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哥要干你
哥哥要干你
六月,S市。 趙婉婉站在路邊等公交車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下去了,余暉灑到身上,卻襯得她比夕陽還要醉人。 她的一雙眼眸里宛若有萬千星辰,只需眨一眨眼,就能引得無數(shù)人心神蕩漾,甚至甘愿赴死。 因為她是修煉萬年的愛欲之神,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致命的吸引,無人能逃。 趙婉婉現(xiàn)在的身份是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實習(xí)生,現(xiàn)在正是下班時間,公交站的人很多。 很多人在偷看她,甚至有人在偷拍她,但她裝作沒有注意到的樣子,低頭玩手機,眉眼柔和,神情無害,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婉婉,前方提示,趙墨沉兩分鐘后出現(xiàn)喲。神識里傳來俏皮的電子蘿莉音,趙婉婉輕笑一聲:意料之中。 系統(tǒng)又道:婉婉,趙墨沉肯定是要帶你回去的,你想好怎么應(yīng)付他了嗎? 趙婉婉收了手機,轉(zhuǎn)頭盯著公交車來的方向,在心里和系統(tǒng)對話。 應(yīng)付?趙婉婉笑吟吟道,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你看我什么時候吃過虧? 系統(tǒng)一噎,不再說話了。趙婉婉活了萬年,無邊法力在身,哪輪得到它為她擔(dān)心。 公交站的人越來越多了,趙婉婉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向這邊駛來。 她在猜想趙墨沉到底從哪里得知了她的行蹤,竟然能這么準(zhǔn)確地找到她的位置。 她往后退一步,打算借人群躲避一下,卻不想一下子踩到了后面的人。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趙婉婉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高個子男生,紅著臉跟她說沒關(guān)系。 她再次歉意一笑,正抬腳離開,那個男生又突然攔住了她:請問可以給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 趙婉婉愣了一下,還沒開口,路邊一輛黑色賓利已經(jīng)緩緩?fù)O?,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身姿挺拔俊逸的男人。 婉婉。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趙婉婉卻僵在那,不敢回頭。 她已經(jīng)沒心思再聽眼前的男生說什么了,抬步就跑,可惜沒跑出幾步就被人一把拉住手腕,被強行拉扯轉(zhuǎn)過身去。 婉婉這是要去哪兒。入眼是一張清俊又熟悉的臉,她四年未見的哥哥,趙墨沉。 趙婉婉試著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掙脫不得,只得悻悻道:哥哥,你先放開我。 趙墨沉今年也不過剛滿二十八歲,面色總是溫和從容,行事進退有度,不知道的人總是誤以為他是溫潤如玉的君子。 但趙婉婉知道,這都是表象。趙墨沉就是個偽君子。他表面再溫柔,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趙婉婉還是能一眼看出來他骨子里的冷漠。除了他在意的,對其他人和事他都極為冷漠,甚至殘忍。 他和趙婉婉一母同胞,長趙婉婉六歲,二人原本是感情極好的兄妹,不知何時起,趙婉婉就開始對他有了種莫名的恐懼。 或許是四年前發(fā)現(xiàn)趙墨沉對自己有不倫之情,又或許是無意中看到了趙墨沉淹死了她養(yǎng)的貓。 所以趙婉婉逃了,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四年來,她從沒回過一次家,哪怕哥哥已經(jīng)是父母去世后她唯一的親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不能接受唯一的親人竟是那樣殘酷虛偽的人。 周圍已經(jīng)有人頻頻看過來,趙婉婉容貌出色,趙墨沉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二人站在一起,尤其引人注目。 趙墨沉沒放開她,溫柔地?fù)崃藫崴叺乃榘l(fā):婉婉,該回家了。 她咬牙切齒,偏偏又懼怕趙墨沉,不敢放肆,只能小心斟酌,低聲道:哥哥,我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獨立了,不想再回去麻煩你,你能不能別再拿我當(dāng)小孩子看了 趙婉婉說完這話也有些忐忑,抬頭正看見趙墨沉盯著她,神色依舊不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終于,趙墨沉松開了她的手,聲音低了些,不叫旁人聽到:婉婉,別想著跑,如果你不想我用其他手段逼你回去的話。 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趙婉婉只能咬咬牙,把想跑的想法強行壓下去,乖乖跟在趙墨沉身后上了車,將眾人的視線隔絕在車窗外。 趙婉婉坐到了后面的座位,沒想到趙墨沉也跟著坐了進來。再抬頭一看,駕駛座上是趙墨沉的司機。 她見副駕駛座空著,當(dāng)即就要拉開車門:哥哥,我坐到前面去。 手剛伸出去,還沒碰到車門,就被趙墨沉一把摁?。和裢?。 趙墨沉氣場太強,哪怕只是這么平靜地看著她,她就已經(jīng)敗下陣來,不敢再有所動作,乖乖坐好。 她無法控制自己對趙墨沉的恐懼,就像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趙墨沉把她養(yǎng)了兩個月的布偶貓丟進水里,看著它活活淹死一樣,她永遠(yuǎn)無法忘記那種恐懼感。 趙婉婉看了眼被趙墨沉握住而掙脫不得的手,跟系統(tǒng)對話:幫我看看白書逸現(xiàn)在的位置。 兩秒后,電子音在趙婉婉的腦海里響起:白書逸剛從實驗室出來,正在趕往你住的地方呢。 系統(tǒng)頓了頓又調(diào)皮道,婉婉,需不需要我?guī)湍阃ㄖ幌滤?,讓他過來英雄救美哦,嘻嘻。 白書逸是趙婉婉同校的學(xué)長,在讀研究生,兩個月前,趙婉婉答應(yīng)了他的追求,兩人正式成為男女朋友。雖然這也在趙婉婉的算計之中。 想到那個清朗干凈的少年,趙婉婉略思考了幾秒道:算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一路無話,車子最后在一座偏僻的別墅前緩緩?fù)?俊?/br> 趙婉婉是一上車就困的人,直到被趙墨沉從車?yán)锎驒M抱起來,她才慢慢醒過來,迷迷糊糊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她還沒徹底清醒,嗓音軟糯朦朧,趙墨沉看著這樣的她,臉上的溫柔也變得真實起來,卻沒有放下她,直接抱著她進了門。 趙墨沉抱她上樓梯的時候,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睜眼一看自己竟在哥哥的懷里,還是公主抱的姿勢,身體一下子僵硬。 她掙扎著想下來:哥哥,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趙墨沉只是平靜地了看她一眼,并不理會她的掙扎,抱著她上了二樓臥室,直接放到了床上。 被放到床上那一刻,趙婉婉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一下子坐起來,努力藏起自己對趙墨沉的恐懼,顫聲道:哥哥,我明天還要上班,我要回去。 趙墨沉直直看著她,眼里是趙婉婉看不懂的情緒,婉婉,我們已經(jīng)四年沒有見面了,至少陪哥哥吃一頓飯再走,嗯? 奇怪的是,趙墨沉竟如此輕易就肯放她走。 不過這好歹讓她松了一口氣,哥哥向來一言九鼎,說過的話是不會不兌現(xiàn)的,這一點她很確信。 她不知道的是,四年的時間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現(xiàn)在的趙墨沉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趙墨沉了。 趙墨沉下樓去準(zhǔn)備晚餐了,他做的飯很好吃,在沒有離開家里之前,趙婉婉經(jīng)常窩在他懷里撒嬌,就為了能吃到這個哥哥大人做的飯。 趙婉婉十五歲那年,父母因車禍突然離世,留下她和哥哥二人。 父母的離世讓公司群龍無首,公司里不乏心思活絡(luò)或想趁機謀利的人,卻沒想到都被趙墨沉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下去了。 自此,公司在趙墨沉的帶領(lǐng)下如日中天,短短幾年便躋身業(yè)界龍頭。他年紀(jì)輕輕,溫和有禮,手段卻果決狠厲,絲毫不見溫和,無人不忌他三分。 不知不覺外面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趙婉婉起身下樓,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幾道菜,全是她愛吃的。 她端起碗默默吃飯,盡量忽視坐在對面的趙墨沉。趙墨沉吃相極佳,跟她隨意的吃相完全不同。 父母對趙墨沉一向嚴(yán)厲,趙婉婉知道父母一直把他當(dāng)作公司接班人來培養(yǎng),所以對他要求極高。 她卻不一樣,因為出生時不足月,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差點就沒挺過去,好在搶救回來了。 父母愧疚心疼之余,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她在蜜罐子里長大,嬌氣得很,一言不合就掉眼淚,偏偏還生了副極好的相貌,她眼眶一紅,身邊人就恨不得把月亮星星都摘下來,只為哄她開心。 從前她還敢依偎在哥哥懷里撒嬌,但自從四年前離開后,她便沒再見過趙墨沉。 一頓飯在二人的沉默中吃完,趙墨沉起身收拾洗碗。趙婉婉吃飽喝足,倦意襲來,警惕心也低了很多,往沙發(fā)上一趟,看起電視來。 她心想,趙墨沉好歹是她親哥,又一直寵她,就算對她有什么想法,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分。 趙墨沉洗完碗從廚房出來,見到的是躺在沙發(fā)上已昏昏欲睡的女孩,明明困得不行還撐著眼皮盯著電視。 電視里播放的是多啦A夢。 趙墨沉面上染了絲笑意,這樣的場景,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兄妹二人感情極好的時候。 他放下圍裙,擦干手,過去關(guān)了電視。趙婉婉雖然困得迷糊,但是一見哥哥關(guān)了電視還是不高興,一邊打呵欠一邊抱怨:人家還沒看完。 明天可以讓你看個夠。趙墨沉柔聲回了句,走到趙婉婉身邊坐下,抬手就去抱她。 趙婉婉沒注意他這句話隱藏的含義,見他伸手過來,瞬間清醒,啪地一下打開他的手:別碰我!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過激了。 再看趙墨沉,他依然笑得很溫柔,目光卻多了些陰郁。她趕緊小心道: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啊! 趙墨沉一下抱她起來,她身體騰空,短促地驚叫了一下,便開始蹬著雙腿掙扎:哥哥! 我在。趙墨沉動作溫柔,力氣卻大,死死扣住趙婉婉,讓她不得掙脫。他的大手guntang,隔著薄薄的衣裙將溫度傳遞到她的皮膚。 哥哥放我下來。趙婉婉平復(fù)下來,努力讓語氣平和一些,不想激怒趙墨沉,你說吃過飯就讓我走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婉婉。趙墨沉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卻溫柔地笑起來: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了。 趙婉婉瞳孔一縮: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趙墨沉落到唇上的輕吻。 她瞪大了眼,還沒來得及反抗這個吻,趙墨沉就離開了她的唇,摟緊她再次往樓上走去。 她劇烈掙扎起來,無奈怎么掙都掙不開,又氣又怕之下,她口不擇言:趙墨沉你不要臉!我是你親meimei!你憑什么這樣親我! 婉婉,趙墨沉直接抱著她走進浴室,看向她的目光帶了絲侵略性,跟平日里的他判若兩人,你最好省點力氣一會叫。 趙婉婉一愣:你要做什么? 還不明白么,趙墨沉走到浴室,把她放進足夠容納兩人的浴缸里,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哥哥要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