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識破身份
十 識破身份
郁姑娘夜裡睡得並不安穩(wěn),一是此人硬是抓著她的一邊乳來睡。她每次感受到旁邊的人已睡熟了,細(xì)聽是累極才有的小小打呼聲後,才去小心地移開此人的手。可總是過不了多久,那手又會重新覆在她的胸脯上。 一次是這樣,兩次是這樣,三次又是這樣。郁姑娘只得放棄了。難道此人睡相便是如此? 記得小時(shí)候的大哥,就是有夢遊癥?此人這樣,是有病麼?這病倒是聞所未聞! 二是此人......凌雋珈真的是女子麼?剛剛是做夢吧? 夜色深得一片墨黑,郁滿蓁別說要細(xì)細(xì)端詳枕邊人的五官了,她連伸手也不見五指。反正無半點(diǎn)睡意,她愈回憶剛才的事,就愈發(fā)覺得凌雋珈根本是女子,一個(gè)假扮男子的女子! 而且,他那是一臉不在乎的神色嗎?即使自己投來帶點(diǎn)好奇的打量目光,他似乎並不驚慌亦不逃避,所以他的真實(shí)性別,其實(shí)不怕被人知道,或者是,唯獨(dú)不害怕被自己揭穿? 他放她在床榻上後,就徑直叫來另一個(gè)丫鬟打了熱水,在隔間洗澡去。嘩啦嘩啦後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不大的聲音,許是在壓低聲響,是怕吵到自己魔麼? 郁滿蓁在他更衣完畢,走過來的中途,忙不迭的闔上眼,身子僵的很。然而等了一會,未有人躺在其側(cè)。 凌雋珈並未洗髮,但因髮梢沾了水,他披著髮,纖長的手取來一大塊綿布巾,兀自慢慢擦拭著。 郁滿蓁大著膽子,半瞇半開的眸光偷窺,欲知發(fā)生何事,卻見三千青絲散披在後肩,顯得他的肩膊並不寬大,她雖比自己高了許多,骨架卻不似男子。 驀然,凌雋珈轉(zhuǎn)過身來,嚇得郁滿蓁趕不及閉上眼,順滑飄逸的長黑髮,加上那沐浴後女子的嫵媚之氣,更是添了三分,連著五官都溫潤柔和了許多。 郁滿蓁心臟醉砰砰砰的跳動(dòng)著。 凌雋珈果真是女扮男裝的女子? 她的眼睛陡然睜得極大,剛好對上凌雋珈的眼褚。這是今晚二人第二次的對望。 還未睡?凌雋珈未有理會對方眼底投來的狐疑與滿滿的打量,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女子之身嗎?也好,自己一直未曾明說,亦未曾隱瞞欺騙?,F(xiàn)在她自己發(fā)現(xiàn)也好,省得自己說。 現(xiàn)在睡。郁滿蓁急切回了話,側(cè)了身背過去,試圖掩飾慌亂的自己。 這一刻,她有太多的訝然與不可思議。 倘若,真是女兒身,她為何要女扮男裝? 身為女子的凌雋珈,究竟把她視作什麼? 那日的吻、剛才的一番像男子對女子的輕薄之舉,又算是什麼意思? 她之後要對自己做那事麼?女子之間,怎樣能成事? 一連串的問題都震撼了她的心靈。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不是的,許是新近日抱恙,眼睛發(fā)澀,影響了目力,加之晚上燭光陰暗,看人看不太真切,應(yīng)該是搞錯(cuò)了,應(yīng)是他長得過於秀氣,輪廓陰柔了些,才顯得尤為雌雄莫辨而已。 翌日。 郁滿蓁醒來時(shí)天已大亮,倒不是她貪睡,只是她昨日受了莫大的震撼,久久不能自已。 加上自己長這麼大,還未曾與除了滿香之外的人同床而眠。那人還非要摸著自己的乳,精神緊張,思緒混沌,才久不能入眠。後來睡意席捲,終於熬不住,才沉沉睡去。 一醒來已日常三竿,枕邊已無餘溫,看來凌雋珈也早已出門辦事。 早膳期間,銀兒一臉探究,嘴角含春,不停打量,非常好奇似的:郁姑娘,昨夜休息還好?家主有沒有憐香惜玉呢?覺得累了就再躺一會兒呀! 郁姑娘大窘,臉上一紅,忙搖頭,這丫頭想到哪兒去了呢?入口的清粥差點(diǎn)兒嚥不下,哽在喉嚨中。 什麼呀?這是什麼意思?沒有憐香惜玉嗎?也沒有休息好?銀兒想不到家主是如此急色的色中餓鬼,這姑娘家皮細(xì)rou嫩的,做男子的可是要悠著點(diǎn)! 不...是...我們沒做什麼。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其實(shí)還是做了點(diǎn)其他的,但又怎能宣之於口呢?太羞恥了。 郁姑娘看著銀兒,突然想請問她一件事,她想知道對方知不知道凌雋珈的真正身份,於是開口試探:銀兒,我想請教你一件事,這府裡可有女主人? 女主人?為什麼問這個(gè)問題?銀兒撓了撓頭,哦哦哦!湊近她身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沒有沒有,你是第一個(gè)。之前家主都是清心寡欲的,我還道他是坐懷不亂柳下惠呢。嘻嘻嘻,原來眼光還不錯(cuò),挑了個(gè)性情溫和可親的小家碧玉。 郁姑娘又是一羞窘,在銀兒這裡沒有等來想要的答案。算了吧,看樣子,小丫鬟應(yīng)該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家主跟我說了,說你今晚還是跟他一起睡。叫我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晚上都搬過來這裏。你以後就住這間房。 好。郁姑娘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並沒有入了銀兒的耳中。 此後幾日,凌雋珈都像農(nóng)民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裡,也一樣要親親抱抱摸摸胸,除之以外,就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接觸了,倒是規(guī)矩得很。 在這種親密接觸越來越多的次數(shù)中,郁姑娘越發(fā)肯定他該是她。某天晚上,當(dāng)凌雋珈又纏住她要摟抱時(shí),被擁在懷內(nèi)的佳人,終於問出:你是女子吧? 凌雋珈似是未聽到一般,繼續(xù)與她纏綿,耳鬢廝磨,撅嘴親了親她的粉紅臉頰。手上搓乳的力道也加重了,伴著郁姑娘隱忍的低喘。 要不是女人,估摸第一天就該把你扔上床,狠狠cao你了,cao得你下不了床。 你...郁姑娘聽到這般粗鄙的話,不敢相信這話竟是由一個(gè)女子的嘴裏蹦出來。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管是男是女,她也要...那個(gè)我?還是說,因?yàn)椴皇悄凶樱宰霾涣四欠N事? 那她現(xiàn)在這樣...伸手揉著我的......嗯啊,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