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她深懂媚術(shù),還浸習(xí)已久
269 她深懂媚術(shù),還浸習(xí)已久
穆冰瑤醉眼醺然、媚眼如絲,蠱惑中帶著迷蒙炫惑又有幾分溫柔,段錦喉間溢出低啞的淺笑,他低語:喜歡。 很喜歡,要命的喜歡。 穆冰瑤唇角上揚(yáng):段錦,如果有一天,真有一條銀河阻隔在你我之間,不是只有你會游過來,我也會想辦法游過去,就像現(xiàn)在,我寧愿和你在銀河里浮沉,也不要獨(dú)自在岸上枯等。 段錦舉步向前,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寧愿一起在銀河里浮沉,也不要在岸上枯等。 段錦喃喃道:一年一盼 穆冰瑤噘著嘴,眉眼盡是風(fēng)情:我才不干! 段錦一把拉住她伸過來的手,將她帶進(jìn)他的懷里,頭低俯下來,纏纏綿綿的吻了上去。 千萬顆凝結(jié)的水珠包圍住畫舫,渾圓剔透,宛如水鉆,折射著八箭星芒,比天上真正的銀河還要璀璨晶亮 他們再一次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幕天席地于牛郎織女的見證下,濃烈激情地溫存了一番。 段錦將穆冰瑤抵在船舷,用力而深入的要她,每一下都撞在讓人想尖叫的位置;當(dāng)段錦將她翻過身,從身后再一次深入,幽深闃暗的河面映照碎星的夜空,反照兩人相貼的身影,段錦一邊喘息一邊說:本王身邊,永遠(yuǎn)只有一個(gè)穆冰瑤。 穆冰瑤終于累癱在段錦懷里。 ***** 慕君山莊京城別院。 袁清硯喉嚨一股腥甜,猛然吐出一口血,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 主子! 妍芝立刻拿出一條素絹,幫袁清硯拭去嘴角的殘血,扶袁清硯坐下后,倒了杯茶,讓他洗去口中的血腥味。 袁清硯一身月白長袍,在禪院星空下設(shè)壇占卜,他深吸口氣,略微蒼白的臉色還是帶著淺淺笑意:無妨。 他對照洛書,曲起修長手指算著:巽風(fēng)二二,小畜二九,家人二三,易二八,無妄九八,噬磕三八,頤六八,蠱六二又翻起身邊的推背圖。 第十七象,庚辰,地水師。袁清硯喃喃念著:聲赫赫,干戈息;掃邊氣,奠邦邑。 妍芝心里嘆了一聲,七夕佳節(jié),宮里歡宴,自家主子卻在這里以性命窺探天機(jī);這樣的場面她已經(jīng)看了好多次,主子蒼白的臉色,因?yàn)樘婺卤幉烦龊玫慕Y(jié)果而露出笑容。 可那笑容愈是歡愉,她就替主子愈心疼。 妍芝看著手中素帕上的血跡,對主子而言,那顆鳳星,比天上的織女星還遙不可及,她眼中根本沒有銀河彼岸的主子。 妍芝還是軟聲道:主子,這讖詞聽起來寓意不錯(cuò)。 袁清硯的眼神幽幽淡淡,如瀑長發(fā)披灑在月白色的長袍上,整個(gè)人清朗俊逸,那淺淺微勾的笑意卻顯得有些孱弱。 干戈息的先決條件,是先有干戈;奠邦邑是出兵掃寇后的結(jié)果。大秦,還是少不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戰(zhàn)爭。 此時(shí)洪喨進(jìn)來:主子。 袁清硯看向洪喨。 洪喨將殿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又說他受穆冰瑤之托,救下王輕云,免于段釗的殺害。 做得好。 六公主和親袁清硯看著自己排出的宮圖:巽為風(fēng),頤主女真;瑤兒和六公主,竟決定了大秦和北周的國勢。 ***** 天上星光雖熾,卻月光黯淡;王家的馬車飛快在街道上奔馳,因?yàn)樗麄冋凰膫€(gè)騎馬大漢追殺。 王曜認(rèn)得他們,是漣漪公主身邊的四大神鷹護(hù)衛(wèi),在他們的緊逼下,王曜一邊駕馭馬車、一邊與他們揮劍對抗,馬車速度頓時(shí)慢下來。 接著一身紅衣的漣漪公主,手握紫藤鞭,從黑暗中奔了過來,臉上更滿是嗜血之氣。 把王輕云留下來。 漣漪的眸子已經(jīng)被嫉妒填滿,當(dāng)她聽到王輕云肚里的孩子被保住的時(shí)候,一張冶艷的臉?biāo)查g扭曲,嫉妒之火幾乎要把她燒死! 王浩持劍出來幫王曜,和四鷹展開激戰(zhàn)。 馬車?yán)锇资蠐е撊醯耐踺p云,本以為女兒懷了段鈐的孩子,只是惹惱太子,想不到還招惹上了蠻橫的漣漪公主,心里不由得更厭惡段鈐。 王輕云也聽到漣漪的聲音,正要說什么,馬車一個(gè)趔趄,他們的馬受傷了! 整輛馬車翻覆,白氏抱著王輕云滾出車箱,跌到了路邊草叢,王浩父子與四鷹纏斗,漣漪躍下馬,持鞭就要往王輕云揮去! 住手! 一道白影從天而降,段鈐以長劍卷住紫藤鞭,將她的鞭子甩開,一身挺拔身姿擋在王輕云母女身前。 漣漪怒眼赤紅,銀牙暗咬,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殺了那賤人! 段鈐怒氣騰騰,劍眉倒豎:漣漪,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讓開! 讓開?段鈐射向漣漪公主眸光,讓她不自覺退了兩步。 段鈐冷聲道:想殺云云,先殺了本王。 一種撕裂的疼痛在左胸狠狠劃過,漣漪倒抽口氣,握鞭的手緊緊攥著,卻忍不住瑟瑟顫抖:段鈐方才這句話,比在鹿鳴殿她乍聽王輕云懷了他的孩子還讓她難受。 云云? 呵呵漣漪突然笑出聲,聲音凄絕憤恨,絕美艷麗的容顏染上一抹厲色:段鈐,從今天起,護(hù)好你的云云,千萬不要給本公主機(jī)會,否則發(fā)生一尸兩命的意外,就別怪本公主無情。說完轉(zhuǎn)身躍上自己的馬,一抹紅色的艷影,就此消失在星光下。 四鷹見公主撤退,也不戀戰(zhàn),縱身上馬離開。 云云,妳沒事吧? 殿下。 白氏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將王輕云拉回自己身邊,一點(diǎn)都不給段鈐好臉色。 王浩看著段鈐也一肚子火,真想一劍把他殺了。 段鈐也知道自己此刻不受王家待見,忙道:王將軍,王家的馬車已不堪使用,為了云云身體,還請讓本王送你們一程。 哼!為了王輕云,王浩也只能妥協(xié)。 白氏看女兒和段鈐眉眼都膠在一起,心里愈發(fā)沉重,這筆胡涂帳真不知道該怎么算! ***** 太子府。 你說漣漪公主失敗了? 是。沈嵩點(diǎn)頭。 王輕云懷了趙王的孩子,簡直是大大壞了太子和王家的關(guān)系;王輕云不除,或讓王輕云生下老四子嗣,太子與王家遲早要走上決裂道路。 但是自己的人刺殺失敗,現(xiàn)在漣漪公主也沒有成功,王輕云當(dāng)真命大。 可惡!段釗一掌拍在石桌上,還將石桌上所有物品全掃到地上! 太子殿下何需如此憂心? 段釗轉(zhuǎn)身,一身冶艷金色宮裝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沈嵩一看到她,趕緊低下頭,退了出去。 是妳。 琉璃,也就是璃貴嬪,蛾眉粉黛,櫻唇紅艷,微微上揚(yáng)的眼角帶著勾人風(fēng)情,那肌膚雪白細(xì)嫩,即使月光黯淡,但更透著朦朧的白皙。 她風(fēng)情萬種的走近段釗:知道殿下心情不好,來看看你。聲如鶯囀,男人的火氣頓時(shí)降了三分。 從扎布將她帶到京城,不知怎的,段釗每次見到琉璃,總有股迫不及待想親近她的欲望。 段釗一把將她摟了過來,頭移近琉璃頸窩,用力呼吸,她身上有一股香氣,總能讓人熱血沸騰:這么晚還出宮?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琉璃一臉嗔怪:還不是擔(dān)心殿下? 琉璃是天生艷骨,她知道什么樣的聲音、什么樣的動作能讓男人不能自持,因?yàn)樗疃男g(shù),浸習(xí)已久。 在白巫族,她是被巫師宣判沒有習(xí)巫術(shù)慧根的女子;和松花不一樣,松花是被認(rèn)為若神女不出,將是下一任的巫族神女,而她,早就被厭棄了。 可琉璃不服,憑什么不給她機(jī)會?論外表、論手段、論天資,她哪一點(diǎn)比不上松花那小姑娘?所以她離開了巫族,反而習(xí)得了另一套蠱惑人心的手段,特別是男人,只要她有心,沒有男人逃得過她的媚術(shù)。 她要證明給巫族的長老和巫師看,她琉璃不是神女山靈的厭棄品,就算沒有巫術(shù),她也能做到巫女能做的事,甚至比巫女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