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6)
姻緣(6)
宋成軒推門而入,看見滿地的銀色蝴蝶。 宋吉柔滿臉是淚,身上只穿了條貼身的短裙,光著兩只白生生的腳,手里拿著把剪刀,呲啦呲啦把量身定做的禮服扯成碎布。 她剪完婚紗,又要剪敬酒服。 好了,阿柔。宋成軒制住握著剪刀的手,另一只手親昵地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拉入懷中,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他不值得你傷心。 宋吉柔又憤怒又失望,緊貼著哥哥溫熱的胸膛,不??卦V林子躍的可惡行徑: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談了這么多年,他怎么能背叛我?平時說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嗎?再說,那個女生哪里比我好?她比我漂亮嗎?比我有錢嗎?比我身材好嗎? 當然沒有。宋成軒將剪刀擲到遠處,攔腰抱起meimei放在床上,自己單膝跪在她腳邊,目光專注又溫柔,她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阿柔,林子躍做出那樣的事,我也很驚訝,是我看走了眼,差點兒鑄成大錯。 宋吉柔哇地大哭起來,抓起抱枕又捶又打,恨道:就算變心,也該早點兒告訴我。拖到現(xiàn)在,還被那么多親戚朋友看見,不知道他們要笑話我多久,我再也沒臉見人啦! 只要還沒領證,就不算晚。宋成軒用略顯粗糲的指腹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哥哥知道你委屈,哥哥想辦法幫你出氣。 就是要她沒臉見人。 只有這樣,才能杜絕她和林子躍復合的可能,才能讓她老老實實留在他身邊,短時間內不敢開啟新戀情。 我叫兩瓶酒上來,陪你解解悶。宋成軒破天荒地縱容她喝酒,還主動作陪。 他扯松領帶,摘掉袖扣,解下她送的手表,顯出幾分隨性灑脫。 宋吉柔被眼前的男色所迷,稀里糊涂灌下一整瓶赤霞珠,覺得頭重腳輕,仰面躺在床上。 光線變得刺眼,她抬手擋了一下,宋成軒很快察覺,按動開關,只留了一盞床頭燈。 他脫掉皮鞋,從背后抱過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件重工蕾絲釘珠旗袍被他修長的手抖落開,披在她肩上。 宋吉柔順從地抬起胳膊,任由哥哥把自己當成洋娃娃打扮,又有些想哭:壓根沒人喝我敬的酒,還穿這個干什么? 我那天沒仔細看,想再看一遍。宋成軒將紐扣挨個扣好,眸色漸漸變深。 他順著開叉的地方掀起裙擺,一只手伸進去,動作有些不規(guī)矩。 察覺到meimei有反抗的傾向,他憑借體力優(yōu)勢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她,變得粗暴又急躁。 宋吉柔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獸,力氣用盡之后,便只知道哭,含含糊糊地嚷:哥哥不要是我、是我啊 我知道是你。宋成軒興奮地緊咬牙關,嘗到微弱的血意,與此同時,利器也見了血。 洞房花燭夜,還是洞房花燭夜。 不過是換了個新郎官,沒什么了不得。 他俯身吻她失神的眼睛,滿足地嘆息:阿柔,這世上只有哥哥對你最好,只有哥哥永遠不會傷害你。 騙人,明明正在做最殘忍的事。 宋吉柔痛得直哭,也怕得直哭,平靜美好的世界在一天之內坍塌兩次,恨不得一頭暈過去。 可她的承受能力比想象中強得多。 被親哥哥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夜,麻癢代替疼痛,推拒變成沉淪,宋吉柔聽著哥哥低柔的嗓音,感受著他熾熱的親吻,終于在潮水的反復沖刷中失去意識。 第二天下午,她渾身酸痛地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座陌生的別墅。 傭人、保鏢、司機,全是生面孔,門禁森嚴,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她被哥哥關了起來,暫時失去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