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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地見過對方。或許,連那一眼都沒有,畢竟她一出生就被抱走了,也許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有睜眼。她轉(zhuǎn)過頭,忽然看到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艘“七年前”郵輪上的人,不遠(yuǎn)處,只見宮彧穿著一身灰色的禮服西裝站在那里,手上端著一杯酒,雙眸悵然若失地望著那個如月亮一般的背影。時小念朝他走過去,宮彧察覺到以后立刻要躲開,她連忙叫住他,“哥!”宮彧只好轉(zhuǎn)過頭去,沖她笑了笑,“小念,按照時間線來說,我們這個時候應(yīng)該不認(rèn)識的。”“按照時間線來說,這個時候你也不應(yīng)該在船上?!?/br>時小念走過去說道。宮彧笑得有些尷尬。“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么?宮歐讓義父把我弄到船上來,人就不見了。”時小念說道,她不懂宮歐究竟在想什么。宮彧一雙偏灰的眸看著她身上的制服說道,“這衣服不錯,青春靚麗,跟大學(xué)生似的?!?/br>“別轉(zhuǎn)移話題好么?!睍r小念說道,“你一定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宮彧聳聳肩,然后看向那個愈走愈遠(yuǎn)的月華背影,“她就是CeciliaRossi,席鈺的發(fā)小好友,是宮歐讓我把她請過來扮演席鈺的角色?!?/br>因為七年前在船上的一些人已經(jīng)過世了,只能找人代替。“原來是她?!睍r小念點了點頭,而后道,“可我還是不明白,這天這一幕是什么意思?宮歐人呢?”“這個你等宮歐給你解答吧。”宮彧說道。“……”能不能給個和義父不一樣的答案。“行了,你快走吧,我是個不該出現(xiàn)在船上的人,為了不破壞時間線,不破壞歷史,你還是當(dāng)沒見過我?!睂m彧做了個紳士的請的動作,趕她離開。還破壞歷史,他們現(xiàn)在是集體穿越是嗎?時小念無語地看向他,伸手擦了擦眼淚道,“那你總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郵輪上吧?”第694章:尾聲的高潮一第694章:尾聲的高潮一“現(xiàn)在這樣就能知道了?”時小念不解地問道,能真正清楚的恐怕只有席鈺。這畢竟不是一場真的穿越。“想知道每個細(xì)節(jié)是不可能了,可知道一點足跡也可以,不是嗎?”宮彧看向她,苦澀地一笑。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追逐的了,現(xiàn)在能追逐一點足跡也很好。真的很好。“……”時小念看著他,他的眼睛里寫滿傷感,那種悲傷她感同身受,“你還好么?”宮彧站在一旁,聞言,他看向她,目光有些恍然,道,“或許只有你穿上那件禮服才最像他?!?/br>“……”誰扮演席鈺都回不來了。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扭轉(zhuǎn)的事實。“我走了?!睂m彧說著往前走去,忽然又停下來回頭看向她,一只手輕輕地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播音腔味道十足的聲音響起,“小念,好好珍惜宮歐。”“……”時小念沉默地看著他。“我這個弟弟有時候的確特別胡鬧,除了在科技領(lǐng)域的成績,其他方面幾乎每件事都能做得匪夷所思。”宮彧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但你想再找一個像他那么愛你的人,不可能了?!?/br>他說的就是這么絕對。時小念笑笑,“哥,我明白?!?/br>事實上,她也離不開宮歐,不是嗎。“明白就好,盡情享受今晚這一場他為你特地安排的盛宴吧?!睂m彧說道,將手中的酒杯舉了舉,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時小念望著他的背影,這是為她特地安排的盛宴?為什么。那宮歐呢?宮歐又在什么地方?時小念決定去尋找宮歐,還沒跑開就被人從后一把拉住,她一回頭只見穿著服務(wù)生制服的唐藝站在那里。“你怎么在這里啊,一會領(lǐng)班又要找你了,快回你的崗位去?!?/br>唐藝?yán)x開。“是宮歐讓你這么做的吧?!?/br>時小念跟著她往前走去,沒有說別的。“什么宮不宮的,你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這份薪水很高的,咱們都不是有錢人,別搞砸了?!碧扑囌f道,一臉的煞有介事。“……”有必要演得那么投入么。時小念被唐藝?yán)鶚巧献呷?,下面的舞臺上有個歌手在臺上正唱著歌,投入陶醉,那一身的羽毛舞臺裝后來是無數(shù)的跨年晚會上明星的寵兒。“卟通?!?/br>那歌手唱得正投入,就聽一聲巨響,歌手直接平地摔在舞臺上,引起一片嘩然。時小念又記起了一點,她記起當(dāng)年這個歌手確實也摔過一跤,這個也要重演?宮歐也太狠了。時小念正要下去看看,唐藝?yán)∷?,“別管了,那不是我們該服務(wù)的區(qū)域,我們上去?!?/br>“……”時小念被唐藝強攥著往樓上走去,她腦中閃過一些片斷,好像就是在歌手摔下舞臺之后,她和唐藝就進(jìn)了衛(wèi)生間。果然,唐藝還是帶著她走進(jìn)熟悉的衛(wèi)生間。唐藝站在偌大的鏡子前面將一頭長發(fā)散下來又束起來,一邊編頭發(fā)一邊道,“小念,你今天臉色怎么這么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時小念站在那里,怔怔地看著她,“你還記得七年前的對白?!?/br>唐藝笑著道,“你胡說什么呢,怎么都胡言亂語了,是不是不舒服?面色這么蒼白?!?/br>時小念走過去,站到洗手池前,按下水龍頭洗了下手,說道,“那個時候你就是拼命向我灌輸我真得很累,很疲憊,臉色很差的話,這樣我就算昏迷了一個小時也不會太意外?!?/br>“……”唐藝的臉色有些蒼白。時小念關(guān)掉水,直起身子,從鏡子里看向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唐藝,一字一字冷冷地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拿你當(dāng)我的好朋友?!?/br>誰知道好友的背后是充斥著黑暗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