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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只歸他一人所有。她哭了,在夢中小聲小聲的哭泣,緊緊的攥著那個聲音,不能放手。******“皇上,快去換身衣服吧。”周福全湊手接過沉絡(luò)水淋淋的外袍,他長發(fā)的水滴順著手臂和背脊流下來,寒氣一陣一陣的往里滲。周福全連多看皇帝一眼都不敢,默默的遞著干布子?;噬习彦峰鷱暮锉蟻淼臅r候,臉色和死人也差不多了,白的像紙一樣,渾身水淋淋的就往太醫(yī)的帳子里沖,一路人仰馬翻。“娘娘沒事,”老太醫(yī)終于把手指從江采衣手腕上收回來。可憐見的,一院子的御醫(yī)里三遍外三遍的,把宸妃給看了又看,診了又診,可皇帝還是不放心,所以他只好反復(fù)再三確認——宸妃她真的沒事。“皇上救得很及時,娘娘只是有點受涼。秋天的湖水的確冷,所以恐怕還會燒幾天。不過娘娘身體的底子打得好,燒幾日也就沒事了……只是要多靜養(yǎng),臥床休息?!崩咸t(yī)憋著氣,小聲喏喏,抬眼皮子看了一眼皇帝。周福全在一邊使了個眼色,他連忙躬身退出。沉絡(luò)隨手扯了一件白紗襟衣?lián)Q上,頭發(fā)也顧不上擦,還潮濕的披在肩上,周福全連忙命人多搬了幾籠暖龕來,橘紅色的火燒的人腳底發(fā)燥,但是皇帝卻仿佛沒有什么感覺一般,只是將手指放在江采衣的額頭上。周福全和嘉寧見一切都已經(jīng)打理好,便躬身退出去了。這是在皇帝的駱車上,駱亭就猶如一間宮室,因為要顧及宸妃的病情,所以皇帝吩咐前方緩行,駱車走的又慢又穩(wěn)。周福全走的時候闔上了門,吩咐小太監(jiān)再多備兩床錦被來,“宸妃娘娘受了涼,怕還要睡上一天?;噬嫌兄迹貙m直接開朱雀門,把駱車御輦停到太極宮門口,一路圍上布擋風(fēng),別讓秋風(fēng)再侵了娘娘。派人給司殿說一聲,把紫宸殿收拾的暖和點,宸妃娘娘要是再受涼,有你們吃一壺的!”老太監(jiān)扭頭往那緊閉的房門看一眼,重重嘆口氣。真到了這個份上,怕是什么都拋開了吧?******房里銀絲炭燒的很暖和,整個大床都讓給了江采衣,左右彈墨帳子撩起來,柔暖火光一絲一絲在帷幕上隱隱蕩漾。江采衣額頭冰涼,額角細密的絨毛又軟又柔,不像其他嬪妃用頭油擯的整齊油亮,瞧起來青澀稚嫩。沉絡(luò)側(cè)身坐在她身畔,只一身白色中單,被她扯著手腕,靜默凝視。窗外,楓紅初染,隨著駱車的緩慢行進似乎走在無窮無盡的紅色上,秋色旖旎,艷色無邊。江采衣在哭,沉絡(luò)第一次見她這樣傷心的哭泣,她像個小小的孩子一樣,委屈的可憐的哭著,軟軟的抱著他的手腕抽噎,鼻頭發(fā)紅,整張小臉埋進他的頸窩里,聲聲喚著聽不清的句子。沉絡(luò)俯下身去,紅艷嘴唇貼著她的額角,連氣息都在顫抖。然后他聽清了她的話,一字一句,都在重復(fù)同一件事——“你為什么不來看我?”既不是抱怨,也不是指責(zé),她只是在夢中傾述著自己的思念和愛戀,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細柔嗓音不住的哭著問,你為什么不來看我?……你為什么不來看我?我等著你,一直在等著你??!她說著說著,總是重復(fù)這一句話,千言萬語都沒有了,就是這么一句話,哀傷的,難過的,孩子一樣茫然的話。他怎么能讓自己的戀人受這樣的苦楚?這是他的長安,捧在手心里一生一世的長安,要讓她至死無憂的長安。她像個受傷的小動物,顫抖著整個人縮在他的手臂間哭泣,這是第一次,沉絡(luò)在一個人面前不知道該怎么辦,情是如此百轉(zhuǎn)千回的一件事,內(nèi)心酸澀,說不出話來。江采衣……他的嘴唇碰到她的淚,將那咸苦的淚滴一點一點吮入唇瓣。她在夢中,大概感覺不到他的氣息發(fā)顫,只一徑自顧自的哭。她那么傷心,臉蛋燒的發(fā)紅,哭的整個臉蛋都是濕漉漉的,難看至極。可是,這是江采衣。她給他的感覺,和所有人都不同。她讓他心口好像裂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又仿似堵滿了,滿滿的痛苦。他沒有從蘇傾容的身上嘗到過如此扭曲的痛苦,煩悶又暴躁,甜蜜又焦急。為什么江采衣總是能讓他第一眼就看到?當(dāng)初在相看小宴上,一個個秀女從他眼前劃過,他連眼皮都不曾抬過一次,偶然抬眼,就從人群中看到了她,滿滿的悲傷,堅硬的表情,碎裂的眼睛。為何就是那個瞬間,便在一片漫天的白色梨花之間看到她,或許,那便是注定二字。初初見面的那時,她頂替江采茗入宮侍寢。蓬萊閣的燭火燒的很模糊,她怯生生的靠將過來,低垂著頭小心翼翼的,連打量他一眼都不敢,漆黑的發(fā)絲間隙中露出白皙的耳垂上,吊著小小的銀絲纏枝小燈籠,一切都那么脆弱那么嬌柔。彼時,他高高在上,她伏跪在石磚上,一天一地,一尊一卑。他并未將她放在眼里,只當(dāng)她是腳底的一顆棋,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在慢慢的轉(zhuǎn)變。沉絡(luò)長長睫毛搭下來,手臂緊緊抱著哭泣的姑娘,蒼白手指扣著她不斷顫動的后腦。她濕漉漉的眼睛貼著他的頸子,熱熱的淚水不住滑下他熾熱的血管,滑入他的衣襟,然后隱沒。只覺得她這樣子,他什么都能給她,什么都愿意給她,什么都行。原來,愛一個人,會慢慢從高傲變得卑微。這樣明白。這世上就是會有一個人,讓你看到眉眼間都是花火,這世上就有一個人,讓你看到她笑,會輕揚唇角,看到她皺眉,欲以身代勞。無論她犯了什么錯都付之一笑,不是因為不介意,而是因為不舍得。******南楚。嘈雜腳步在皇宮里來回焦急來回,太監(jiān),宮女,侍衛(wèi),猶如驚蟄的蟲兒,整個南楚皇宮彌漫著一種末世臨近的嘈雜。“——北周發(fā)兵了!”“北周發(fā)兵攻打瓦剌,距離南楚太近!一個不留神拐到南楚邊境來,就是滅國之禍!”“瞎cao心什么?宇文靖太子才剛剛和北周公主成親,定立盟約,北周要打的是瓦剌殘部,別杞人憂天好不好!”“這哪里就是杞人憂天?北周皇帝嫁個公主做幌子,你們還真的賣帳?打個瓦剌需要這么多人么?”“就算真的有危險,也該是藩王來擋!現(xiàn)在太子軍動不得,淮王坐視不理,皇上的親衛(wèi)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