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偶遇
火車偶遇
上?;疖囌?,旅客們正排著長隊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五輛汽車堂而皇之開到了站臺邊上,打頭的車上下來四個黑衣保鏢,取出后備箱里的行李后,先行上了列車最前面的頭等車廂,這里面都是包間,環(huán)境要比后面普通車廂好的多。 能買到這節(jié)車廂車票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所以排隊的那些乘客雖然羨慕嫉妒他們能輕輕松松上車,但是沒有多少怨言,誰讓人家有錢呢。 隨后第二輛車的司機打開車門,車上下來兩個穿著洋裝的妙齡女子,戴著遮陽帽手挽手往車廂走去,人群發(fā)出驚呼聲,鬧哄哄地議論起來。 喲,這兩位可真漂亮,是大戶人家的太太吧。 沒見識,連大名鼎鼎的周家二小姐都不認識么,她可是上海灘的紅人。 報紙上見過哪里看得真切嘛。 不過,周二小姐身邊那位看起來不像是周家人,聽說周家人除了她之外都在國外待著呢。 還顯擺你消息靈通,連周小姐那點愛好都不知道,她就愛這些年輕漂亮的小姐,出入和夫妻一般,都不是新鮮事了。 嘖嘖,艷福不淺,可惜了兩個女人能干什么。 林若蘭耳力極佳,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一字不落收進了她的耳中,當(dāng)下臉色一沉,朝著人群瞪了一眼,就要張口教訓(xùn)這些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癟三,周景大大方方攬住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么說什么,不積口德早晚爛舌頭的。 我是不喜歡聽見他們嚼舌根,污了你的名聲。 說實話他們沒罵我狗漢jian,我還挺意外的。周景聳聳肩。 既然她這么看得開,林若蘭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前面開路的保鏢已經(jīng)把包間打開,里外檢查了一遍,然后讓出過道,讓她們進去。 林若蘭這是頭一次坐火車的上等車廂,好奇地張望了一圈,問道:這么長一節(jié)車廂,只有我們幾個人嗎? 周景說:當(dāng)然了,這一次我們可是受日本人的委托去杭州、蘇州出差的,火車公司敢不賣日本人面子嗎? 林若蘭蹙眉說道:仗著日本人的勢狐假虎威的,挺沒意思。 親愛的,這叫薅日本皇軍的羊毛,挖日本天皇的墻角,反正都是日本人出錢。周景沖她眨眨眼,有一句話沒說透,至于拿了錢事情辦沒辦成,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上班摸魚可是一門高級學(xué)問。 林若蘭的關(guān)注點都落在了那一句親愛的上頭,火車剛剛發(fā)車,她便迫不及待關(guān)了包間的門和周景膩歪起來。 在這種公共交通工具上,哪怕是包了一整節(jié)車廂也并不是百分百安全無虞的,所以周景不敢跟她真刀實槍的做點什么,只是耳鬢廝磨手上占了點便宜。 指尖輕點撩開了林若蘭的裙擺,撥開底褲,探入了她濕熱的森林深處,手指如靈動的小蛇鉆入洞中,一深一淺撩撥著林若蘭的敏感之處,逗弄得她嬌喘吟吟,趁她心神失守,周景又解開了她上身的扣子,將那對水蜜桃般的雙乳釋放出來,一口含住了桃尖。 蜜果在周景的口中挺立起來,她加大了吸吮的力度,就像這對精致的乳兒蘊含著甘甜的乳汁一樣。 輕一點嗯不要了 林若蘭沒想到自己會那么不中用,周景只用了兩根手指頭,入了不過十來分鐘,便弄得她丟了身子,春水泛濫一般打濕了身下的床鋪。 周景抽出手指頭,盯著上面的水漬,故作正經(jīng)道:我常常聽李管家說,今年入秋之后長江要經(jīng)歷一場汛期,洪水還會再度泛濫,我原本不信的,夏天都已經(jīng)過去,風(fēng)雨收兵,雷公電母的工具都入了庫,沒有真刀實槍哪里會洪水泛濫呢,今兒個在你身上我才明白,還真有這回事呢。 我錘死你這個壞人,還學(xué)會編故事取笑我了。林若蘭顧不得整理衣服直接坐到周景大腿上,拳頭捶打著周景的手臂。 冤枉啊,不信你出去問問小張、小劉他們,李管家說過這話沒。周景忽悠人的心得就是,說道最后連她自己都信了。 反正你就是一肚子壞水林若蘭摸到了周景的重要部位正要報復(fù)回來,門口忽然有了動靜,保鏢小劉似乎是攔住了一個人。 小姐,這節(jié)車廂我們已經(jīng)包了下來,不能通行,請您回去吧。 我是周小姐的朋友,麻煩你跟她說一聲。那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宋夢秋。 周景和林若蘭對視了一眼,她是很納悶宋夢秋怎么會上這趟車,而林若蘭則啐了一口,小聲嘀咕道:又是沖著你來的唄,陰魂不散的。 別這么說,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周景捏了下她的臉,起身走到門口,推開一條門縫,對小劉說: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請她過來吧。 是,二小姐。 宋夢秋今天穿了一聲淡黃色的旗袍,比起以前故意打扮得像個風(fēng)塵女子,現(xiàn)在的模樣倒是還原了她本來的樣子,她走到門口往里探了一眼,發(fā)現(xiàn)林若蘭也在包廂里,而且衣衫不整,而且包間里還有一股子可疑的yin靡氣息,臉上的笑意立刻收斂了起來,立在門口對周景淡淡說道: 周小姐是否方便單獨聊一聊,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林若蘭不陰不陽地說:俗話說客隨主便,怎么到了宋小姐這里卻是反過來了,聽語氣你今天是有事要二小姐幫忙吧,怎么倒使喚起她了。 宋夢秋被她刺了一句,當(dāng)即臉上便掛不住了,在心里念了好幾遍都是為了組織的任務(wù),關(guān)系家國大事,不能跟這個爭風(fēng)吃醋的女人計較,她又不是周景身邊的鶯鶯燕燕。這才勉強壓下了火氣。 兩個女人目光灼灼盯著對付,周景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抱了個火藥桶,但是想想此行的安排,她能理解宋夢秋為什么找上她,因為在她臨行之前,于曼青已經(jīng)給她布置了不少的任務(wù),就連一向只求奉獻不要報酬的顧竹宣,也悄悄求她幫忙,軍統(tǒng)和青幫都找上了門,沒道理那邊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周景拍拍林若蘭的大腿對她溫言細語說:我跟宋小姐有正事要談 所以二小姐要趕我出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待在這幫我應(yīng)付外面來的人,我和宋小姐去隔壁包間。 周景這樣的安排已經(jīng)是最大程度照顧林若蘭的感受了,她心里雖然還是有點吃醋,但是已經(jīng)不再和宋夢秋劍拔弩張,很大度地表示一定會好好望風(fēng),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不會放過。 宋小姐請吧。周景領(lǐng)著她去了隔壁包間,落座之后,她先給宋夢秋倒了杯茶,微笑著說:車上條件有限,只能請你將就下,喝杯淡茶了。 周小姐客氣了,其實剛才林小姐說的對,我是有求于你,哪里敢再挑三揀四呢。 我們之間用求這個字實在是生分了。周景笑了笑,把善意毫無保留展現(xiàn)出來,原本這句話多少有些曖昧的意味,可是周景說出來磊落大氣,這樣的周景和平時總是愛跟她開玩笑,?;^的樣子完全不同,宋夢秋一時看失了神, 當(dāng)初周景幫助新四軍江南支隊是為了抗日大業(yè),后來宋夢秋救她也是真心實意幫助朋友,這就是周景言下之意,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必計較那么多呢。 宋小姐,我說的有不妥之處么?周景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宋夢秋這才回過神來。 沒有,我只是不太適應(yīng)你突然既然周小姐把我們當(dāng)朋友,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們在蘇州和杭州有地下交通站,只是來往上海不太方便,這一次周小姐到蘇杭參與商會的重組,希望請你幫忙弄到一些商會渠道的通行證,如果是普通老百姓來往這一帶難免受到嚴格盤查,商會走的是貨物運輸渠道,有自己的門路,警察局往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方便不少。 明白了,我這里有幾個初步人選你參詳一下周景在出門前就做好了預(yù)案,所以應(yīng)答起來非常輕松,不僅對蘇杭一帶的富商和企業(yè)老板了如指掌,連他們的貨物運輸路線也一清二楚,這是于曼青布置的功課,半點馬虎不得的。 杭州和蘇州自古以來交通發(fā)達,而且這一帶不像上海、南京,日軍的兵力較為薄弱,偽政府也是剛組建的草臺班子,不成氣候,所以就給了這些地下組織較大的活動空間,可以發(fā)展情報員組建交通站,既然軍統(tǒng)盯上了這里,沒道理地下黨會放過機會。 宋夢秋表面上和周景討論著正事,實則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對周景心動起來,那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平心而論周景這家伙身上的毛病不少,和好幾個女人不清不楚,作風(fēng)過于開放了,大白天的也毫不避忌,如果換做是個其他男人,她早就遠遠避開這種人,哪怕是為了革命工作,也沒必要犧牲到這個地步。 可是遇上周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底線一再降低,所以發(fā)生了閣樓的意外后,她還能坦然面對周景,除了這家伙強詞奪理的表演外,最關(guān)鍵的是,她對周景的容忍度太高了。 此刻,看著周景嚴肅認真地和她討論公事時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宋夢秋忽然明白,當(dāng)你愿意無限容忍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因為這個人身份地位有多高多重要,而是你把她放在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