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牙又酸了
9牙又酸了
喜歡上柯以誠那段日子,嚴煙過得不太好。 那時舒穎和嚴海峰見面就掐架,無非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舒穎說看見嚴煙就心煩,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們早就離婚了。 舒穎一氣之下住在醫(yī)院不回家,嚴海峰工作本來就很忙,偶爾回家看見嚴煙也是那句話,你冷著臉給誰看?我欠你的? 嚴煙不見得多想和他們相處。 那年她胸前的凸起越來越傲人,班上的男生在背后調笑她,當著她的面說她胸大,問她是不是喜歡吃木瓜啊。 男生說話時的表情十分猥瑣,讓嚴煙直反胃。 男女力量懸殊,嚴煙對抗這些聲音的方式就是忍耐,從此含著胸走路,垂著頭走路。 薛子奇了解原委后去跟那幾個男生約了架。 事情鬧大了,那些學生家長心疼自家孩子被薛子奇打得不成人樣,直接鬧到了薛爸爸所在的刑警隊,還說要把這件事捅到媒體上去市隊刑警大隊長的兒子,帶頭校園霸凌,無法無天。 薛子奇因為她受了處罰,別的同學因此更加排擠嚴煙,關于她和薛子奇的流言蜚語在全校傳播,她就是讓薛子奇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的妲己。 她還是躲著人走,包括躲著薛子奇。 就是在這樣的日子,她撞到了柯以誠的懷抱里,她跟他道歉,說對不起,柯以誠一臉無奈,你干嘛說對不起?只是意外,你沒錯。 柯以誠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是很輕很柔的力道,被安撫的感覺從頭頂傳到心臟。 嚴煙開始注意他,在意他。 高中的時候和他分到一個班里,嚴煙和他相處的機會變多了。 某天下雨的時候,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坐在前排,聽著后排柯以誠寫字的沙沙聲,嚴煙私心希望那場雨能夠再下的更大一點,更久一點。 很久之后嚴煙都在懷疑,那聲音是不是因為她對柯以誠有好感而腦補出來的,畢竟外面下的是暴雨。 她回頭看他,他抬眼看她,倆人的目光建立起連接,從此一切都不一樣了。 男女之間的事情,有時候不需要用語言,一個眼神就足夠。 又是一個雨天,嚴煙舉著透明的雨傘,傘面上是她畫的丙烯畫,所有人都說她那畫奇奇怪怪的,柯以誠卻躲進她的傘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嚴煙,你很特別。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么容易。 一場雨,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話。 他們一起在咖啡館自習,十指緊扣,一起憧憬關于未來的日子,他讓嚴煙相信,也許嚴海峰說的對,她這個膽子的確不太適合當警察,嫁給柯以誠就很好,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詩人把愛人比作月亮,柯以誠便是嚴煙的月亮,在天邊高高掛起,溫柔如水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月亮雖然不說話,但月亮陪她度過每個難捱的夜。 但嚴煙忘了,月亮不是她一個人的。高嶺之花的芬芳,不是她的獨家限定。 ---- 薛子奇:我牙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