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天VS周胤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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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胤欽的病房在住院部的療養(yǎng)科,位于大樓東南面,需要專門的出入卡,管理十分嚴格。不得不承認,中心醫(yī)院分院的軟硬件設(shè)施都很齊全,高端服務(wù)參照私立醫(yī)院,為病員提供全面的照顧與看護。因為林云卿的關(guān)系,周二少如今獨享一間大套房,衣食住行統(tǒng)統(tǒng)有專人照料。平日里只需要配合治療,待遇與珍稀動物無異——費用全由周氏承擔就是了。這些年組織內(nèi)部血洗,周胤欽被看管得愈發(fā)嚴密。離開帝都后,他與之前的狐朋狗友斷了聯(lián)絡(luò),如今作為j神病患者,更是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盡管借著地下停車場,可以還偶爾跑到沈蔓的公寓里度日,卻最終免不了被抓回去的命運。沒有父母關(guān)心,唯一的親人常年在帝都料理幫派事務(wù),而他的病起多多少少與自己脫不開干系,沈蔓覺得于情于理都放不下心。即便知道周胤欽的想法一點也不單純。她有專門的出入卡,上到病房的一路以來,醫(yī)生護士都是熟識,并未受到任何阻攔。套房外,另有專門的護工和保鏢——說是保鏢,其實也不過用來監(jiān)管他的行蹤,避免周二少與泰國方面有所聯(lián)系罷了。畢竟c國一事余波至今未平,整個周氏內(nèi)部的管理有緊無松,對于罪魁禍首的看管,自然不敢馬虎。周胤欽不喜歡被人干涉,除了治療時露個面,多數(shù)時候都大門緊鎖,獨自待在房間。就連沈蔓都不知道,他在這日復(fù)一日、與世隔絕的時間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好在,無論何時,他都不會拒絕自己。手指輕輕敲擊在門扉上,打破了夜的寧靜。男人戒備的聲音響起:“誰?”“胤欽,是我,開門。”頭抵在墻上,沈蔓勾著笑答道。趿拉拖鞋的聲音零碎響起,鎖被一道道打開,他滿臉驚喜表情地出現(xiàn)在門縫后:“嫂子?!”周胤欽常年待在室內(nèi),缺乏日照的皮膚十分蒼白,原本就雌雄莫辯的五官,如今愈發(fā)透出一股柔弱病態(tài)的美感。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如井,像無邊的巨大黑洞,輕易便能吸盡一切。“你去吃火鍋了?”身著灰色亞麻睡衣的男人皺皺鼻子,顯出幾分孩子氣的嫌惡。也許夜醉人,也許心已醉,沈蔓此刻的心境柔軟如一方絨毯,對他的不敬沒有絲毫反感,卻比平日里更加從善如流:“有味道?我去洗洗。”低頭聞聞身上的外套,真有些油煙味。她向來十分注意自己的儀表,容不得半點瑕疵。轉(zhuǎn)身推門進入洗手間,打算簡單地清洗一下。套房里只住著周胤欽一人,儲物柜上擺滿了他的個人物品。不得不說,二少比他哥哥會保養(yǎng)多了,瓶瓶罐罐的護膚品比沈蔓的還復(fù)雜。各式毛巾大大小小地搭著,墻角還有喜y的綠色植物,被照顧得生機勃勃,這里的點點滴滴都顯示出了主人j致的情趣。想起周胤廷在帝都累死累活,忙著跟親爹勾心斗角,同父異母的弟弟留在q市享受軟禁生活,沈蔓覺得,這一家子都是極品。洗手間里有自帶烘干功能的洗衣機,她簡單沖了個澡,身上裹著浴巾,坐在浴池邊發(fā)呆,等待衣裙被清洗干凈。門外,周胤欽的聲音沙啞低沉:“冷不冷?要不要出來暖暖?”洗衣機上的倒數(shù)計時還有十幾分鐘,盡管醫(yī)院病房里的暖氣充足,她還是站起身來,緩緩拉開了門:“怎么暖?”男人明明比她高一個頭,此刻卻咽了咽口水,不敢搭話,整個人都像退縮了般,向后挪著步子:“……床鋪好了,你先上去捂一下,衣服干了我給你拿過來?!?/br>光著腳踩在長毛地毯上,沈蔓緩步走向病房里的單人床——說是病房,這里其實更類似于周胤欽的單身公寓,所有陳設(shè)都有著鮮明的個人特色:藍色的被單、柔軟的鴨絨枕,桌角還有裊裊香薰。靠墻的床鋪正對著窗口,眼前盡是q市繁華無邊的夜景。他在洗手間里磨蹭了幾分鐘,再出來時滿臉通紅,見沈蔓已經(jīng)將手腳藏在被單下,方才松了口氣。俯身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男人輪廓鮮明的下巴擱在她枕邊,幽然問道:“怎么突然來了?”“吃飯晚了,有點累。想著好久沒見你,過來看看?!彼龔谋蛔永锍槌龉鉂嵉氖直?,指尖拂過對方的鬢角,觸感輕柔而溫潤。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周胤欽很少鋒芒畢露。反倒更像個懦弱的孩子,蜷縮在j致的軀殼下,猶豫著、膽怯著,卻也向往著、渴慕著。他側(cè)過頭,薄唇含住沈蔓的手指,一點點舔舐、吸允。如同溫順的小狗,每次稍稍用力都不忘抬眸看向主人。鼻息間盡是對方身上特有的甜馨氣息,耳旁是他若有似無的呢喃:“嫂子……”沈蔓瞇著眼睛,將手指探進男人的口腔,緩緩攪動那唇齒津y,打斷了聲聲呼喚。明知道氣氛已經(jīng)太稠膩,卻像中了蠱似的,始終舍不得挪開視線。“你爸爸去世了?!?/br>盡管當哥哥的沒有明說,但前晚他已經(jīng)讓林云卿領(lǐng)著來過病房,沈蔓相信不會是毫無緣由的。此刻突然出聲,周胤欽心中恐怕已經(jīng)有了充分的準備。男人閉著眼睛,繼續(xù)享受著唇齒間難得的親昵,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反而將頭湊得近了些,連吞咽、吸允的聲音也更加清晰。“胤廷說,”沈蔓吸了口氣,方才穩(wěn)住聲音繼續(xù)道,“他要搬到q市來住?!?/br>黑黢黢的眼睛突然睜開,鎖在她臉上,看不出意味。被這視線盯得發(fā)毛,沈蔓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指,卻被咬了一口:“嘶……周胤欽,你干嘛?!”男人迅速地爬起來,雙手撐在她的枕邊,將人死死制在自己身下:“不可以!”明明是命令的語氣,卻說出了祈求的意味。沈蔓撫著那張j致面龐,目光中盡是疼惜:“胤欽,他是你哥。而且……你病了?!?/br>秀氣的眉頭皺起,他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一邊說著,男人一邊將整個身子都覆在她上方,隔著被單散發(fā)出不容忽視的熱度與重量。他開始緩慢而用力地磨蹭,唇齒間發(fā)出意味不明的沙啞呻吟。沈蔓扭過頭,試圖平復(fù)自己的呼吸,而后終于鼓起勇氣,將手伸出來勉強推拒:“別……別這樣?!?/br>周胤欽閉上眼睛,長睫如刷子般在白皙面頰上投下深色y影。碎發(fā)搭落在額角,為他平添幾分凌亂的凄美,與氣息間的脆弱語氣形成呼應(yīng):“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是想你想得發(fā)瘋……”他的薄唇呈現(xiàn)半透明的粉紅色,在頭頂燈光的照s下顯得格外清晰。沈蔓的記憶瞬時回到四年前,那幾日徹底喪失自由的囚禁里。當時男人也是如此,口里說著無助可憐的話,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半點妥協(xié)余地。如今,周胤欽的偏執(zhí)與乖戾在j神藥物的作用下,早已退化成病態(tài)的堅持。他不會采取極端的手段強迫,卻依然不忘心靈深處的y暗欲望。沈蔓真的不知道是怪對方太癡情,還是怪醫(yī)生失職。偏著頭躲過他唇瓣的摩挲,女人的氣息也漸漸不穩(wěn),卻依然堅持自己的態(tài)度:“……胤欽,你知道自己其實不愛我,只是把我當成了某種投影和符號,這種寄托不能解決問題……”“不許這樣講!”他俯在她身上,卻四肢用力,舍不得壓壞了嬌軀。面頰因為充血而緋紅,狹長的風(fēng)目睜開,亮晶晶地閃著光:“醫(yī)生說的都是鬼話!他們憑什么分析我的感情!憑什么說我有權(quán)利愛誰、沒有權(quán)利愛誰!他們不行,我哥也不行!”情緒激動的辯白似乎影響到他原本就不甚強壯的身體,接下來的話講得斷斷續(xù)續(xù):“你……你還記不記得,是我最先遇到你?也是我最先吻你?那幾年,看著你跟他出雙入對,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知不知道,每次叫你一聲‘嫂子’,我就跟死過一次沒有兩樣?”有溫?zé)岬乃榈温湓谏蚵哪橆a上,她始終別著腦袋,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他有了一切,一切!他還不知足,還要和爸爸爭、和我爭……”周胤欽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哽咽,與他平日里的吊兒郎當全然不同,真實得令人心碎,“我知道我臟,不配被愛??晌抑?,像這樣待在你身邊,我就很知足了……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在這樣的祈求下,沈蔓不可能不妥協(xié),卻見男人已經(jīng)哭得滿臉是淚,說出的話也越發(fā)不堪:“我那時候是真的想讓他死,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屬于我,我才能奪回一切……可是既然爸爸都拿他沒辦法……就讓我死吧,求求你,讓我死了好不好……”(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