,他撥弄著她的長發(fā),打量她的背部,目光一路往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過每一寸布料,然后蹲下來,查看她的裙擺和雙腳。 看看鞋底。他說。 她扶著他的肩膀,把腳從高跟鞋里拿出來,他一只一只地檢查,然后再擺回原地,她身子有些搖搖晃晃,左腳踩了幾次都沒踩進(jìn)去。 高跟鞋側(cè)翻在地,被他撿起,然后他握住她的腳踝,套了上去。 他開始翻她的手包,而她還在檢查衣服,珠光晃得她眼花,她便用手去摸,過了一會兒,果然在大腿處摸到一個小小的凸起,她用指甲摳,一個竊聽器就掉在了地上。 他撿起竊聽器,碾碎,把手包還給她。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稍稍的不自在于空氣中流轉(zhuǎn),他盯著她在黃昏下閃閃發(fā)光的美麗長裙,假裝還在檢查。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腰,非常輕微的觸碰,擦過如水般絲滑的面料,他感到喉嚨發(fā)緊,而她盯著腳看。 你今天很好看。他突然說道。 她抬起頭,迅速地給了他一瞥。 他穿著鼠灰色的西裝,而她的禮服是銀藍(lán)色。 晚風(fēng)吹過,她打了個寒顫。 他脫掉西裝外套,遞給她,她穿上,他抱歉地說:出來得匆忙,沒有更厚的衣服。 沒事,她裹緊衣服,于是聲音又回來了,她開口:苦艾酒是牧野賢人,警視廳刑事部科搜所管理官 苦艾酒不是牧野賢人。他打斷她的話,在她肩上安慰地拍了拍,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 她感到迷惑不解,于是他和她解釋,聲音壓得很低,臉靠得很近,溫?zé)岬臍庀⑼略谒亩溥叀?/br> 怎么會?苦艾酒竟可以裝扮成別人的樣子,模仿別人的聲音?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離奇的事情? 以后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他見她神色不太好看,猶豫了一會兒,想環(huán)住她的肩膀,又不敢,只好替她攏了攏外套,走吧,回車上去,外面太冷了。 她再次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地走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