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
纏
臨近中午,單奕琛挺著肚皮過來找她。 我餓了。 而埋頭正在一筆一畫認真書寫的少女沒有抬頭,指了指廚房的冰箱,懶洋洋道,里面有三明治。 我不吃冷食。 單奕琛手里掂了掂蘋果,張嘴毫不顧忌地咬了一大口,他伸長脖子張望,看著始終坐在那握筆寫字的人,懶洋洋道,你先給我做頓飯唄,我真的餓。 你早上可是吃了兩人份的。 趁她不注意,單奕琛一把扯過她手里的字帖,在手里揚了揚,我要吃面。 你還給我。她起身,伸著手臂就要去搶,一抹可疑的痕跡被單奕琛捕捉在眼底,他蹙著眉扯過她手臂,盯她上臂一塊明顯的淤青,聲音冷厲,怎么弄的? 夏日星依舊淡淡,不小心撞的。 壓迫十足地盯著她,低頭要在她身上尋找其他的信息時,夏日星忽然伸手來夠他手里的字帖。他手臂高舉,看著她墊腳也夠不著,哼了一下,小矮子一個,去幫我煮面,我就還你。 夏日星默默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廚房。 單奕琛得意洋洋地窩進沙發(fā),津津有味地啃著手里的蘋果。 哼,小樣,還不是被爺拿捏得死死。 廚房。 單奕琛抱臂看著嫻熟煮面的夏日星,她的樣子沒什么異常,可是他才沒那么好騙。 你告訴我,你是喜歡我哥,還是喜歡那個破家教的。不然,為什么對這這么上心。 她只是轉頭,端著熱騰騰的面,可以吃了。 她手里的湯碗淬然被人搶走,險些灑在身上,惱火地回頭,就看到單奕琛黑著臉站在面前。 潑掉碗里的面,丟下碗,一臉不快,你先回答我。 棱角凌厲的俊顏此刻看起來有點孩子氣,臉上帶著明顯的慍怒。 你的面 還吃什么面!不吃了! 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夏日星默不作聲地彎腰收拾起地上的湯湯水水,她恍惚著看著地上的面條,心底一陣陣躥涌著酸楚。 我家很窮,別說面條了,小時候連面湯都喝不上。跟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不一樣。 她自嘲地笑笑,在這之前我一個字都不認識,能讀書,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單奕琛看著蹲在地上的夏日星,腳邁出一步卻停住。 不知道為什么,她幽幽說起自己沒文化時放空的眼神和僵硬的背影,忽然覺得她好像隨時會飛走的燕鴿一樣 離了家,散了氣味。 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忽然不太敢把她抓得太死了 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故作瀟灑地清了清嗓子,我錯了 夏日星沒理他,手里沾滿了黏糊的面湯水,依舊低著頭,沉著臉。 單奕琛嗖的一聲在她身旁蹲下,伸手就要去撈地上剩余的殘渣。 不撿了,你出去吃吧。夏日星肩頭頂著他,淡淡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這么大熱天的誰要出去吃,我點外賣。吃燉牛rou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的燉牛rou賊好吃。 單奕琛掏出手機,得意洋洋地做飯他不行,但是誰家的外賣好吃,他是個行家。 差不多半小時的功夫,外賣就到了。 單奕琛窩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撐著額角,看著提著袋子走到跟前的女人,挑眉,坐下一塊兒吃,我點了可多。 夏日星不理會他戲謔的目光,坐在他讓出的沙發(fā)一角,打開紙袋,一一拿出包裝嚴密的外賣盒。 醇香的燉牛rou香氣撲面而來。 縮回手,夏日星起身想離開,卻被他掐著腰肢按住,瞄了下一旁的燜牛rou,他挑眉,還沒吃,你敢跑。 夾了塊嫩牛rou遞到她嘴邊,張嘴啊了一聲,你吃一口,吃完我就乖乖的。 切成塊的牛rou色澤紅潤,口味濃郁,醬香四逸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確實好吃。 夏日星嚼著嘴里的rou,露出難得的笑。 單奕霆一瞬間有些眼花,她長發(fā)微卷地散在肩頭,沒有一點妝容,整個人看起來白白凈凈。 她的皮膚怎么可以這么白嫩,眼珠那么黑亮。 單奕霆滑動了下喉結。 不行,還得等兩年才行。 再等兩年。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單奕琛放開她,抿著唇偷笑,悄然地在她碗里多夾了幾塊牛rou。 是不是好吃?嗯? 還沒等她回應,他的手機就急促地響起來。 嘿大少爺你可算接電話了!那邊的朋友急得厲害,北廣場有人砸場子,亮子腦袋都被砸開花了! 單奕琛偏了下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夏日星,他起身走到陽臺,若有所思,誰那么大膽子,敢來砸場子。 那邊人很氣惱,急迫的情緒透過電話傳到他的手機里。 還能是誰!就許家那不要命的許哲未!天天騎著機車瞎溜達! 單奕琛眼睛瞇起來,眉眼里透著不可視的怒氣。 許哲未。 我跟你沒完。 劇情鋪墊完啦~ 接下來就還是入木三分的節(jié)奏 被有些壓抑的文學影響 但好在,這個世界多姿多彩 (人話:腦洞多到我每本都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