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惡龍VS溫柔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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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地下工事里出來的時候,:“當兵的也是人,家在外地的每年都有一個月的時間探親。我自從來戍衛(wèi)區(qū)報到,就從沒缺勤過,大大小小的演習、出任務(wù),哪一次不是犧牲個人休息時間干革命?現(xiàn)在也該革命回報一下我了。”??沈蔓饒有興致地聯(lián)想:“探親假應(yīng)該家在外地的才有吧,你是哪里人?”??盡管這很可能只是隨口一問,但吳克還是默默勾起了唇角,認定對方是在關(guān)心自己,言語中也帶上幾分笑意:“怎幺,每次發(fā)完情都要查戶口?”??滿腔的柔情蜜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沈蔓攥起拳頭砸上那硬邦邦的a膛,惡狠狠地說:“嘴賤!再這樣我真回家去了!”??“別,小祖宗?!蹦腥穗S即翻過身來,壓著她沒頭沒腦一陣亂親:“我剛請到假,你走了還玩蛋啊?!?/br>??“是啊,玩你自己的蛋。”跟流氓在一起待時間久了,沈蔓覺得自己也潛移默化地變壞了,紅著臉嗆聲回去。??鷹眸里的光線暗了暗,剛剛紓解過的欲望又有卷土重來之勢,遂不言語,埋著頭四處點火。空蕩蕩的房間里,原本就沒幾件家具,更沒有煙火氣,如今充斥著情事后特有的y靡味道,很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部隊里,凡事都按照級別分配。盡管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吳克依然理直氣壯地享受著團職待遇,住著四室兩廳的大房子。因為他常年待在營隊訓(xùn)練,所謂的“家”不過是處放東西的倉庫。是以,沈蔓進門后便被撲倒在那唯一一張床上,再無轉(zhuǎn)移話題的借口。循環(huán)往復(fù)的放浪情潮浮浮沉沉,完全就是年輕人仗著自己身體好,不計后果的玩法。盡管沈蔓表面上只有18歲,心底里卻有著老女人的自覺,不敢任由對方胡來,伸手敲打那在懷中亂拱的腦袋:“問你話呢,哪兒人???”吳克無可奈何地抹了把臉,抬起頭來機關(guān)槍似的說道:“東山泉城,家中一父一母一兄,18歲念軍校,24歲碩士畢業(yè),軍齡16年,現(xiàn)年34歲,未婚,中校團職——您還有什幺不清楚的?”沉默了不到兩秒鐘,他自顧自地結(jié)論道:“看來沒有了,咱們繼續(xù)?!?/br>??“欸欸欸,別呀!”沈蔓一邊抵抗著他火熱的唇舌,一邊哭笑不得地問:“你就沒什幺想問我的嗎?”??吳克果真抬頭看了看她,而后堅定地搖搖頭:“沒有?!?/br>什幺亂七八糟的人啊!沈蔓無語問蒼天。閱兵結(jié)束后,七天國慶節(jié)長假,兩人竟然一直呆在床上——確切地說,也不一定是在床上,但始終都是在干那事兒。沈蔓懷疑自己從此換上x冷感也不是不可能,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她以血和淚的經(jīng)驗證明,這句話絕對是有科學(xué)道理的。吳克的想法則完全不一樣,他懷疑自己瘋了。無論是以前未經(jīng)世事的兵痞,還是如今的特戰(zhàn)j英,他一直都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x格,身邊也從來不缺女人。如今因私請假不說,居然跟剛開葷的愣頭青一樣,滿心滿意都是怎幺折騰她,或是怎幺讓她折騰自己,這種全然失控的狀態(tài),對自視甚高的吳隊長來說,絕對是破天荒第一次。有時候只想不計后果地狠狠c弄,讓那雙勾死人的眼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噙滿委屈的淚水。有時候卻又只想將人兒捧在手心里,一口一口地舔化了,一點一點地抿進嘴里,從此再也逃不開、分不掉。患得患失、矛盾糾結(jié)、瘋狂混亂,各種復(fù)雜的思緒在心中此起彼伏,猶如那洶涌而至的情潮,永遠看不到平息的終點。直到體力耗盡,直到身心俱疲,才聽到腦海中反復(fù)回響的那句話:我喜歡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低頭吻下早已j疲力盡的女孩,他像個吃不飽的嬰兒,反復(fù)呢喃著要求:“說一遍……再說一遍……”“……什幺?”沈蔓被做到幾近虛脫,連日來不分晝夜的“c練”盡管愉悅,卻依然耗干了她的最后一絲j力,以至于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說你喜歡我,明明白白地再說一遍。”吳克離開軟玉溫香的懷抱,目光鑿鑿地盯著她的雙眼確認道。“喜歡你,”沈蔓伸手輕撫那張冷峻面頰,試圖拂掉他的緊張,沙啞的聲音如誓言般清晰:“真的很喜歡你……”一雙大手猛然發(fā)力,將她狠狠嵌進身體里。男人古銅色的a肌上,雪r如面餅般被壓平,兩顆心再次勃動出相同的頻率。他碎碎的親吻落下來,不帶任何欲望的色彩,卻比之前軍車里的癡纏、槍械室里的瘋狂更加銷魂蝕骨。沈蔓毫無保留地回應(yīng)著,她能感受到,從這一刻起,兩人之間有什幺東西變得不一樣了。都說通往女人靈魂最近的通道是y道,因為在她們眼中愛與x是渾然一體的。其實對男人來說,何嘗不也是如此?大汗淋漓、龍j虎猛、一瀉千里,把最脆弱的一面統(tǒng)統(tǒng)展現(xiàn)出來,這毫無防備的信任里怎會沒有愛情?假期結(jié)束的那個晚上,吳克又狠狠要了她一次,最終不得不松手放人去洗澡。沈蔓用他軍綠色的毛巾擦著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男人依然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點著煙,表情很是銷魂。床頭的柜子上,放了一把鑰匙。“喏,”吳克用下巴示意,在煙熏霧繞中瞇起眼睛,裝出特別隨意的口氣,“拿去吧?!?/br>抿了抿唇,沈蔓欠身坐在床沿上,不動聲色地問:“什幺???”吳克沒有說話,按照他的x格,這種話應(yīng)該g本說不出口,沈蔓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指望對方知難而退。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xù)著,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回答時,對方終于就著按滅煙蒂的勇氣,暗暗罵了聲:“去***?!?/br>隨即捻著鑰匙遞過來,自嘲般笑道:“這是我家鑰匙,以后你可以自己開門。”“哦?!鄙蚵3种令^發(fā)的動作沒有變。吳克還沉浸在自說自話的語境中,沒有意識到她的冷淡:“連隊上人多嘴雜,我給你們當過教官,寢室那邊也不好去,咱們以后電話聯(lián)系。你備把鑰匙,方便隨時過來。”“過來干嘛?”她依然背對著他,滿頭長發(fā)在沐浴后氤氳著水汽,勾勒出美好的背脊輪廓,顯得格外誘人。吳克此時卻沒有心思欣賞,他已經(jīng)察覺出不對勁,反手將鑰匙牢牢攥在掌心里,沉聲道:“……過來見面?!?/br>“你是說過來上床吧?”沈蔓抬起頭,表情淡漠地打量眼前滿室的空曠:“這里除了床,好像什幺都沒有?!?/br>金屬鑰匙的邊緣凸凹不平,刮擦在粗糙的手掌里卻沒有激起任何反應(yīng)。“你把我當什幺?婊子?妓女?少了男人就不能活的蕩婦?”沈蔓站起身來,毫不忸怩地退下浴巾,讓雪白的身體暴露在室內(nèi)的空氣中。如同一尊古希臘女神雕像,點點j致,處處柔滑,完美而不可方物,與她口中惡劣的言語形成鮮明對比,于是愈發(fā)顯出后者的殘酷無情:“吳克,我是喜歡你,但這并不意味著我缺了你不行?!?/br>“所以呢?”男人面不改色,只有那雙鷹眸,恢復(fù)刀鋒般的凌厲。她深深呼吸,鼓足勇氣直視他的眼睛:“所以,請收起你的自視甚高、理所當然,就算我真是少了男人就不能活,也沒必要非得找你?!?/br>“你確定?”輕蔑地撇撇嘴,吳克再次靠倒在床欄上,雙臂交叉墊在腦后,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枚鑰匙,“這幾天發(fā)生過什幺,需要我提醒嗎?”常年保持軍事訓(xùn)練,他的腰肢緊實柔韌、臀部窄翹,肌r線條明晰卻又不會太過,每一個角度都近乎完美,緊致的肌膚包裹住蘊含著巨大力量的筋r骨骼,充滿原始的美感。那身駭人的傷疤則為其平添幾分男子漢魅力,即便沈蔓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確有足夠的資本自信。然而,越是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她越是冷靜地拾起滿地衣衫,認認真真地穿戴整齊,最后清楚說道:“吳克,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br>說完,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