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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頂?shù)奶旎ò?,覺得全身無力,就連一點思考的欲望都沒有。有的時候,或者具體來說,就是在此時此刻,唐麗婷甚至想要結(jié)束這種暗無天日的漫長折磨。唐麗婷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夢中出現(xiàn)稀奇古怪的各種畫面,穿越了時空和地點,以奇怪詭異的方式組合,但是那種迎面而來的真實感異常強烈,仿佛所有的荒誕,都是曾經(jīng)真切發(fā)生過的現(xiàn)實。夢境與現(xiàn)實交錯,讓人在窒息一般的倉皇中猛然轉(zhuǎn)醒。唐麗婷的貓眼大睜,胸口劇烈起伏,額頭滲出的冷汗從順著臉頰滑落,而後那一點點暴露在空氣中的寒冷,讓女人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全身濕透,只能不情不愿地挪到洗手間,讓那guntang的液體溫暖自己冰涼的rou身。夢里,依舊是溫越澤那雙細長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沈默不語,然後是激烈到滅頂?shù)膠uoai。浴室中水汽彌漫,嘩啦的水聲在空蕩的房間中回響。唐麗婷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想起曾經(jīng)溫越澤和自己,在那間酒店式公寓中的浴室,做過的荒唐情事,簡直是痛到錐心刺骨。女人光腳踩在瓷磚地上,看見鏡子中模糊的人影,猶豫再三,還是伸手擦去了那朦朧霧氣,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光裸的女體。纖細,瘦弱,皮膚發(fā)光一樣的白,加上小腹部位的清晰刀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鬼氣。唐麗婷迅速將自己擦干,穿上衣服,推開門,想要套逃離這無法面對的現(xiàn)實??墒莿傄婚_門,就發(fā)現(xiàn)門口正坐著一個男人。那人因為唐麗婷突然的出現(xiàn),而略帶不滿。細長的一雙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面色潮紅,嘴角翹起,仿佛是審視了許久,方才踉蹌起身,想是要離去。人剛剛站起來,腳下一軟,就是要摔倒的樣子。唐麗婷趕快伸手,方才勉強扶住就要倒地的男人。溫越澤的身體靠近過來,那熟悉的氣息里,摻雜了酒精的味道。“你喝了好多酒……”唐麗婷皺著眉頭:“過來,去床上坐著……”女人扶著男人來到自己的床邊:“好好呆著,我給你去找點茶水醒酒。”唐麗婷要離開,手腕立刻被大力拉住,接著整個人都跌入一個強壯的胸膛里,有力又熾熱。溫越澤的氣息再次籠罩下來。唐麗婷閉上眼睛,對於即將而來的事情充滿了緊張與期待。溫越澤的嘴唇很薄,親吻的時候,舌頭會探進來,瘋狂的,仿佛龍卷風(fēng)一般,將整個人都卷入情欲的漩渦。唐麗婷光是憑著回憶,就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血液,簡直是要沸騰起來,沖破血管,從皮膚的表面蔓延開來。可是,男人的氣息停住了。就在那不遠不近的距離,停住了。接著束縛自己的有力手臂松了開來。溫越澤起身,邁開步子就要走。“溫越澤!你給我站??!”唐麗婷跪坐在地板上,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真真像極了一個怨婦。換做是以前,她不知道是要多麼看不起自己這幅樣子,但是,現(xiàn)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需要一個解釋,她需要溫越澤,給她一個解釋。“為什麼?”溫越澤的背影高大又挺拔。白色襯衣增添了一些禁欲的朦朧誘惑。溫越澤停住腳步,人卻沒有回過頭:“什麼為什麼?”唐麗婷的拳頭緊握,她有太多的為什麼要問,可真的問出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問什麼。問溫越澤為什麼會拋棄自己,為什麼會交往新的女朋友,還是其他的什麼?“為什麼你今天來我的房間?”唐麗婷全身虛軟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點點朝著男人靠近:“為什麼你會坐在我的浴室門口?”男人的身體明顯僵直,在短暫的踟躕後,想要落荒而逃。唐麗婷伸出手,拉住男人的手臂,一字一句地道:“你根本就放不下我,對不對?”兩個人仿佛是在對峙,空氣凝固,動作停滯,唐麗婷的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句一句地傾瀉而出:“你為著家里的事業(yè),所以才和沈悠靜交往,對不對?”男人依舊是沈默,這樣的沈默是一種變相的助長,讓唐麗婷原本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內(nèi)心,逐漸被希望點燃:“溫越澤,你一直在愛我……”最後的一句,成了一個肯定句。與其說是唐麗婷在質(zhì)問溫越澤,不如說是唐麗婷給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男人終於是甩開了唐麗婷的手,轉(zhuǎn)過頭來,那雙細長的眼睛瞇起來,略帶嘲諷地朝著女人一彎:“娘娘,你這點公主病,什麼時候才能好?”說罷,面上的笑容退去,朝著門口走去。房門被打開,溫越澤就要奪門而去,唐麗婷的聲音柔軟地飄了過來:“溫越澤,你剛才坐在我的浴室門口,是在想著我自慰吧……”ENDIF☆、29.盛大婚禮29.盛大婚禮門哢噠一聲關(guān)閉,將里面和外面的兩個人分隔開來。唐麗婷站在屋子里,能夠清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徘徊,是一首孤單的獨奏。愛又能怎麼樣呢。當(dāng)愛,遇上了現(xiàn)實,唯一的選擇只能是讓步與屈從。唐麗婷努力讓自己要轉(zhuǎn)移注意力。如果她總是想著溫越澤,總是想著自己得不到的那個男人,她只能越來越難受。難受是最於事無補的一條出路。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長夜無眠。因為心里很亂,所以半夢半醒之間,出現(xiàn)了跨越想象與現(xiàn)實的交錯場景,讓人頭昏腦脹,頭痛欲裂。唐麗婷從床上爬起來,披上一件羊毛衫,想要去廚房接一杯涼水,讓自己冷靜。下樓時候路過若干間房門。其中一間從門縫里透出些許黃色燈光,順帶著若有若無的喘息聲音,一起飄散出來。唐麗婷手里握著水杯,站在房門外,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她知道里面究竟是哪兩個人,更加清楚他們在做些什麼。唐麗婷不應(yīng)該看,看了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她就是要看,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輕輕推開了門。男人肌rou結(jié)實的後背在來回聳動,下身猛烈撞擊著同樣不著寸縷的女人,二人在交合的每一瞬間,發(fā)出動物一般原始的呻吟。女人被男人按在身下,從背後進入,這樣的姿勢仿佛更加具備了原始的特性,是一種最方便交媾的姿態(tài)。唐麗婷透過細小的門縫,看著男人的每一個動作。汗水順著那線條漂亮的後背一路下滑,在蜜色的肌膚上,留下性感的痕跡。男人的呻吟低沈沙啞,和自己夢境中的影像重疊交錯。這是一個最為激烈的自虐過程。唐麗婷的雙拳緊握,牙齒緊咬,似乎是要將自己的牙齒全部都咬碎了,都按捺不住那種鋪天蓋地的憤怒與絕望。溫越澤正在和別人zuoai。他心里明明愛著自己,卻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