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宮女成了禁忌
15.宮女成了禁忌
快帶上馬車,手腳輕一些,車穩(wěn)一點。 青沐願意重視,任何一個她所重視之人。 上車前,突然想到,又吩咐下去。 我記得白貴希在南峰,距離這裡也近,你快去把他請來,如果不願意來,可以將他綁過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兩邊都把人請來,看看能不能從閻王那裡搶人。 並且回程還順路請了一個大夫,讓他隨車先保住命,等御醫(yī)到來。 在家等候不久,葉云便看見馬車回來了。 還來不及高興,看見馬車抬出奄奄一息的子禹,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這...... 青沐伸手扶住了她,安慰著:你別急,大夫已經(jīng)在醫(yī)治了,並且我已經(jīng)讓人回京請御醫(yī),一定能治好的。 葉云擦擦眼淚,點點頭。 縣令我讓人拿下了,送回京讓皇兄治罪,這些聯(lián)合犯罪的商家,也讓他們下了大牢,只要等皇兄審問完,我就一併砍了。欺負你的人,我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們已不是當年,乳臭未乾的小鬼,現(xiàn)在也學會了心狠手辣。 青沐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說:別哭了,笑一個,好嗎? 葉云看他那哄孩子的模樣,還是和小時候一般,不禁笑了出來。 笑就好了,不然惹哭了你,我回去肯定會被兄弟們揍。 聞言,她噗哧的笑了出來。 少胡說,你可是二殿下,誰敢揍你? 青沐摸著鼻子,若有其事的說:弟弟們不敢,皇兄敢。 葉云仔細想想,太子殿下那嚴肅的模樣,說不定真會拿出藤條,好好鞭策弟弟們。 嗯,他敢。葉云認同。 他絕對敢。青沐也肯定。 前面兩人說著,後面的人可又喝了一壇醋。 這二皇子和月兒真親密。 他還懂得怎麼哄她笑。 自己可真沒出息,剛剛看到她的眼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辦法??! 她從來沒哭過,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反倒是那個二皇子,看上去怎麼那麼熟練??? 難道月兒在八歲前,是個愛哭包? 那後來遇到他,怎麼不哭了? 子禹的傷勢真的很重,大夫已經(jīng)使出渾身解數(shù),幾個時辰過去了,還是高燒不退,並且越來越虛弱。 大夫不知道週遭這些人是誰,但是看上去就是大戶出身的公子和小姐們。 咳,公子、小姐們,老夫?qū)嵲捳f了,你們可不要怪我說話難聽。這人傷勢真的太重,神仙也難救,還是準備後事吧! 葉云晚上被青沐哄好的心,頓時又提了上來。 老先生,請您盡力到最後一刻,若是真的救不了,我們也不會怪你,我們也有差人去尋醫(yī)了,是專門醫(yī)傷科的名醫(yī),但是這段時間,須要您盡全力保命,能保多久是多久。 是??!一切拜託了。 既然公子和小姐們這麼說,大夫就應下了。 眼看氣息越來越虛弱,就在大夫都認為沒救之時,侍衛(wèi)將白貴希五花大綁來了。 原來是你?青沐,你居然敢?guī)徒壩??白貴??蓻]有認出青沐,態(tài)度就軟化,反而火冒三丈。 二皇子也不廢話,踢了他一腳。 別廢話,快救人。 不救。 青沐臉上突然揚起了笑容,蹲下去,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話。 你可記得,年幼時,因為你不懂事,嘲笑小宮女,被三弟給痛打一頓的事嗎? 說起這個,白貴希更來氣了,青靳那廝就是個瘋子,簡直莫名其妙。 當時把他打得一個月下不了床,他招誰惹誰了? 你可曾聽過,我們皇子們年幼時,曾和一名小宮女交好?後來那小宮女病死了,我們也跟著病了一個月。 白貴希愣了一下,仔細腦袋回想,猛然想起這件事情。 他確實聽大人們提起過。 那一陣子,宮裡亂的很。 宮裡的人,那段時間,都不敢讓小宮女們,出現(xiàn)在六位皇子面前。 甚至宮女兩個字,都快成為禁忌,皇宮中鬧得雞飛狗跳,連後宮都關(guān)上門,不敢放皇子們出門口。 事情鬧得挺大的,皇子們還因此,三個月被禁足,連課都沒有上。 你那時候讓三弟睹物思人了,所以他才打你,因為他想起了那名小宮女。 原來如此! 這麼說起來,還是他自己討打? 他真笨! 當時怎麼就給忘了? 還真是自己趕上去挨打的。 本王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病人正是那小宮女的家屬。你說,若是因為你不願意救治,這人死了,憑三弟的火爆脾氣,會不會失手把你打死? 白貴希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連忙大聲嚷嚷:快把我放開,我趕著救人呢! 青沐一個顏色,侍衛(wèi)連忙將他鬆綁。 白貴希二話不說,立刻衝向前醫(yī)治。 咦?真的快死了?。?/br> 再仔細把脈。 還好,還有救,若再差半個時辰,恐怕我也救不回來了。 他迅速插針,手法熟練及快速,一旁大夫相當驚嘆。 年紀輕輕,卻有這身本領,果然是名醫(yī)啊! 甯邵見這年輕的大夫有把握,便讓人先送走了老大夫。 他靜靜走到月兒身邊。 累了嗎?要不...你先去休息? 葉云搖搖頭。 子禹沒有好,她怎麼放心。 你們?nèi)茧x開吧!在這也幫不上忙,還礙眼了,他至少也要兩天才醒,難不成你們要在這站兩天? 既然白貴希開口趕人,大家也不敢留下來,怕打擾醫(yī)治。 甯邵留兩個人輪流待命,並且替青沐安排了一個房間。 甯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這突然出現(xiàn)的皇子,打亂了他的平靜。 以前他自信可以給月兒幸福,經(jīng)過這一次教訓,他有些受挫。 並且感覺自己很沒用。 若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二皇子,他恐怕連命都交代在鶴林官府了。 報仇都無望,更不要提讓月兒幸福了。 他都不敢想像,萬一他死了,鶴林縣令真的聯(lián)合其他商家過來,月兒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保護她? 他都死了,死人怎麼保護她? 他還是太過於弱小了,隨便個縣令都能欺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除了經(jīng)商,他還真是一無是處。 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他有些茫然。 更讓他害怕的,是月兒會不會離開? 今晚他已經(jīng)看清很多事情,二皇子和太子對月兒的態(tài)度,那是同他一樣的珍惜。 若是他們想帶走,想保護她,恐怕自己阻止不了。 若是月兒不願意,他拼命也會阻止。 但是打的過嗎? 不可能! 他怎麼阻止? 怎麼保護? 甯邵越想越心煩,乾脆走出屋子,拿了兩瓶酒,坐到院子去了。 喝了沒一會兒,突然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喝酒怎麼能沒伴呢?一瓶給我。 轉(zhuǎn)頭一看,是二皇子青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