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兄弟鬩墻
第十六章 兄弟鬩墻
米契爾把腦袋枕在卡蜜拉的頸窩里,意猶未盡地舔著她的耳垂。 他還享受著射精后的余韻,埋在里面遲遲不肯退出來。米契爾在快活地嘆氣,但卡蜜拉的心情卻是烏云密布的。 誰準(zhǔn)你射在里面的。她咬牙切齒地說。 米契爾金色的眼睛里難得有一絲困窘,可他還是不舍得拔出來,他就像一個頑劣的孩童一樣在她的脖子那里蹭來蹭去,裝作聽不見她的話語。 雖然她曾經(jīng)長期服用過一種避孕藥劑,并且那種特殊的藥劑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依舊生效,但還是存在可能懷孕的風(fēng)險,即使只是一千分之一。 她現(xiàn)在只想趕快找個地方把自己清理干凈,而不是和米契爾在這里像對小情侶一樣耳鬢廝磨。 就在這時,傳來了聾人車夫的聲音:是的,加百列少爺,米契爾少爺就在里面。 聾人車夫是米契爾安排的,米契爾事先就讓他守在馬車外,不允許任何人的接近。 只是車夫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另一位阿德勒少爺?shù)膯栐儭?/br> 米契爾。加百列的聲音像某種飄渺的霧氣,足以遮蔽太陽的溫度,傳來沁骨的冰涼。 而他的面容,即使年輕而俊逸,但已經(jīng)有了上位者的威儀。即使是車夫,也知道加百列是阿德勒家的天之驕子,未來的阿德勒家主,下一代的掌權(quán)人。 通過識別唇語,聾人車夫知道加百列少爺在叫米契爾少爺?shù)拿帧?/br> 少主之間的談話,他本該識趣地回避,但是他知道馬車?yán)镞€有一個女人,米契爾少爺帶來的一個異常貌美的女人。 他倆在馬車?yán)锎袅俗阕阌写蟀雮€時辰,即使他耳朵聽不見,但從馬車晃動的激烈程度可以猜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而這種晃動才剛剛停止沒多久,馬車內(nèi)的人說不定還衣冠不整。所以他特意放大了聲音,好讓里面的米契爾少爺能迅速應(yīng)對加百列少爺?shù)囊馔獾絹怼?/br> 卡蜜拉迅速警覺起來,她渾身緊繃。 嘶你別絞米契爾正慢慢從她體內(nèi)退出,但又被她驟然收縮的甬道緊緊吸附著,米契爾回憶起抽插的快感,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但意志力堅持讓他退了出來。 他們分離的一霎那,就像拔開了紅酒瓶的木塞,一聲響亮的啵讓赤裸的二人有點尷尬。 沒有米契爾的堵塞,稠白的jingye瞬間從卡蜜拉的入口處涌了出來,順著她脂rou勻稱的大腿滴滴答答地淌在馬車的木質(zhì)地板上。當(dāng)然更深處的jingye并沒有流出來,它們被留在了卡蜜拉的宮腔附近。 米契爾的性器依舊腫脹著,整根濕淋淋的,可找不到擦拭的東西,米契爾只能從軟墊的角落撈起卡蜜拉的蕾絲內(nèi)衣,用包裹rufang的親膚內(nèi)側(cè)擦干了rou莖上殘留的體液。 我不要了,你找個地方把它扔了吧??劾⒁曋@一幕,很嫌棄地說。 米契爾卻使壞地把臟污的胸罩扔到卡蜜拉的身上,冷笑地著看她大驚小怪的躲避動作。 米契爾迅速穿好了上衣和褲子。 別出聲。他回頭對卡蜜拉說,然后只在門簾處拉開一條縫,走了出去,在外面的目光正打算往內(nèi)探視的時候,他迅速拉上了門簾,把卡蜜拉的身影嚴(yán)嚴(yán)實實地藏在里面。 兄長。米契爾對加百列的態(tài)度很恭謹(jǐn),但稱不上親近,您怎么來了? 米契爾用身體擋住加百列往馬車內(nèi)部打探的視線,可這動作本身就是在欲蓋彌彰。 因為米契爾和加百列的尷尬身份,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淡漠。加百列有著身為繼承人的寬宏,他對這個叛逆的私生子弟弟并不嚴(yán)苛,但也沒有任何培養(yǎng)或是教導(dǎo)他的想法。因為米契爾怎樣,都與他無關(guān)。 加百列從前并不把多余的目光放在米契爾身上,因為私生子不值得加百列的過多關(guān)注。 當(dāng)現(xiàn)在加百列打量著這匹長大的小狼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有了成熟的牙齒。 米契爾遮掩著身后的錦簾,但他忽略了加百列靈敏的嗅覺,他一走出來時,一股撲面而來的膻腥味兒,讓加百列緊緊皺起了眉頭。 還有米契爾臉上的表情,帶著無法掩飾的饜足和愉悅,他回望錦簾的目光,都黏著一絲慵懶的不舍。 這讓米契爾標(biāo)志的黃金瞳看起來更昏邪了些,他的眉毛輕微地挑起,鼻骨挺直流暢,完美的唇形下是微微收尖的下巴。 盡管俊眉修目,但是氣質(zhì)非常輕佻,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最招惹女性喜歡的類型。 和他那個低賤的生父一模一樣。 加百列不得不回憶起母親夜不歸宿的那段時光,她拋下了家中賢惠的妻夫和幼年渴望母愛的加百列,把更多的精力和愛都給了養(yǎng)在外面的情夫和那個血統(tǒng)低賤的私生子。 而身為妻夫的父親明明有著高貴的血統(tǒng)和聞名大陸的俊雅容顏,卻在母親的冷落中日漸枯萎。 他每日除了嘆息,就是在絕望地等待著母親的歸來。但直到母親去世,他的愿望也沒有實現(xiàn),最后因為心病郁郁而終。 這些并不美好的記憶,加百列以為自己早已釋懷,但一經(jīng)挖掘,卻發(fā)現(xiàn)每個細(xì)節(jié)都?xì)v歷在目。 而米契爾那張佻姣浮蕩的面容,此時在加百列眼中,簡直讓人憎惡。 米契爾又何其幸運,他的基因巧妙地避開了他生父的褐色眼眸,而繼承到了母親最為純正的金色。這也是為什么,盡管兄弟的五官輪廓都很不一樣,外界卻沒有任何關(guān)于米契爾身份的流言蜚語。 他既得到了母親的愛,又得到了阿德勒家族的接納。 加百列往常都有意鈍化了自己的許多情緒,因為這是繼承人必須學(xué)會的理性和胸懷。最合格的繼承人就是成為一臺剔除了任何情緒的高效機(jī)器。 可那些潛藏的嫉妒和遷怒,壓抑久了,也會在不經(jīng)意間流淌出來。 加百列抬起下巴:米契爾,你是阿德勒家的兒子,你的一言一行都關(guān)乎阿德勒的聲譽(yù),希望你不要做讓家族蒙羞的蠢事。 米契爾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加百列總是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神情蔑視著他,盡管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繼承人只能是加百列,他們沒有利益沖突。所以他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維持著兄友弟恭的假象,盡管這些偽裝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當(dāng)加百列把鞋都踩到臉上的時候,米契爾不可能還無動于衷。 兄長,您是阿德勒唯一的繼承人,而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男丁,您不必把寶貴的時間都花在挑我的毛病上。說完前半段后,米契爾收起了臉上的諷刺笑容,換上了一副曖昧的語調(diào),我只是在和心愛的姑娘約會罷了如果不是她太過害羞,我一定讓她見您一面。 看著米契爾一臉得瑟,加百列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里對著一個草包逞怒。 往常他都不屑同米契爾過多言語。 而今天,自己卻積蓄著反常的卞忿。 可能是因為馬車?yán)锏氖甲髻刚摺?/br> 她甚至可能還一絲不掛,倦意遲遲地蜷靠在軟墊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他和米契爾的爭鋒相對。 就好像他和米契爾是斗獸臺里爭斗的獅虎,而她只是簾幕后作壁上觀的看客。 加百列很想闖進(jìn)馬車?yán)锶ィ堰@個心思細(xì)密的女人揪出來,警告她收起那些險惡心腸。 但加百列知道他不可以。 這是她的圈套。 加百列沉邃地看一眼緊閉的錦簾,米契爾半步不讓地?fù)踝∷囊暰€,如同一只護(hù)食的狼崽?,F(xiàn)在只是僵持示威,一旦對方有更近一步的試探,他馬上就會撲上來撕咬。 哦?加百列的聲音像湖水上繚繞的霧氣,寒薄又詭秘,那我很期待和她的會面。 ·····分割線····· 作者的話:加百列今天是抓jian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