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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毫不留情的打下來!雪芍領(lǐng)來的幾個(gè)婆子紛紛瑟瑟發(fā)抖,跪在香梨館門口不敢吱聲。宋依顏扭過臉去,指甲攥入了拳頭,該死的鶯兒,竟然在外人面前給她下臉子!臉上神色不變,宋依顏淡淡的說,“既然雪芍罰也罰了,鶯兒,我屋里丟了東西,你能不能讓人去你房里尋一尋呢?你若清白,我自然會還你一個(gè)公道?!?/br>這話說的可真是油滑。其實(shí)宋依顏也不能肯定,能否從鶯兒房里搜出什麼。如果能找到鶯兒細(xì)作的證據(jù)自然好,如果沒有,所謂的還鶯兒一個(gè)公道也不過是句虛言。鶯兒微微猶豫了。宋依顏眼神如刀,上前幾步語氣柔和的問,“怎麼,鶯兒,莫非你真藏了什麼東西?”東西,自然是有的,如果搜,一定能搜出來。書柜里,整整齊齊擺著她親筆記錄的,關(guān)於江燁的事情,一厚沓。鶯兒眸光一閃,有些心虛眨眨睫毛,轉(zhuǎn)過頭去。宋依顏盯著她,心頭猛然一跳,更加肯定她心虛,江燁看在眼里,同樣狐疑。江燁剛剛因?yàn)轳Z馬一事對鶯兒有些好感,心底卻并不怎麼信任她。想到或許鶯兒真暗地里做些什麼鬼怪,江燁心底就一陣憤怒,越看越覺得她躲躲閃閃的似乎有什麼鬼祟。“來人,搜!”江燁命令。鶯兒卻突然跑過去頂住院門,“等等!”江燁瞇起俊眸,冷聲道,“怎麼,本侯也搜不得?”鶯兒搖搖頭,“侯爺,你也知道後宅之事,總有冤屈,方才大夫人說她弄丟了鐲子,如果讓那些婆子們?nèi)ニ?,指不定就會暗地栽贓,鶯兒不讓她們搜?!?/br>宋依顏聞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御史大夫雖然是男子,卻也聽聞夫人絮叨過某些內(nèi)宅相互傾軋的事情,這些都是婦人之事,他不愿攙和,便笑呵呵的一拱手,“侯爺,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老夫告退,您就不送了?!?/br>******香梨館門口,鶯兒頂著門板,和面前的江燁以及宋依顏對峙。江燁極其不耐煩,正欲強(qiáng)行拉開鶯兒,她竟然就自己微微讓開了房門!“侯爺要搜可以,但不能是大夫人的人來搜?!?/br>定定說完,鶯兒褪至門邊。擺明了對宋依顏不信任。宋依顏臉色一白。她的確是打的這個(gè)算盤,讓嬤嬤事先在袖子里藏了鐲子,可鶯兒竟然先一步開口,將這條路堵死了。順便還在言語上陰了她一把,暗示她會坑害自己。江燁點(diǎn)頭,對自己身後的護(hù)院和小廝喝道,“你們進(jìn)去查!”這些人是江燁身邊的人,不歸宋依顏管,自然不會替宋依顏藏私。鶯兒微微一笑,也就讓開了。******“怎麼樣?”看到幾個(gè)小廝猶猶豫豫的從院子里出來,手上厚厚一沓紙張,江燁皺起眉頭問。宋依顏面上一喜,緊緊盯著那沓紙張。碧波所言果然不虛,鶯兒在偷偷記錄江燁的行蹤!這是實(shí)打?qū)嵄撑训淖C據(jù),哪怕鶯兒是御賜貴妾,也逃不過江燁的懲罰!“鶯兒夫人的院子里干干凈凈,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還屬馴馬類的書籍多一些?!鳖I(lǐng)頭的小廝將那沓寫滿了字的紙遞去江燁手中,“只有這個(gè)……小的拿不準(zhǔn),還請侯爺自己看吧?!?/br>江燁接過來,翻過一張、又一張,每張都有他的名字,每日都有記錄他的去向,字體顯然是鶯兒的筆跡,他仔細(xì)定睛────“七月初八,侯爺出門,一夜未歸……”宋依顏站在江燁身邊,眼尖瞅見,狂喜的顫聲抽息,“侯爺,鶯兒她偷偷記錄侯爺?shù)男雄櫍∷ㄊ且獋鬟f給什麼人!鶯兒,侯爺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還沒數(shù)落完,宋依顏就看到鶯兒一點(diǎn)也不著慌,反倒是站在原地,紅了臉頰,扭著手,一副十分羞澀的樣子。再扭頭看江燁,他面上絲毫沒有被人窺視了行蹤的惱怒,反倒唇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甚至是……感動。風(fēng)吹起江燁手上的薄薄紙張,仿佛蝴蝶揮動的翅膀,一頁,又一頁,上面字跡娟秀,墨跡流淌,清晰可辨。而鶯兒年輕美麗的臉龐在春光中泛著紅暈,如清風(fēng)朝露中初初展開的一抹桃花。一頁紙飄下來,宋依顏彎身拾起,一目十行的看過去,只覺得大白日身體濕冷,腳面發(fā)軟。“七月初八,侯爺出門,一夜未歸。夜薄露重,侯爺出府門時(shí),只穿了一件蘇繡緞子外袍。他可會著涼?可會風(fēng)寒?”第二頁紙翻開,“七月初十,侯爺去了馮大人府邸。馮大人最是個(gè)好酒待客的,侯爺不知會被灌什麼樣子,妾擔(dān)心的一夜未睡,直至月明,侯爺回來,妾自香梨館看去,侯爺精神還好,想來沒有大礙,妾心慰藉?!?/br>一頁、又一頁。滿滿的記錄,滿滿的情意,盡是一個(gè)女人對於夫君的關(guān)懷和惦念。這哪里是情報(bào)?這分明就是情書!……這個(gè)鶯兒,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她故意放出那只鴿子,被江采茗截獲。因?yàn)榭戳四菑埣垪l,鴿子又是往皇宮飛的,所以宋依顏、江采茗所有人都已經(jīng)認(rèn)定鶯兒是個(gè)細(xì)作,在往皇宮傳遞消息。就在此時(shí),碧波瞅見,鶯兒在記錄江燁的行蹤。鶯兒一向防著碧波,因此碧波無法看到這些信件的全部內(nèi)容,只能瞥見些許內(nèi)容,注意到上面頻繁出現(xiàn)過江燁的名字,就連忙稟報(bào)宋依顏。因?yàn)槟侵圾澴?,宋依顏和雪芍自然會將鶯兒的信件聯(lián)想為情報(bào),而不會是別的東西。“夫君,別、別看了。”鶯兒一副小女兒羞澀情態(tài),一把從江燁手中奪過信紙,原地跺了跺腳。“夫君!”鶯兒聲音甜蜜,發(fā)上綴著的銀鈴恰恰輕輕碰響,碰的人又麻又癢,“奴家都說了不要搜,這些信紙奴家是寫來給自己看的。大夫人,你看你……帶了一大幫mama打上來,倒翻出了這些東西!奴家仰慕侯爺,并不敢明目張膽讓人知道……眼下卻讓奴家的臉面往哪里放去!”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眶,身子一扭,竟然發(fā)狠,要將手中的信紙撕碎去,整整一個(gè)被戳破心事的小女兒嬌態(tài)。宋依顏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