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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過頭去問,“陛下大概什么時候回來?”輕言咬唇不答。歡歌繼續(xù)喃喃自語道,“朝陽的性子素來暴躁,與她母后一樣將我視為眼中釘,她若是見了我,只怕會不由分說的上來殺我,朝陽知道了我就是歡美人,皇太后那里也瞞不住,陛下不在,行宮里的護衛(wèi)長肯定不會聽從我的命令,一旦我的消息傳到俞京城,那公孫氏只怕要借機刁難陛下了。陛下如今人在行宮,若是那公孫氏趁機在俞京城里興風作浪……可憐我的母妃,不知會不會被殃及!”輕言垂頭,思索了半晌,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般抬頭對歡歌道,“夫人,陛下去迎接遠道而來的宛金國王,這幾日都不會回來!”交代了這話,輕言猶豫又道,“陛下說,夫人這次若出什么事,奴婢與默聞就不用再想著能活下去!上次夫人掉下地洞,奴婢與默聞全被砍了二指!奴婢與默聞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出了差錯,陛下已經(jīng)對奴婢與默聞足夠?qū)捜萘?,若夫人再有什么好歹,不用陛下說,奴婢與默聞也只能以死謝罪!”這話是在告訴歡歌,她與默聞的命都掌控在歡歌的手里,歡歌若是與上次一般還想著逃跑,兩條人命就生生的背負在歡歌的身上。15174977歡歌笑,輕言這是看出了她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才會這么說吧,不過人在利益面前總是得先為自己考慮才行,她又不是神,怎么能顧全得了別人的性命。見歡歌沒有回應(yīng),輕言便咬牙垂下了頭!性命其實也無關(guān)緊要,最重要的是她與默聞不能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負陛下的信任!“行宮可有別的殿宇?先從后門出,去別的殿宇或花園溜一圈再回來,朝陽公主尋不見我自然會離去?!睔g歌手中的木鏢尾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石桌,這沉悶的聲音就像是人心臟跳動的聲音一般,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輕言小聲道,“重紫殿沒有后門!”歌歌煙門門。司徒旭就是擔心歡歌會從后門溜,所以才會選了這沒有后門的重紫殿入住。歡歌手中的木鏢嗖一聲射出,沒有擊中靶子,倒是射進了靶子后面的樹干之上,不過因為木鏢并不鋒利,且樹干太過硬實,所以咚的一聲頂在樹干上后就掉落在了地上。“努努與我的身形相差大不?”在聽到那木鏢落地的細小聲音之后,歡歌郁郁嘆了一口氣,將碟子里的木鏢一根一根拿出數(shù)著。輕言一開始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歡歌這話的意思,只是隨口回應(yīng),“努努先生比夫人要胖一些!”主要是努努沒有歡歌這么前/凸后/翹!回答完輕言恍悟,“夫人是要努努先生來扮夫人?”“嗯,不過你都說努努不像我,就算能蒙混的了朝陽公主,也蒙混不了她身邊的嬤嬤!”說到這里歡歌咦的一聲,抬頭對輕言道,“放朝陽公主一人進來就行,也不用讓她進這后院來,與努努在廳里喝幾杯茶就可,你快去與努努通一聲!這樣也就能一勞永逸了去?!?/br>“是極,也就朝陽公主的身份比較敏感,其他人進一個殺一個就行!”輕言驚喜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就不放心的扭頭對歡歌道,“夫人稍等片刻,我讓默聞來陪夫人!”努努是被輕言從院門口的大樹后面找出來的,如此這般說了幾句,得知能好好戲弄一下門外那個囂張又跋扈的公主,努努立刻就興奮的去了殿廳。輕言替了門口的默聞,見朝陽公主手中的馬鞭一下一下的甩在堵在門口的羽衛(wèi)軍身上,任朝陽公主叫罵毆打,那些羽衛(wèi)軍也都不給朝陽公主讓一點的路出來!同在陛下手底共事,見到同伴被這樣一個跋扈的公主欺辱,輕言氣得牙癢癢,這才知道為什么默聞剛剛走的時候嘴都快氣歪了去。“歡美人剛剛睡醒,聽聞公主殿下前來探視非常高興!”輕言臉上堆了笑意,走上幾步到那些羽衛(wèi)軍的身后斥道,“你們還不快給公主殿下讓一條路出來!”這幾個羽衛(wèi)軍的小隊長回答,“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重紫殿!”“公主殿下不是外人,是陛下的親meimei!你們也真是的,讓公主殿下站在這門口像什么話,而且公主殿下想必也是探視一下就走,你們擋在這里的時間都夠公主殿下一進一出了,瞧瞧這太陽又烈又炎,歡美人還等著要請公主殿下吃茶呢!”輕言站在幾個羽衛(wèi)軍的身后,那朝陽公主與她所帶的人是站在那些羽衛(wèi)軍的前面,輕言說著這話的時候用手瞧瞧的掐了一把站在她前面的羽衛(wèi)軍小隊長后背。那小隊長大概是明白了這小動作的含義,于是冷著臉把自己的身子側(cè)到一邊,讓出了一條小路。雖然沒有說話,可這意思就是首肯了朝陽公主進入!司徒朝陽將長長的馬鞭收回,她的身上有些灰土,是剛剛跌倒在地沾上的,她向身后的宮女一瞪眼,立刻有兩宮女掏出絹子幫她擦拭整理著衣服。馬鞭隨著手腕晃動在打旋,司徒朝陽仰著下巴朝那幾個羽衛(wèi)軍瞟了一眼道,“狗就是狗,聽不懂人話,還是你們這院里的美人識趣!”一直不離司徒朝陽左右的常嬤嬤瞪著輕言訓斥道,“小小的一個美人而已,殿下乃是大秦的公主,身份要比你們美人尊貴許多,你快些跑回去,若你們美人親自出來迎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既然是來探望歡美人,就應(yīng)該知道歡美人前幾日掉下地洞的事情!”輕言含笑,也不看朝陽公主身邊那一臉兇神惡煞的常嬤嬤,而是無奈的對朝陽公主道,“那洞極深,歡美人能僥幸保住一條命已是大幸,現(xiàn)在還不能下地走路呢!”“是嗎?倒是聽說那天她被拉上來的時候身上全是血!”揮開身邊這兩宮女,司徒朝陽兀自朝門口走去,“那也是她德行有失的報應(yīng),哼,進宮那么久也不曾見她去給皇太后請安,仗著皇帝哥哥的寵愛目中無人,這種女人怎堪做皇帝哥哥的女人,那日就該摔死了她去!”自小就受皇太后的寵愛,司徒朝陽的性格便越來越乖張,只要不是在司徒旭面前,她心里便是想什么說什么。先前歡歌說司徒朝陽見了她一定會殺她,輕言對這話本不太相信,畢竟兩人是親姐妹!現(xiàn)在聽了司徒朝陽朝陽這樣理直氣壯的話語,輕言立刻就明白歡歌的擔憂絕對是正解!等司徒朝陽進了門,那閃在一邊的羽衛(wèi)軍立刻又堵在了門前,將常嬤嬤與眾宮女隔離在外。“干什么干什么,還不滾開!”常嬤嬤叫,伸手就去扇擋在她前面的羽衛(wèi)軍耳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