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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誰家先沖誰都不愿意。第一撥沖上去送死的鐵定是炮灰,藏在后頭的不是揀落兒么?讓老子往上沖?……你們自己怎么不去?明明六七千人圍剿一個石頭山,可光為了決定誰第一撥沖陣,就一直吵到了傍晚。終于在晚飯后,決定誰也不當(dāng)炮灰,一起向上沖!雷宇晨看著山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山上人少,慕容云烈就算發(fā)現(xiàn)兵器有危險也不會回身去救。他們定然先是下死力氣滅掉我,再救兵器?!?/br>對慕容云烈而言,一旦滅了主將雷宇晨,那么羽林軍抓來的所有獵物都會歸世族所有,直接帶著幾步趕到觀獵臺前,就算是贏了……這場仗,只要滅掉雷宇晨,一切就了結(jié)了!雷宇晨看著下屬們,“所以諸位只有破釜沉舟,和本將軍一起堅持到世族軍消耗完手里的兵器,然后和外派的騎兵里應(yīng)外合————這至少需要八個時辰,你們撐得下來么?”……以五百人對上六千人?撐八個時辰?“將軍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一副將哈哈大笑,興奮的熱血在身體里沸騰,滿營幾乎瘋狂的激情————拼了!這是賭博,可是,戰(zhàn)場的巔峰意義,就是賭博!滿山喧囂,天蘭————也就是畫蘭,對周圍興奮的激昂士兵們視若無睹,只是默默的接過身邊士卒遞過來的一根去了箭頭的長槍。這與其說是長槍,不如說只是一根棍子罷了,他盤膝坐下看著天邊的流云,然后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支早已打磨好的尖銳鐵鏃,安在了長槍的頂端。如此,這假槍就是一柄真的長槍了,一柄可以致人于死地的長槍。南槍北劍,北劍指的是雷宇晨,南槍則指的是他,孟天蘭。孟天蘭,這個名字嚼在嘴里,實在陌生。當(dāng)初立于南楚海疆,寧折不屈的少年將軍,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他看著山下,看向遙遙的南方。******世族軍的總攻開始。這一戰(zhàn)雷宇晨雖說胸有成竹,一樣也感到艱苦。不過這樣的艱苦也是他需要的,馬上就要北伐,如果總是讓將士們們感到輕輕松松就能勝利,那么大獵的意義就不存在了。戰(zhàn)爭總是艱苦卓絕的,大部分的戰(zhàn)役都會枯燥而血腥,他需要提前將軍士們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巔峰。世族軍的統(tǒng)帥雖然不怎么地,然而慕容云烈還算有兩下子,最主要的是,世族軍的兵是從北伐軍中分出去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不強。雷宇晨極為謹(jǐn)慎,一排堆滿石頭的大車橫過山腰,頭尾相接地連成了一排短短的營墻,把上山的道路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車前手臂粗的鹿砦縱橫交錯,大車朝外的一面上豎起了一排一人高的擋板,就是拼著箭雨跳過壕溝鹿砦、沖到大車前面,也只有徒手爬過擋板才能砍人。即使這樣,他還是被密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來的世族軍壓得喘不過氣來,人數(shù)的差距赤裸裸放在那里,不容忽視。每一次指揮,每一次思考和計算都似乎要將骨頭熬干。羽箭掠過耳畔,有被箭端白粉打中的士兵立刻就被當(dāng)做死人,自己下場。對方人數(shù)在減少,可己方人數(shù)也在減少,而以雷宇晨這邊的形勢來講,他明顯更加禁不起任何損耗。雷宇晨明顯的感覺到士兵們興奮中夾雜著煎熬,干脆不要護(hù)軍,自己一手劍一手盾,站在最前方指揮戰(zhàn)斗,從戰(zhàn)場的一端不斷的跑到另一端,彌補任何他能看到的漏洞。主將必須保持極為鎮(zhèn)定冷靜的狀態(tài),否則手下的將士會立刻被巨大的心理壓力搞垮。八個時辰不眠不休,利用這樣簡易的防線抵擋住十倍于自己的敵人車輪戰(zhàn)進(jìn)攻,士兵們身體的力量在迅速消耗!雷宇晨的戰(zhàn)線長,他的人少,所以防線很薄,然而即使如此,世族軍們這里也感到痛苦不堪。雷宇晨的戰(zhàn)線雖然薄,但是彈性十足,就那么薄薄的一堵人墻,卻怎么也突破不了,怎么沖也沖不散,世族軍就仿佛在泥沼中行走,腳步下都是粘滯的膠水。終于這個時候,有人指著石山腳下營地冉冉的青煙驚叫,“糟了,兵器!”世族們的兵器堆在營地里,外派的五支羽林騎兵一刻都沒有耽誤,繞到了山腳就立刻立即防火燒羽箭和兵器。山腳下的世族軍人數(shù)極少,根本頂不住羽林騎兵的攻擊!如果慕容云烈不派人回去援救,那么世族們的刀槍和羽箭就會被燒光,只能用手里現(xiàn)有的這點存貨打!慕容云烈瞇起眼睛……怎么辦?是回去救兵器,還是繼續(xù)圍攻雷宇晨?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雷宇晨薄薄的戰(zhàn)線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崩潰,所有白色獵物都被圈在石山頂,只要沖破他的防線,世族們就贏了!如果回去救兵器,雷宇晨就獲得大大喘息的機會??墒侨绻痪缺?,那一旦被雷宇晨堅持到世族手里的羽箭耗光,再和外圍的羽林騎兵來個前后夾擊,世族就會輸?shù)囊慌赏康兀?/br>慕容云烈首次在一場大獵中體會到了戰(zhàn)爭的殘酷,無論怎么選擇都讓人渾身發(fā)抖,無從下手,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正確的。火燒兵器仿佛一劑強心針,打的雷宇晨這邊精神一震,同時世族軍的攻擊也更加瘋狂。“不救了!”慕容云烈終于將腳一跺,“雷宇晨的防線已經(jīng)撐不住了,繼續(xù)攻,落日前必須攻下來!務(wù)必在箭射光前沖破雷宇晨的防線!”黑壓壓的兵潮水一樣猛撲上來,薄薄的防線就像在潮水沖擊下吱吱呀呀的脆弱船板,戰(zhàn)況激烈到了連皇帝都特意前來觀戰(zhàn)的地步。天邊已經(jīng)抹上了淡淡的夕陽煙霞。“雷宇晨贏定了。”沉絡(luò)抱著雙臂,笑吟吟慵懶側(cè)頭,枕在身畔蘇傾容的肩上,漆黑長發(fā)順著青色的軟化紋理滑下,夕陽的微微薄紅抹在白玉一般的肌膚上,目光流動中忽然就帶上了鋒銳凜冽的傲慢味道。“以正合,以奇勝。用雷宇晨攻打南楚的東南海疆,最合適不過?!碧K傾容唇角微微挑,笑容如同云光雨破,彎曲手臂任憑美艷的皇帝陛下枕的舒服。蘇傾容伸出了一根指頭,指尖微微發(fā)紅,指甲在透亮的陽光中仿佛貝殼做成的刀刃,在虛無的空氣中一劃而過,“雷宇晨出東南,臣出西北,東西一線,南楚死無葬身之地?!?/br>晚霞仿佛從天際墜落下的流火,將石山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