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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蒹葭(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7

分卷閱讀377

    有什么不適罷?”

“沒有?!苯梢录t著嘴咬了咬嘴巴,除了酸軟的雙腿和紅腫的花心,其他地方?jīng)]有半點兒不舒服的。

嘉寧細心看了看擦拭過的白絹,上頭沒有一丁點紅色血跡,這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如果娘娘真的懷了皇子,這胎定然坐的穩(wěn)當無比,心里又是一陣喜悅。

……

“娘娘,寅時了?!奔螌幏鲋梢伦姐~鏡的檀木雕花妝凳上,不緊不慢梳妝。她靈活的攏好江采衣凌亂的青絲,細細梳順了,分成幾縷,從頭頂結(jié)下細細的發(fā)辮。

皇帝御書房的暖閣不是后妃梳妝打扮的地方,沒有成套妝奩,嘉寧只能簡單的替她挽個頭發(fā)。所幸江采衣氣色好,清水臉子,元氣滿滿的紅潤臉頰,白瓷似的rou皮兒,一點脂粉都不用上。

外頭宮女來報,“宸妃娘娘,照您的吩咐,六宮小主子們都在含元殿等著呢,約摸等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個月是萬壽節(jié),宮里要舉行家宴,六宮嬪御都要參加。江采衣命人通知六宮,讓所有小主齊聚含元殿,商量為皇帝做壽。

嘉寧低聲稟告,“娘娘,六宮的小主來的倒還算是齊全,就是何美人說身上不爽,中了寒氣,在怡春宮歇著呢。打發(fā)了一個奴才來請罪,說是等病好了再來給娘娘請安?!?/br>
江采衣柔順的任嘉寧打理發(fā)辮,她承寵之后身子嬌軟,靠在紫的發(fā)烏的雕花小銅鏡架上,連白綢小衣都掛在肩頭,多么宛潤的一個人。

六宮都覺得這個宸妃善性兒,雖然不敢再在面上頂撞,私底下卻不怎么捧場。比如這位何美人,知道江采衣要封后,心里不舒坦,便稱病給宸妃下臉子,大伙兒心里明的跟鏡子一樣,都等著宸妃被打臉。

過了一會兒宮女又來催了,“娘娘,小主子們在含元殿,已經(jīng)等了兩柱香,讓奴婢來問問娘娘什么時候到?”

江采衣聽到這話,不緊不慢的打開鑲銀胭脂盒子,指尖勾了一點媚花奴勻到下唇,冷笑了一下,“讓她們等。本宮剛剛侍奉完皇上,身子且乏著呢,怎么,多等這一會兒不行么?”

手腕一拋,小銀胭脂盒滾落在銅鏡架上。

江采衣顴骨上嬌媚的紅潮還沒褪干凈,扶著嘉寧的手緩緩站了起來,某種氣勢卻讓嘉寧心頭瞬間一緊——從容不迫,光彩奪目。她暗自一哂,后宮的小主子們看來是好日子到頭了,干什么不好,非要來挑釁這一位?

呵,覺得這一位性子善、脾氣軟?

可笑!這一位可是曾經(jīng)冒著殺頭的危險李代桃僵,踢走江采茗直接爬上龍床的主兒!她無依無靠在江府活到這么大,蟄伏隱蔽,一擊即中,壓得宋依顏毫無翻身之地!連江府都要被她折騰倒了,還收拾不了后宮幾個小嬪妃是怎的?

“把內(nèi)務府劉公公也叫來,”江采衣淡淡吩咐,“再過一刻鐘,去含元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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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先鋒將軍慕容云烈出征之前,弟弟慕容云鶴一直把他送到了城門口。

看著意氣風發(fā)的哥哥,慕容云鶴心里對他并不抱太大期待,只是淡淡囑咐,“建功立業(yè)都是其次,哥哥,如何保住命才是你要cao心的事。我只有一個建議——上了戰(zhàn)場,絕對,絕對,絕對不要違逆丞相的意思!”

慕容云烈不置可否,扭頭而去。

慕容尚河病著,家里的大小事務都在父親和叔伯一輩兒的手里,慕容云鶴倒是悠閑,于是最近一直埋首在書籍卷宗中。

窗外小雨初晴,涼意陣陣,慕容云鶴的眉頭皺的很緊,他手指死死捏著一本書卷,不知為何眸子像是被扎疼了一般狠狠收縮,突的騰身而起。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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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星辰湛湛,南楚太子驛館。

宇文靖從睡夢中被人叫起,低頭喝著濃茶。許久才抬頭看向面前的年輕人,“慕容云鶴,孤聽說,你深夜來找孤,是為了談一宗生意?”

漂亮的年輕人微微點頭,漆黑的斗篷下一雙閃閃發(fā)亮的眼睛,遞上一沓厚厚的文書,“相信我,太子殿下,這筆交易您絕對不會吃虧?!?/br>
“孤為什么要相信你?”宇文靖嗤一聲,“你可是北周人!”

“北周人?不,”慕容云鶴搖頭,舌尖滾出的音調(diào)猶如什么劇毒般令人陰冷戰(zhàn)栗,“殿下,我,是個商人。”

作家的話:

還有2章完結(jié)^_^

預告大婚:

十里紅妝,待嫁年華。

……你讓我花了一整幅的青春來尋找,我又是多麼幸運可以真的找到你。

……鳳冠的珍珠挽進頭髮,大雪皚皚,萬國衣冠拜冕旒,至尊天子挽紅顏。

……jiejie,你就像一只鳳凰。知道么?鳳凰是這世界上最特別的鳥,它沖破重重死亡的黑暗,在逆境和涅槃中重生,當你披上這一身鳳袍的時候,你就像我一直認為的那樣,翔于九天,扶搖直上。

……來,嫁給我,長安。

☆、鳳翔七H

含元殿里頭,二三十位小主子分成兩列,位份高一些的坐著,位份低一些的站著,你跟我搭兩句話,我和你調(diào)幾句嘴,就像平常人家里面的四合院子般,姨娘太太們聚在一起閑聊的光景。

江采茗孤零零的站在最前頭,跨著肩膀,站在含元殿金水蓮草紋的藻井下頭,雙手緊緊扭在一起。

自從進了宮,她就接受到來自東西六宮毫無掩飾的敵意,這些女人不受皇帝寵愛,心眼比黃蜂尾還毒幾分,每日都尋著法兒的折辱她!她一個堂堂昭儀,活的比掖庭里的狗還輕賤,十八九歲的年紀,發(fā)根已經(jīng)隱隱泛起花白了。

原來活著是這么艱難的一件事。江采茗以前在江府受盡了父母的寵愛,哪里知道外頭的險惡?她是父母愛情的結(jié)晶,是千盼萬盼得來的寶貝女兒,從小一口紅糖一口蜂蜜的喂養(yǎng)大,沒受過一丁點委屈,多大的風雨都被娘親擋在了外頭。

被這么寶貝著長大,在江采茗心里,自己那點小情小愛比天還大,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沒有其他追求,唯有一個皇帝陛下,她眼里只有那條通向龍床的絕路。她這輩子花過的最大的心思就是琢磨著怎么多走一步、怎么再靠近一點,然而夢想成真的時候她才知道,一切不過是陰冷刺骨的水中月。

后宮是什么地方?一旦走進了這十丈宮闕,那么她的死活就再也不由得自己,也不由得父親母親,她孤單單掉在鐵桶一樣的紅墻之中,每天都被那深濃的紅壓抑到喘不過氣來。

“茗昭儀,瞧你今兒氣色不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