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魂
第六章 神魂
俞磬之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的頭發(fā)比現(xiàn)在要短一點,膚色沒有長期待在實驗室的白皙,透著陽光底下打球跑圈的小麥色光澤。 散亂的書桌上擺放著筆記本和專業(yè)書籍,俞磬之枕著手臂偷懶打盹,迷迷糊糊中他聽到臥室門被推開。 磬之,出來跟許老師打個招呼。 俞磬之聞聲睜開眼,看見父親站在門口一臉不虞地盯著他。 他抬手伸了個懶腰,語氣淡淡地問:許老師是誰???又是您老人家給我找的家庭輔導(dǎo)嗎? 不受拘束的少年趿拉著腳上的AJ拖鞋,慢吞吞跟在父親屁股后面來到客廳。 穿著碎花茶歇連衣裙的女人側(cè)坐在紅木沙發(fā)上,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只能瞧見被金屬鯊魚夾盤起的一頭烏黑長發(fā),和隱隱顯露出幾分柔和婉轉(zhuǎn)的側(cè)臉線條。 中式風(fēng)的茶幾上擺著一只青瓷色的茶碗,俞磬之出來的時候,女人剛好伸手過去端。 白皙纖長的手指包裹住溫潤光滑的碗壁,動作輕輕地送至圓潤飽滿的唇邊,再開口微抿,苦中帶甜的茶水順著咽喉吞入腹中。 俞磬之看呆了,沒料到女人回頭起身沖他禮貌一笑。 俞同學(xué)你好,我叫許漁,是比你高幾屆的博士學(xué)姐,今后請多多指教。 俞磬之感覺整個世界忽然明亮起來。 簡單介紹過后,父親便做主讓許漁進臥房給他輔導(dǎo)專業(yè)課程。 俞磬之走在前面心跳如鼓,他雖然喜歡美女,但潛意識里并不相信這么漂亮的女人會是他們學(xué)院的博士,也不認為她有這個本事能教好自己。 還沒有踏入社會的大學(xué)生是幼稚的,許漁叫他拿作業(yè)本出來給她檢查,俞磬之不肯,輕蔑地笑著提議:老師要是跪下來舔我,我就把作業(yè)本拿出來給你看。 他本以為放出這樣下流又無恥的狠話后她會被嚇跑,豈料許漁居然直接跪在他面前,伸出潔白細嫩的手指,溫柔地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 你、你干嘛?俞磬之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敢這樣做,反過來把自己給嚇得不輕。 女人挑眉看他,狡黠地笑著勾唇,一雙杏眼里蕩漾出無邊風(fēng)情:待會記得把作業(yè)本交出來。 話畢,許漁伸手從他的內(nèi)褲里掏出挺拔已久的yinjing,低頭吐舌,一點點從他的睪丸處開始細細舔舐。 她的舌尖又滑又膩,繼而連三地舔在皮膚上讓俞磬之渾身發(fā)熱,血管拱起,原本就硬著的yinjing變得更加暴漲。 麻癢難耐之下,他用手使勁扶住許漁的腦袋,下體用力前頂,聽得女人悶哼一聲,yinjing呲溜一下滑入溫?zé)岢睗竦目谇恢畠?nèi)。 許漁頗為配合地順勢吞吸,俞磬之感覺包裹住自己敏感地方的甬道被刻意縮緊,柔軟的舌頭纏繞住yinjing上的溝壑蛇行漫步,隨后將他整根吞沒,guitou的頂端直至咽喉深處。 至此,他再也堅持不住,手托住女人后腦上的金屬鯊魚夾,cao控著yinjing在她嘴里橫沖直撞,許漁紅潤飽滿的嘴唇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喉嚨里不停地發(fā)出唔唔的吞咽聲。 斯哈...啊...... 看著身下女人被他折磨得狼狽不堪,俞磬之頭皮發(fā)麻,嘴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低吟,巨大滿足催促著他快速挺動,最后guitou鈴口壓在許漁的喉嚨深處,噴射出幾波濃稠jingye。 唔,好甜。 許漁張開嘴,一雙媚眼意猶未盡地向上看,口水混合著乳白色jingye一道順著嘴角往外流,yinjing掛著銀色絲線從她口中吐出,女人像是棲息在海岸邊誘惑捕路人的塞壬,喘氣都帶著呻吟。 布滿色欲的畫面勾得俞磬之再次冒火,原本松懈的yinjing再次勃起,蓄勢待發(fā)再來第二次。 但可惜這時,美夢斷連,俞磬之在熟睡兩個小時后從夢中驚醒。 他驚恐地睜開眼落地窗外看去,外面還是黑的,像是忽然回想了起什么,隨即尷尬又迅速地伸手朝被子里摸進去,下面位置濕漉漉的觸感,化作一道聲嘶力竭的吶喊在他的腦海里炸開。 完了,他夢遺了。 俞磬之迅速扯開覆蓋在身上的空調(diào)被,打開床頭燈一看,內(nèi)褲整個都被自己的體液浸濕,看著有點像尿床了一樣,但他清楚地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他居然夢見和許漁一起做那種事...... 俞磬之渾身僵硬,但臉上卻溢滿著不自然的潮紅,在黑暗中蕩漾出幾分難以言說的春情。 回想起方才的夢,在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里,他死死壓著身下的許漁,在她嘴里死命撞擊,留下一道道曖昧凌虐的痕跡 夢里的許漁好似一朵盛放的玫瑰,漂亮的面容泛起紅浪,那張總是微微翹起的小嘴,被折磨得紅腫不堪,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帶著哭腔的嗚咽聲,一雙含著水霧的眼欲拒還迎的望著自己 想到這里,他的下體竟然又起了不該起的反應(yīng)。 寂靜無聲的黑夜,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一盞床頭燈亮著橘色的暖光,俞磬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那處,一臉的難以言喻。 許漁的臉、許漁的聲音、許漁的身體、她的每一處在他的潛意識里,居然都成了撩撥他欲念的致命催化劑。 再看一眼硬挺著的那處,配合著剛才荒誕夢境,無比清晰地提醒著他,這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想cao爛自己的老師。 他抬起剛才觸摸過的右手,將前三個指頭合在一起揉搓一下再分開,黏糊糊的滋味順著指頭的螺紋漫進身體里。 此時此刻,俞磬之的欲望壓過理性,他伸手安撫著自己焦躁不安的yinjing,閉上眼放任自己去回味夢里那些隱秘不堪的畫面,想象著那朵嬌艷的小玫瑰在他的身下綻放,任他開疆?dāng)U土,肆意蹂躪 在暖光燈的照映下,俞磬之白日里看起來稍顯稚氣的輪廓在此刻變得銳利無比,整個人像是浸泡在蒸汽里被欲念催熟,臉上浮現(xiàn)出曖昧的紅暈。 老師...老師......啊...... 俞磬之加重喘息,幻想著自己的右手是許漁的口腔,不停加速動作,在氣溫加升到最高點的那一刻,他終于釋放,鈴口涌出跟夢境里一樣的白色jingye,隨后渾身松軟地放空望著天花板。 整個世界倒映在他的眼里,只幻化一個人的樣子。 許漁。 俞磬之意隨心動,第一次將這個名字完完整整念出了聲,這越發(fā)令他愈發(fā)清楚地意識到他對許漁的感覺,不僅僅只是喜歡那么簡單。 他想cao她,把自己的下體塞進她的花蕊里,然后瘋狂抽動直到她哭出來為止。 想明白后,俞磬之默默爬下床,進到淋浴室仔細清理干凈后又爬回床,睡意消散得一干二凈。 自打遇見許漁開始,他的行事軌跡就開始漸漸偏離原本的步調(diào),從控制不住將目光鎖定在她一人身上到深夜里的艷色綺夢,每一件有關(guān)于許漁的事情都令他不受控制。 身體的松弛和精神的緊張形成了極度反差,俞磬之翻來覆去想著那場沒等到人的音樂會,焦躁不安地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點亮屏幕一看,凌晨2點15分。 所以許老師,平安夜那天你為什么不能來呢。 他把手機壓進枕頭底,關(guān)掉燈重新躺下,接著拽緊被角將空調(diào)被拉過頭頂,在黑暗里閉上眼睛。 也許是報復(fù)吧,許漁明明答應(yīng)了自己最后卻又爽約,滿懷欣喜結(jié)果被辜負,俞磬之潛意識里認為自己對她有那些惡心下流的幻想,都是為了那場沒有看成的音樂會而狠狠報復(fù)。 這么想著一套不能自洽的說辭,他內(nèi)心的罪惡感總算得到緩解,像是在干旱沙漠找到水源的旅人,終于找到可以說服自己不是個下流胚子的正當(dāng)理由。 所有的不堪黑夜終將過去。 天光乍現(xiàn)時,許漁被手機鬧鐘吵醒,她晃了晃有點沉重的腦袋,起身洗漱,然后從餐廳柜子里翻出一盒快要過期的黑咖啡泡上。 她今天要去W市出差,除了劉院長和王教授,還有討人厭的黎部長。 許漁本來不想去,但拗不過劉院長再三邀請。 她現(xiàn)在跟姜遙鬧掰已經(jīng)快兩周,兩人偶爾在學(xué)校里碰見連招呼也不打了,再借著他的理由去推脫掉那些麻煩的應(yīng)酬,怎么看都說不過去。 人還是要學(xué)著獨自面對,攻堅克難。 許漁一口悶盡杯中苦澀的黑咖啡,暗暗發(fā)誓說,自己一定要早日熬出頭。 等她打車到了機場,其余的三個男人都先到了,許漁一邊說著抱歉一邊笑著招手,黎部長搶在劉院長前頭跟她打問候:哎呀大美女可算是來了。 從C市到W市,坐飛機需要兩小時零五分,許漁登機后率先放好行李箱入座,她在這幾個人里面輩分最低,機票自然也是由她來訂。 許漁特意選了跟王教授一排的位置,安全避開對她心懷不軌的黎部長。 落地后先到企業(yè)參觀,參觀完剛好趕上晚飯的點。 當(dāng)?shù)氐目萍紡d領(lǐng)導(dǎo)興致沖沖地帶著他們一行人到了家五星級酒店,許漁下車時特意留心了放在最后排的酒水,十瓶紅酒,十瓶白酒,怎么著都逃不過喝吐的下場。 她想起之前在短視頻軟件上刷到了日本陪酒公關(guān)女郎,一個月可以凈賺20萬人民幣,忽然感覺自己還不如棄良從娼。 飯局上的人是最虛假的,禿了半邊頂?shù)膭⒃洪L被企業(yè)老總夸獎英俊帥氣,大腹便便的黎部長被吹捧著年輕有為,許漁敬完整圈默默干掉一小壺白酒,心想,整個Z大除了姜遙,還有誰擔(dān)得起英俊帥氣,年輕有為這八個字? 她怎么又想起他來了,明明他們都已經(jīng)分開了。 許漁百思不得其解,她覺得自己被姜遙的rou體cao控得神志不清,離開他以后,就連自慰時閉眼都是那張囂張傲氣的臉。 是的,姜遙在別人眼里似乎永遠都是溫文爾雅,可在她面前卻總是那么下流無恥。 在搖搖晃晃的迷醉光影里,許漁感覺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針扎感觸,說疼,但又不是那么疼。 她長呼出一口,安慰自己只是犯賤罷了。 喝到晚上九點多,紅的白的終于全部消耗干凈,許漁有些身形不穩(wěn)地坐上車,飯局上一直跟人打太極的黎部長只喝到半醉,看她這樣,立即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笑嘻嘻地湊過去明知故問:許老師喝醉了? 坐在前面一排的王教授和劉院長也喝得蒙頭大醉,根本沒有察覺到后面一排發(fā)生的異樣。 許漁半睜著眼看向那張肥胖大臉,有氣無力地回答說:黎部長,我想睡覺了。 蓄勢待發(fā)的黎部長大喜,貼到她耳邊竊竊私語:好的許老師,我待會送你回去。 到酒店后下車,黎部長刻意攙扶著走不動道的許漁走在最后,他看前面的兩人先上電梯后,再帶著許漁搭電梯去了9樓。 下午分房卡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年輕漂亮的許老師住在9012號房。 電梯內(nèi)的電子液晶屏顯示的數(shù)字不斷上升,黎部長感覺自己的下體也跟著數(shù)字一起逐漸變大,他偏頭看了眼斜靠在自己肩膀上閉眼不語的許漁,恨不得現(xiàn)在就脫了她內(nèi)褲。 但作為文化人,黎部長還是保有克制之心,客客氣氣地扶著許漁走到房門口,正準(zhǔn)備從她背包里翻找房卡時,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 黎部長! 一手提包,一手抱人的男人愕然回頭,穿著米咖色羊絨大衣的姜遙教授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裝修華麗的走廊,用淺色大理石布滿了整個過道的墻壁,水晶燈閃爍著的刺眼光芒從石壁反射到挺拔玉立的男人身上,熠熠生輝。 他似乎是匆匆趕來的,頭發(fā)被路過的寒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但琉璃色的眼眸里透露出來的冰冷目光,又在顯現(xiàn)著他等在這里很久了。 黎部長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拿手揉揉眼睛后發(fā)現(xiàn)姜遙不是幻影,只得呵呵干笑兩聲問:姜教授?您怎么會在這里? 姜遙假笑著回復(fù):許老師出差忘記帶了件很重要的東西,我特意來給她送過來。 這話聽著奇怪,但酒精上頭的黎部長現(xiàn)在面臨著被同事撞破自己色心企圖的危險,大腦飛速運作下,選擇將爛醉不醒的許漁交到了看上去很是清醒的姜遙手上。 哈哈,這樣啊,那許老師就拜托您照顧一下了。 說完他還害怕解釋不清楚,畫蛇添足般補充道,小姑娘酒量差,今天喝了兩杯就醉了,我就是剛好順路送她過來,沒別的意思哈。 姜遙抱住許漁一言不發(fā),做賊心虛的黎部長被他眼睛盯得起雞皮,當(dāng)機立斷快步搭電梯逃離現(xiàn)場。 老畜生。 姜遙盯著他的背影,想著回去后要怎么樣給這老畜生一點顏色看看,趴在他懷里的許漁卻是起了反應(yīng),死死抓住他的臂膀,大聲嘔吐了起來。 事出突然,姜遙來不及躲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高定大衣被嘔吐物弄得污穢不堪,索性脫了下來用背面裹住許漁,自己從她包里翻出房卡開了門。 進門后,吐到一半的許漁又跌跌撞撞被攙扶到馬桶上繼續(xù)吐,姜遙忍下心里憋著的一肚子火氣,等她停下來后,極為罕見地幫她脫掉身上沾到嘔吐物的衣服,拿熱水打濕毛巾,仔仔細細給許漁擦拭身體。 許漁胃里被酒精灼燒得難受,嘴里哼哼唧唧吵著要水喝,姜遙怕她著涼,在房間衣柜里翻找出酒店提供的浴袍,給她穿好后,先把人先放置到床上,隨后打開茶幾上的礦泉水倒進熱水壺里,等水燒開后再裝到玻璃杯中,小心喂到許漁嘴邊。 這些事情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姜遙就跟和她zuoai似的流利熟練。 水送了過來,許漁嘴唇貼著杯口輕輕碰了碰,然后發(fā)出嘶的一聲,又堪堪滾回他懷里撒嬌:燙! 姜遙被她折磨得不行,只得親自拿嘴吹氣給熱水降溫,許漁在他懷里不安分,繼續(xù)動來動去吵著要水喝。 無奈之下,姜遙閉眼悶下大半口冒著熱氣的開水,guntang的液體流進口腔,他的舌頭被燙得快掉層皮,可低頭看了眼迷迷糊糊的許漁,又硬是強忍著不往外吐。 水在他嘴里翻滾一圈后溫度降了大半,姜遙把唇貼到她的嘴上,像是古裝劇里男主給中毒的女主喂藥般,用牙齒撬開大門,柔軟的舌頭跟著濕潤的液體一同灌入許漁的口腔里。 唔...... 她太過干渴,狼吞虎咽地咽下他送來的瓊枝甘露,然后死死纏住那條在她嘴里滑來滑去的舌頭,不給它逃跑任何機會。 他被她吮吸得動情不已,什么秋后算賬、兇殘懲罰統(tǒng)統(tǒng)拋之腦后。 云霧縹緲間,他的靈魂被她輕而易舉地牽起,連同rou體一起被她牢牢掌控,不得自救。 姜遙發(fā)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喜歡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