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紅色夢境
紅色夢境
大群灰白花色的魔龍獸停駐在蒼碧山棱上,遠(yuǎn)遠(yuǎn)望之猶如綴上片片云朵。 津松開采風(fēng)的手,穿梭在巨大龍獸群中,很快便找到了莫狄納,連她都很驚喜自己竟能在長相相似的生物中找到自己的伴侶。 遠(yuǎn)遠(yuǎn)的,她望見那雙猶如橘橙色寶石的雙眼,目光正柔和地看著自己。津提起腳奔向白龍獸,一頭栽進(jìn)它胸頸前柔軟絨毛里,白龍獸也彎下頸子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裹住。霎時溫暖而安定的氣息包環(huán),恍若將全世界的斥責(zé)、恐懼全都隔絕在外。 看見女人纖細(xì)腕上被鎖鏈捆綁勒出的紅痕,白龍獸心疼地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沒什么大礙啦!」津笑著。 白龍獸望著她,又滿是憐愛地舔起她的臉蛋,將臟污拭去后,沿著頸子繼續(xù)往下 「嗯不要啦!好癢」津扭動閃躲,逗他開玩笑:「而且口水臭臭的」 白龍獸將鼻子靠近她的雙腿間,很故意地輕輕蹭動那處 「噯討厭!」她趕緊伸手去擋龍鼻子。 灰茫茫的天空開始飄起蒙蒙細(xì)雨,龍獸群里相互低鳴,好似在對話一樣 莫狄納化作的白龍獸仰頭發(fā)出一聲悠長的鳴叫挺直上半身,展開巨翼振翅,兇猛帶動周圍強(qiáng)烈氣流啪嚓啪嚓其他龍獸也齊聲呼應(yīng),挺身撲翅。它用鼻子拱了拱津,示意要她上自己的背,待她坐穩(wěn)后便騰空而起。 聲聲龍嘯中,魔龍獸紛紛鼓翼升空,場面好不壯闊。難得冒雨飛行,津抱著龍獸的頸部,沿途欣賞堊領(lǐng)蒙上雨紗的神秘樣貌,這真是美麗的大地不過,越靠近骨堊領(lǐng)地,腳下的風(fēng)景越叫人看了揪心,大片綠地毯般繁茂旺盛的林野陸續(xù)出現(xiàn)像是鬼剃頭一樣,一塊塊光禿、發(fā)黃發(fā)黑的區(qū)塊,而且數(shù)量越來越多,范圍越來越大,猶如壞死肌膚,看上去死氣沉沉。這讓津想起桀曾帶她去過血咒荒原與野堊領(lǐng)地的邊界,那里惡化嚴(yán)重。沒想到這危機(jī)在骨堊附近已發(fā)生的如此密集。 幾經(jīng)何時,這里已經(jīng)不再是敵人的領(lǐng)地,而是自己所愛的土地??粗瞧?,叫人心情沉重?zé)o比。 兩人回到骨堊巢xue,尤利立即憂心忡忡的出現(xiàn)。 「尊王?!?/br> 「尤利,什么事?」 「月族公主帶著大批隨從與禮物來訪?!褂壤行╊櫦傻膾吡私蛞谎郏f:「因為他們認(rèn)為您應(yīng)該出席,卻沒有現(xiàn)身月族王室夫婦的月祝儀式,所以特地過來。」 看來莫狄納要開始忙了,津偷笑了下,為了不打擾他,悄悄地退離開身邊。 莫狄納就像長了第三只眼睛般,驀然伸手將她攔住,連拖帶拉的往內(nèi)殿里去,一面回著尤利:「我晚點過去。小津,妳要去哪里?」 「沒啊!想說你要忙了!我就先回去了?。 ?/br> 「喔」一進(jìn)到寢室,男人轉(zhuǎn)到她面前,龐大的身影氣勢驀然蓋下,津下意往后退,便撞上一堵墻,莫狄納一手扶在墻上,側(cè)過頸子,吻上她的唇「回去哪?」 莫狄納先是困惑,接著會意過來,「哦別再待在左翼的骨室了。那里只會讓妳傷心不是嗎?」 「呃」想起那間空洞的屋子,津的心馬上沉重起來,「可是我我比較熟那里耶你不在時,我一個人待在那里比較安心。」比起王的寢殿雖然規(guī)模宏偉寬敞,獨自一人時卻格外顯得清冷;桀的骨室雖然小,卻是她來骨堊以來最熟悉的地方,很有家的歸屬感。 「妳得快熟悉這里才行?!鼓壹{聽了心里頗不是滋味,牽起她的手,在額上輕輕吻了一下。心里的憂慮、醋意頓時化為占有的渴望,他兩手抵住墻面,俯身以雙唇攫起她的唇瓣吮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用力,大掌掐住女人纖頸,貪婪吸吮著她口中香甜津液。 「那個」尤利還陰魂不散跟在后頭,眼前面看得他兩眼發(fā)直,支支吾吾起來:「尊王月族公主現(xiàn)在正以未來之后姿態(tài)大動作走訪巢xue各處親善?!?/br> 莫狄納慢條斯理吻著津,久久才松開唇,回應(yīng):「勞煩請她待在閻骨大廳里。」 尤利顯得為難,鸞月有些難搞,除了莫狄納,這骨堊族沒人攔得住她,但現(xiàn)在似乎不該繼續(xù)打擾王,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鞠躬退出。 感覺到屬下的為難,津推了推莫狄納:「尊王,鸞月公主來了,你快去忙吧!」 「鸞月那邊不急,有人會招待她?!鼓壹{將手伸入女人兩腿間,撫摸著細(xì)嫩腿內(nèi)。 「我要先疼我老婆」 「我?guī)滋鞗]洗澡很臟很臭了」 「我不覺得」男人將臉埋在她的肩頸窩,像在撒嬌一樣用鼻梁、嘴唇輕磨女人肌膚:「小津的味道一直都是這樣香香甜甜的很像水果的味道 」 「莫狄啊」頸子上傳來帶有微疼的吮吻津還沒意識到是怎么回事,莫狄納的唇探進(jìn)她的喉嚨,迫使她仰高了頭,一個又一個酥麻微疼的吻烙下,連鎖骨處也被叮了一口。 「莫嗯」她委屈的捉住男人腰際 莫狄納一面吻一面解開她胸前的衣服,嘴唇拂在聳立渾圓的飽滿上,吸破白嫩肌膚表面的微血管,留下數(shù)枚紅色暈痕。 津不明白男人在做什么,她的雙手揪緊男人的衣服,只覺得被他龐大壓迫的軀體籠罩,充滿情色與強(qiáng)占的撫摸,吻落膚上的細(xì)微刺疼,竟然有些亢奮 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束胸,釋放出一只嫩白rufang,濕熱的舌頭如魚擺尾快速舔弄著早已激突的粉色蓓蕾。他將束胸整個下拉到rufang根部,一手掐住另一綿乳大力揉弄,指頭搓捻尖頭。 「莫狄納哦莫狄納」津抱著男人的頭舒服的嬌吟出聲。 莫狄納吸吮著乳尖同時摟住女人的細(xì)腰將人帶上床去,神不知鬼不覺的脫光兩人的衣物,他結(jié)實修長的雙臂環(huán)繞津的頭部,深深吻著她。房里空氣濕濡溫暖,充斥男女急促的喘息聲,與親密愛人光裸細(xì)滑的溫潤肌膚相互廝磨,那美好觸感難以言喻,莫狄納緩緩?fù)咏Y(jié)實臀部,昂揚繃硬的rou莖摩擦著蜜水汩汩的谷徑 「嗯」被男人吸附住的小嘴發(fā)出欲求不滿的哼聲,津也不自覺挺高下體,讓敏感饑渴的rou蕾緊密貼合硬灼的rou柱,更深度磨蹭。 女人動情的蜜液浸濕兩人親密相連的私密津感覺莫狄納一手伸進(jìn)她的胯下,yinchun被左右撥開,外界冷涼襲上失去軟瓣包覆的花蒂,敏感起來,在rou指摩挲揉捻下迅速變大充血引起陣陣電顫。 「啊啊」津冷不防夾起雙腿,緊夾住男人的手臂依舊止不住強(qiáng)烈的快意沖擊。 「小津好興奮水突然流好多」莫狄納指腹捺著豐沛水潤的xue口,來回按摩「舒服嗎?妳很想要?」 被莫狄納這么俯視著,問著這種問題,津一陣臉紅,只是靦腆的笑。 「老公插妳好不好?」 津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 「干嘛不講話?害羞?」 津伸手抱著莫狄納的頸子,把臉埋進(jìn)他的頸窩,小小聲:「你不要一邊摸那里一邊跟人家講話啦」 「噗又不是第一次摸妳那里了」莫狄納起了頑皮:「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摸妳的時候?妳上面的手一直推我,下面的嘴吸我吸得好緊」 「唉唷你好討厭」津把頭埋得更緊,整個臉都guntang起來,真想找洞鉆了 「別躲我想看妳」莫狄納挺起上半身,把津兩腳大大分開,抱高一條大腿,望著她羞得紅撲撲的臉蛋,低聲:「都不知道老公多想要妳」他握住rou莖在花徑來回滑動,揉磨出唧唧水聲 聽者、感受著,津望著莫狄納神秘深邃的橘金眼瞳,把小手握拳按在嘴唇上,嗯嗯嗯的隱忍著,沒敢叫出聲音。圓端頂了頂彈韌含水的xue口同時,她竟然緊張起來掐緊莫狄納的胸肋,表情有些驚惶,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莫狄納笑了笑:「妳在緊張?」說罷,低下頭咬開她擋住小嘴的手,溫柔的吻著在女人被吻得忘我之時,男人強(qiáng)健腿肌一繃,guitou兇猛蹭開濕潤xue縫,捅進(jìn)她緊窄的軟xue中 津高喊一聲,抽直了身子,微微顫栗。那熱堅硬的長物入了一半,沒及等她放松,便淺淺抽動起來,激得她急切的嬌喊起來一面抽動,男根逐漸深入,直至完全被緊xue吞沒,莫狄納始終注視著她的表情,很快發(fā)現(xiàn)她喜歡的位置 「呵小津真的超敏感的這樣舒服嗎?」rou莖在軟xue饑渴火熱絞夾之中,找著反應(yīng)最好的角度,他加速挺動的頻率,有節(jié)奏的抽插起來,欣賞著女人眼神迷蒙、嘴合不攏的呻吟,完全沉浸在自己給與的舒服中,內(nèi)心有說不出的成就感。 「啊啊好舒服」yinjing的每個抽送就剛好蹭在那舒爽之處,叫人欲罷不能。 「哈啊」她雙手抓住莫狄納撐在兩側(cè)的手臂,感受著粗莖在兩腿間滑蹭,一對彈性柔軟隨著男人的律動彈晃,反覆挑逗著男人的視覺。 「啊莫狄納,怎么辦?我停不下來啊好舒服我不想?!?/br> 停不下來了,好愛他。rou體緊密合一的親密,仿佛再也離不開彼此,津抱住莫狄納的頸子,激烈吻著他,下體緊熱的xue吞吐著男人的巨根,那銷魂的觸動,每一下都令人沉淪。 「小傻瓜,那就不要?!?/br> 「你是我的啊是我的」想起還有人癡癡在大廳等他津在思緒紊亂之中,赤裸表達(dá)出自己的占有欲。 「我的全部都是妳的」男人粗喘著,一面頂弄一面咬牙回應(yīng)。 「我不行了不要啊啊」她忘情的呼喊,兩腿緊繃發(fā)力想逃,男人卻箍住她的雙腿毫不留情的深頂,插在嫩xue里的堅硬rou莖滑順無阻的抽送著。 「啊啊啊莫不要不行了我會死掉我會死掉啊」胯部那難以承受的快意反覆沖擊,女人的神態(tài)已經(jīng)迷茫,她張著紅唇性感呻吟,身子向后挺仰出最嫵媚的??;男人勒緊她的腰,挺起下半身迅速聳動起來,再高速迭起的快意中,悶哼一聲也射了。 回來后,灰贊堡的事莫狄納沒再提過,冒犯神靈的事也不談。 「莫狄納我是不是很惡心有了桀還占有你」意識昏昏沉沉之際,津悲傷地道出心理掛意難受的。 莫狄納吻了她的額:「沒有人這樣說妳。」抱著她,直到她在自己懷里沉沉睡去:「好好睡吧!我的小笨瓜。我晚點就回來。」 靠著男人火熱的胸膛,津安心睡去,沉長之中又進(jìn)入紅色夢境里,宛如通過紅色滑水道,蜿蜒扭轉(zhuǎn) 夢中的景象,另她膽顫心驚身邊有許多人廝殺、怒號、血濺,那是一場艱困的戰(zhàn)斗,里頭有自己的伙伴,也有穿著重裝并攜帶兇猛戰(zhàn)獸的敵人,數(shù)量雖然不多卻很精銳。 而她面前也有一個猙獰兇惡的男人,正揮舞巨大魔武朝自己砍來。 津發(fā)現(xiàn)自己力大無窮、身手矯健,不斷在敵人中迅速跳耀穿梭,忽然遭到一頭披著硬甲的戰(zhàn)獸從后頭突襲,她反射極快地一轉(zhuǎn)身,瞬間熱感在指尖渲染開,血花濺了滿身滿臉,雙手已經(jīng)熟練兇殘的將野獸撕成碎片。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竟有著和桀一樣的鋒利爪刃,內(nèi)心激蕩不已。不遠(yuǎn)處更大更悲切的怒吼聲朝自己直撲而來 經(jīng)過一番纏斗,終于把敵人殲滅,幾名同伴也受了重傷,津利用自己對藥草的認(rèn)識,在附近找到一些草本,以石頭搗爛敷在患處,卻舊完全阻止不了傷口持續(xù)擴(kuò)大、深蝕,一般的草藥嘗試根本無用。 受治療的堊人同伴睜著晶亮的褐色眼睛凝視著她,盡管患部持續(xù)惡化,眼神中卻充滿柔和與感謝:「謝謝妳?!?/br> 看著同伴垂亡,一陣悲痛涌了上來,緊塞在心口。津急得哭了出來 自己清晰的哭聲傳進(jìn)耳朵,把津從沉重的夢境里拉了出來。津愣愣躺在床上,一時之間還無法辨清虛實,周圍的環(huán)境漸漸喚醒記憶,她想起自己在骨堊族,睡在莫狄納的床上。她急忙看向身旁,空空的床鋪,滿滿的失落,莫狄納又不在身邊,又不在才想起月族來訪,他要去招待,就算了。 夢境的后勁猶存,津重重地呼了口氣,卻沒吹散心頭那團(tuán)抑郁,眼角還含著淚,舉起雙手,看著自己的指頭,在夢中有著的血紅爪刃:「桀 」盡管只是夢,想起那場面、那景象,淚珠又不住在眼眶打轉(zhuǎn)兒。 夢中場景歷歷在目,難以忘懷,等養(yǎng)足精神后,她便去找骨梟。骨梟聽了,對于她對夢里的事耿耿于懷還特地跑來找他,簡直小題大作而大大嘲弄了一番。 津卻很認(rèn)真,她把自己在夢中使用的配方,和傷患的情況詳細(xì)解說后,骨梟的表情也漸漸沉靜下來。由于拗不過津的執(zhí)著,于是開放了自己的書卷庫房,兩層樓高的骨室里陳列滿滿的書卷。 「所有資料都在這,妳自己找吧!」 「這要從何找起啊!」看著滿坑滿谷的書,津覺得更茫然了,眼花撩亂的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祈禱或擲茭啰!」似乎連多待一刻都不肯,骨梟丟下最后一句話就開溜。 骨梟的書收納很廣,不只有正統(tǒng)醫(yī)藥,更有許多獨傳或偏門,也涉及巫醫(yī)和魔咒還有坦納多的文字耶看到熟悉的字體,津好奇的取下那本書,里頭的語法已經(jīng)不是她現(xiàn)在所的語體文,而是更早年代的用語,讀起來很不習(xí)慣。 不只如此,上面的圖片也不是熟悉常見的生物圖鑒,津歪著頭、皺起眉,忍不住闔上書本,再次確認(rèn)封面書名不是在介紹空想的外星生物的科幻書籍后,才又打開,里頭某種怪異形體的生物,旁邊許多密密麻麻手寫的堊文,輔助涂繪的符號,她看不懂。 一張泛黃的圖片滑落下來,津好奇地拾起來,明顯是從報章雜志上剪下來的,定睛一看立時頭皮發(fā)麻,她將圖片匆匆夾回書頁,把書放回架上。 「惡~不舒服!」 翻了一整天沒找到想要的資訊,于是退出了書庫。 § 寒夜,山谷下起磅礡豪雨,萬物陷在凄迷湮雨中,坐在大殿門口,津無聊玩著幾棵會變色的植物,等著莫狄納回來。聽尤利說,他外出了,其他就都沒提。腦子塞了很多思緒,她有很多話想跟莫狄納聊,無論是痛苦難解的心事、還是困惑怪異的疑問,莫狄納總是有許多很不一樣的想法,能從她未曾想過的角度切入,或?qū)⑺龔呐=羌饫锢鰜?,心情也會因而豁達(dá)寬慰。 等著,等著,她倚著柱子打起盹來 天冷、雨大,模糊不清的幽藍(lán)色視線里,草叢被里出了一塊平地,立著三塊象征墓碑的簡陋石塊。那些受重傷的伙伴死了,雨聲滴滴答答打落在草葉、石碑上,津獨自站在孤零零的冰雨中,腦里浮現(xiàn)那雙清澈溫暖的棕色眼睛,她感到胸腔哽塞著擺脫不了的刺痛,卻不得不振作起來,畢竟,她還有一些伙伴,需要她的帶領(lǐng),尋找活命出路。 冰雨沿著滑過頸部,鉆進(jìn)火熱的衣領(lǐng)里,把津從夢中驚醒,她抹著頸子,睜開雙皮,又回到骨堊王座大殿的臺階上,雨勢更大了,打進(jìn)屋檐來,雨霧朦朧中,道路和森林都變得模糊。 「這紅色的夢真討厭,還演續(xù)集??!」津喃喃埋怨,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 為什么會做這個夢?夢境里的心情,真實的讓她無法釋懷,難道是為了在堊領(lǐng)生存壓力太大的緣故? 那個夢沒有結(jié)束的跡象,斷斷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在她大大小小的睡眠之中,一支沒日沒夜沒終點的探險隊,尋找著他們的存活路,時時刻刻小心危險,叫人膽戰(zhàn)心驚,實在是不怎么愉快的一個夢。 骨堊里的事物異常繁忙,莫狄納不知上哪去,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人。沒有人能陪她聊聊,排解郁悶,津再也受不了,又跑去找骨梟。一開始,骨梟完全不想理會,她就跟在后面很積極的自言自語。 背后吱吱喳喳吵得骨梟實在沒法專心做事,他指著女孩嚴(yán)正抗議:「小津津,妳聽好了,我這里不解夢,也不醫(yī)治心理疾??!」 「我明白!可是,我所認(rèn)識學(xué)問最淵博、最聰明的人就是骨梟大夫您啦!」津故意給他戴高帽子。 「妳這話倒是實在?!构菞n似乎很吃這套,他摳了摳嘴角,想了一下,打開抽屜翻找東西:「妳討論的東西已經(jīng)超出魔性生物的范圍了。去找這個人吧!別再來煩我。」說完,拋出一枚黑影,津急忙伸手接住,那東西還頗具重量,象棋大小的土黃色魔金屬。 津端詳著上面歪七扭八的刻字,問:「上面寫什么?干什么的?!?/br> 骨梟摟住津的肩膀拉近自己的身邊,看了看四周,附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用這枚暗語幣,寇拉就會無條件接見妳?!?/br> 「為什么我們要這樣小心翼翼的說話呀?」津縮著肩膀,小聲問。 「那個人,在堊領(lǐng)是過街老鼠。最好別告訴王,要被王知道,他一定會把妳綁在巖石上!」他背過身子忙碌,一邊叮嚀道。 「他不會啦」津嘻嘻笑道,「雖然是名譽(yù)不好的人,但骨梟大夫介紹的就沒問題。」 「這很難說。」骨梟瞥了她一眼,搖搖頭。 「莫狄納說,名譽(yù)并不是真實的人格保證。」再看了一眼暗語幣,竟然變成了黃綠色,津仔細(xì)的將它收進(jìn)口袋里。 對于津因夢而起的偏執(zhí),骨梟已經(jīng)懶惰矯正,他還給了津一小塊地方,讓她自己親自去接觸研究魔性植物。那塊地位在比較偏僻的區(qū)域,有一間做為工作坊的小土屋,因為近鄰受污染的區(qū)域,失去經(jīng)濟(jì)價值,且罕有人煙,是骨梟的爺爺留下來的,雖然雜草叢生的,有部分也已經(jīng)污化,依舊暗藏相當(dāng)豐富的植物物種。 津喜愛的躍躍欲試,開心地給了骨梟一個大擁抱。骨梟說的對,親自接觸、觀察、體會到的,勝過讀萬卷書。她在屋子附近栽下和莫狄納一起帶回的夜瑩花,再透過采集,或用骨梟贈送的植栽、種子進(jìn)行培育。使得莫狄納為了族里忙碌的日子,她也不無聊。 冬天是個美麗的季節(jié),氣候雖然寒冷,霜菲、采風(fēng)卻也跟著來湊熱鬧,一起幫忙整理土地。霜菲做著想要在族里開間茶飲店的夢,讓大家在冷颼颼的天氣可以喝杯熱呼呼的茶閑聊,遭到采風(fēng)吐槽。 當(dāng)天工作結(jié)束,津?qū)⒃谶@塊地里找到的鮮香草捆了整大把送給霜菲。行動上鼓勵她開茶飲店的想法。 疲憊的回到寢室,津脫掉手套和厚重工作服,忽然有人從背后將她擁進(jìn)懷里。 「小津最近在忙什么?」莫狄納剛洗完澡,熱呼呼的微潮身子緊貼著她。 「你回來了尤利說你出遠(yuǎn)門,你竟然沒告訴我!」 「對不起,下次一定會先跟妳說?;屹澅ね蝗慌扇藖?,我去迎接他們,順便處理一些雜事。」他道了歉又把焦點轉(zhuǎn)回津身上:「妳在忙什么?怎么穿這一身?」 「嘿嘿,玩泥巴、種花?。 ?/br> 「種花?在哪里種花?」莫狄納對于她接觸的新事務(wù)也十分感興趣。 津把夢境和骨梟給的那塊地,以及寇拉的暗語幣等事毫無隱瞞的全盤托出。 「嗯,妳開心就好。」很意外的,莫狄納沒有對寇拉表達(dá)什么。 「你好像很累。」 「有點。賽德芬姨母和寶蒂亞也來了,和月族之間暗潮洶涌。西馬也不太給力,一直抱怨失去左翼負(fù)擔(dān)太大野堊侵?jǐn)_頻繁,夜間巡守狀況連連」 望著莫狄納,津想起了桀,如果他在就好了。她猛然發(fā)現(xiàn),不是光靠莫狄納一己之力,事情就會變好,他需要有用的人一起共事,一起執(zhí)行。她很想幫莫狄納做些什么,卻是愛莫能助,要力氣沒力氣、要經(jīng)驗沒經(jīng)驗,對骨堊事務(wù)也不熟悉。 「我能幫你什么?」津有點憂愁的問。 「好好照顧自己,吃好睡好,每天快快樂樂的?!鼓壹{笑道。 「嗄?感覺超沒用的?!菇蚵犃艘荒樞箽狻?/br> 「嘿,這是一件很艱難的任務(wù)好嘛!光要讓妳保持時時開心就不是件容易的事?!鼓壹{將她的長發(fā)撩到背后,「而且看妳開心健康,我才能放心的做事?!?/br> 「這樣說好像也對?!菇蚺呐拇蹭仯改闩亢?,我?guī)湍惆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