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一而終的道理
沒有從一而終的道理
聽說姝姐兒那兒又添了個小郎君,姝姐兒比她小七歲,她剛嫁給王植那會兒,秦氏還時常讓姝姐兒到她院中跟著她學(xué)女工。只不過后來她關(guān)了門孀居,膝下又沒個一兒半女的,秦氏便不再教她過來。 偶爾家宴上見得幾面,姝姐兒十三四歲的時候,秦氏讓姝姐兒幫著管府里中饋,做事讓人絲毫挑不出錯來。 她那個院里慣來沒什么油水,嫁妝也不豐厚,但那時府中卻沒克扣過她一回月例,她過得很是滋潤。只等她大伯去世,府中秦氏說了算,她日子才愈發(fā)艱難起來。不過她本就消耗不多,唯獨(dú)愛吃酒,院里那一片桂花林也足夠了。 陸希娘記著王姝的好,在王崇私庫里挑了塊鑲著白玉的金鎖出來,再讓春蘭拿錦盒裝好收起來。 王崇如今讓人將臨暉院圍得鐵桶似的,表面瞧不出,但陸希娘平日里吃食除了貼身的丫鬟幾乎不假他人之手。外院灑掃的粗使婆子底細(xì)都叫他摸得清清楚楚,稍有疑慮就早早打發(fā)出去。 陸希娘對此幾乎一無所知,她不大喜歡人在身邊伺候,大多數(shù)時候都一人在屋里看話本子或是做荷囊。到了晚膳時候,王崇沒回來,陸希娘正要打發(fā)人去問問,王崇便提前讓周興回來告知她聲。 夫人,國公爺說今日有事要處理晚些時候回來,讓您莫等他。 陸希娘點(diǎn)頭,又問道:他可吃過了? 奴才回來時還沒。周興想國公爺有事要辦,恐壓根顧不上用膳。 春蘭和春杏兩個丫頭站在陸希娘身邊,心嘆這風(fēng)水果真輪著轉(zhuǎn)。不久前國公爺大發(fā)雷霆將夫人拖了走,這才短短十幾日,國公爺晚些時候回府都要派人跟夫人知會一聲,老夫人那兒怕是都沒這待遇。 等周興退下后,陸希娘吃了些豆粥,又讓春杏跑過去囑咐廚下將飯菜溫著。 她進(jìn)屋洗漱完坐在梳妝臺前看話本子,飯前翻看了幾頁正瞧到精彩的地方舍不得丟,春蘭站在她身后給她梳發(fā)。 王崇從外頭打簾進(jìn)屋,春蘭見了忙萬福道:國公爺。 出去罷。王崇頷首,徑自從她手中接過檀木梳幫陸希娘整理起來。 春蘭看到不免又是一驚,她到底還算穩(wěn)重,面上沒露出任何慌張神色,默默低頭退了出去。 王崇幫她梳著發(fā),又探頭去看她手上的話本,陸希娘開口問他:柳娘子最后如何了? 這本就是王崇先前看過的:自然是與那個石虛和尚一處了。 陸希娘有些詫異:我還以為她丈夫洗心革面,她會原諒他再回蔡府去,不想倒是決絕。 昭慈后二嫁生下高祖,哪有什么需得從一而終的道理。王崇道。 陸希娘淡淡瞥他眼:你不用故意說這些話來哄我,我心中分明。 王崇便不再說,轉(zhuǎn)而又道:我今日去尋了蘭平。 寶子們晚安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