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威脅!大大的威脅!
162 威脅!大大的威脅!
穆冰瑤心想這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商戶出身算盤自然打得好。穆府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嫁太子、一個嫁淮王;葉二小姐進府,縱然不是嫡妻,但只要生了兒子,她的地位就堪比嫡妻,對她葉家的生意也有幫助,就看她的個性如何,只希望是個安分的。 什么時候進門? 后天;老夫人和老爺?shù)囊馑迹翘нM府后,就兩家人吃頓飯,也算是兩家聯(lián)姻了。 穆冰瑤笑著說:也是難為母親了,做這些事應(yīng)該是一邊咬牙一邊陪笑臉吧! 張嬤嬤不好直接說主母不是,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去復(fù)命了。 穆冰瑤讓影三拿帖子去邀楚玉歆,這半個多月不在,得趕緊惡補一些京城的消息才行。 影三才走,照夜服侍穆冰瑤喝了藥,睡下不久,就又被吵醒了。 是王氏。 穆冰瑤嘆了口氣:照夜,讓母親到偏廳,然后 苦茶,奴婢知道。照夜一臉心疼:王妃,殿下交代過,王妃玉體重要,只要妳不想見都可以不見,奴婢有陸大夫給的法寶,有本事讓人不來煩王妃。 穆冰瑤笑:照夜,妳小小年紀膽子到挺大;秋月在妳這年紀還沒妳靈活。不過照夜是淮王府的人,說話也比較有底氣。 王氏依舊一身華服,儼然一府主母派頭,身邊秋螢、冬梅隨侍而立,但穆冰瑤有了靈力,發(fā)現(xiàn)王氏梳理整齊的兩鬢,已然出現(xiàn)幾絲白發(fā),氣息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淡定。 母親。 自她得回芷姨娘封印的靈力,對王氏更是厭惡;娘親在府里完全沒有爭寵的意思,只是想給自己和腹中孩子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而王氏,堂堂威遠侯之女,竟連一個柔弱無爭的女子都容不下! 感受到穆冰瑤不善的眼神,王氏有些驚慌,忙輕咳兩聲掩飾:出去野了二十幾天,現(xiàn)在才回來?回來也不知道來拜見,真有家教。 是??!瑤兒有娘生,沒娘養(yǎng),怪誰呢? 妳!王氏忍住想掐死她的沖動,坐在座位瞪著穆冰瑤。 可惡!派去那么多殺手,怎么就殺不死她?聽說江湖還傳有人拿一萬兩要取穆冰瑤人頭 穆冰瑤真的很感謝娘親沒有毀去她的靈力,現(xiàn)在王氏的貪婪之氣直沖她的鼻息。 母親,蛟龍幫太弱了;不知道您花了多少錢雇用他們?下次瑤兒可以介紹功夫好一點的殺手給妳。 王氏臉色驟變,馬上撇開視線:我不知道妳在說什么? 穆冰瑤從袖袋中拿出一張紙:這是淮王殿下滅蛟龍幫總部的時候,從賬冊中取出來的。上面有妳的簽名和指印,母親不會不承認吧? 王氏倒抽口氣,胸口劇烈起伏!想不到穆冰瑤已經(jīng)掌握了她買兇的具體證據(jù)。她咽了咽口水:我不會承認的,而且我是王家人,解決這種事只是小事。 穆冰瑤將收據(jù)收起來:瑤兒現(xiàn)在也沒打算用這件事來為難妳,只是提醒母親,現(xiàn)在沒打算,不代表以后沒打算;等我成了淮王妃,這張紙能發(fā)揮的效用就比現(xiàn)在高很多。 妳王氏一掌拍在桌上,站起來:妳威脅我? 現(xiàn)在爆發(fā),她是買兇殺庶女;等她和淮王成了婚,他就是買兇殺害淮王妃,是誅九族的大罪,連王家都跑不掉。 穆冰瑤喝了口苦茶:瑤兒可沒請您過來。 妳究竟想怎樣? 穆冰瑤失笑:母親,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忙吧?葉二小姐要過門了,不知母親打點好了沒有? 王氏聽到葉二的話題就咬牙:穆冰瑤,妳在看我笑話? 母親也知道自己是個笑話? 王氏氣得臉色漲紅:真是反了!一個小小庶女竟敢如此侮辱母親?秋螢、冬梅,給我把穆冰瑤壓下,重打三十大板! 這 秋螢和冬梅怎么敢?現(xiàn)在這座府邸誰打得了穆冰瑤?連穆晟都不行!那淮王殿下很恐怖的好不好? 秋螢、冬梅!王氏又喝了一聲。 母親,妳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斗后宅女人,卻不將注意力放在父親身上;妳說妳為丞相府盡心盡力,但母親與父親結(jié)褵二十年卻讓父親膝下無子。妳說,妳斗了二十年,除了一身人命,妳得了什么?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 王氏表面上氣得渾身發(fā)抖,可是內(nèi)心卻驚恐莫名;穆冰瑤的話對她而言猶暮鼓晨鐘,一語敲醒夢中人。 但是,她絕不承認! 秋螢、冬梅,本夫人讓你們押人,還不快去! 母親,妳就別為難這兩個丫頭了,放心,妳是笑話這件事,她們也不會說出去。 穆冰瑤! 葉氏如果進門,希望妳好好待她,毒藥這種東西沒事別拿出來造孽,趕緊讓葉氏誕下子嗣,我和長姐嫁出去,娘家也才有倚靠。 王氏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能瑟瑟發(fā)抖。 對了,您大忙人找瑤兒到底為了什么事?是想告訴瑤兒,我娘的牌位已經(jīng)遷入祠堂? 王氏聞言一堵,她完全忘了這件事。 穆冰瑤放下茶杯,正視王氏:想要求別人事情,還請先把人家的要求做好再來,這才叫有誠意。照夜,送客。 王氏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在穆冰瑤面前,完全說不了話。 ***** 朝堂上,大秦皇帝坐于九龍金椅之上,文武百官恭敬分列兩旁立于下;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氣氛有些怪異。 除了被禁足的太子段釗、以及還年幼的十皇子段銘,其他成年皇子都被叫來列席。 最詭異的,是皇帝下首第一個位置,今日站著一名著月白長袍、長發(fā)如瀑,僅以一羊脂玉簪束發(fā)的頎長男子。 此人五官俊美絕倫,眼神清亮卻不見銳氣,配上略微帶笑的唇角,溫潤似水。身如勁松、姿若蒼鷹,是真正天上謫仙人。 百官們看看這位謫仙,再看向他對面站著的,正好是趙王段鈐和淮王段錦;私下都不由自主將這白袍男子與這兩位外表最出眾的皇子做比較,而段錦和段鈐也同時在打量這個人。 論俊美,白袍男子與段錦不分伯仲;段錦一身紫紅蟒袍,若將段錦視為金烏艷陽,那白袍男子就是夜晚沁涼皎潔的白月光。 論氣質(zhì),這白袍男子與趙王都有一股超然世外的仙氣,也都喜著白衣。然段鈐畢竟是皇子,身份貴重,有一種刻意營造的精致風(fēng)雅;但白袍男子看起來舒服,是真正的溫潤如玉、渾然天成,而且有一種神秘感,讓人景仰傾慕。 威脅!大大的威脅! 段錦妖孽的桃花眼瞇成一道細縫,白袍男子手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嗯,還是個練家子。 再聽他的氣息吐納 是個高手。 有意思。 皇帝看到大家對白袍男子的好奇,呵呵笑道:眾位愛卿,這位公子是朕近日聘任的國師,慕君山莊莊主,無心公子袁清硯。 聽到這個名字,段錦一點也不意外。 是近幾年在武林中崛起,號稱天下第一莊的慕君山莊? 袁清硯還被稱為江湖第一公子。 真是那個袁清硯?想不到這么年輕? 皇帝見文武群臣議論紛紛,雙手一伸:江湖上袁公子傳言不少,但朕器重袁公子,聘為國師,咨以輔政之道,乃因袁公子能觀天象、知天命,更深懂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學(xué),乃難得不世出的高人。 有一名姓朱的文官,是太子擁躉,見今日陣仗,十分替太子擔(dān)心,執(zhí)玉笏走了出來:啟稟皇上,國師既能觀天象、知天命,是否能針對近日傳得沸沸揚揚的雙命七煞星傳聞做一說明?這件事朝野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也請丞相大人恕老臣無禮,畢竟這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穆晟從這人走出來,就知道他要談這件事。 朱大人一心為國,有事說事;但對本相而言,瑤兒就是本相的女兒、大秦的子民,什么星都不是。 果然是只老狐貍,他說的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 段錦看向那個朱大人,很好,近日豬頭特別多,想起京城還沒掛上欲殺我妻者皆如是。 袁清硯站出來,雙手成拱對皇帝一揖,那白袍與瀑發(fā)隨之飄動,更顯渾身出塵若仙。 啟稟皇上,可否讓臣回答朱大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