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病嬌本色

    退燒藥，消炎藥各買了些，還加了幾瓶維生素。裝在白色的塑料袋里，被太陽烤得冒了熱氣，等到了家，把它們從袋子里拿出來時，包裝表面還是燙的。

    家里只有柳棠一個人，靜悄悄的，杯子放在大理石臺面上，也能造成回聲。

    他在廚房倒了杯溫水，把藥片算好裝在小碟子里，一起拿在手上?？头康臅窈笥猩劝甸T，他在手機上輸入密碼，暗門就自己旋開，露出后面兩人寬的通道。

    通道總共不過五米長，盡頭的左手邊是向下的水泥色樓梯。沿著樓梯一路往下，便來到了一處還算寬闊的方形小廳，天花板和墻體內(nèi)嵌有豎直的燈帶，光線明亮。

    樓梯口的正對面是一扇胡桃木色的雙開門，和墻體一樣高。門把手上是黑色的液晶屏。柳棠把東西放在門邊的柜子上，大拇指按在屏幕上輸入指紋，然后拿著東西走了進去。

    室內(nèi)比外面暗上不少，他花了些時間去適應(yīng)。把藥和水放在桌上，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細細地觀察床上的人。

    祝寧寧是個天然卷，頭發(fā)亂糟糟地披在腦后。一雙大大的杏仁眼，鼻子和嘴巴則很小巧，臉總是紅撲撲的，看起來略顯幼態(tài)。

    她不是干瘦的類型，身上是有些rou的，不過乖順地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圓鼓鼓的奶子隨著呼吸起伏，乳尖將薄薄的睡衣頂起來，透出嬌嫩的粉色。因為發(fā)燒，她出了很多汗，嘴巴微張著喘氣。

    柳棠默不作聲地看了幾分鐘，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的體溫，又拿了體溫計測，39，看來必須吃退燒藥。

    慢慢在床邊坐下，他輕撫她的頭，低聲道：老師，起來吃藥了。

    嗯祝寧寧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柳棠只好再叫她一次。

    這次她睜開了眼睛，眼神渙散地看著天花板。柳棠向前靠了靠，伸出手攬住她，幫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把靠枕塞在她的腰后。

    吃點退燒藥。

    他說著，把藥片和水遞到她面前。

    不吃

    嗯？因為發(fā)音模糊不清，柳棠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答應(yīng)放我回去，我就不吃祝寧寧緩緩抬眼看他，眼眶紅紅的，顯然之前哭了很久，柳棠讓我回家吧。

    先吃藥。柳棠不為所動，仍然堅持道。

    把我放了。

    吃藥。

    你這是非法監(jiān)禁

    嗯，我知道。柳棠毫不在乎，把藥湊到她嘴邊，把藥吃了吧，聽話。

    祝寧寧不肯，瞪著眼睛搖著頭，渾身顫抖著，又要往角落里縮。柳棠拿著東西沒辦法拉著她，只能是也往前挪。這樣一進一退，就在柳棠決定先把東西放下的時候，女人的右手突然動了起來。

    她應(yīng)該是用了很大的力，動作非常快，柳棠只來得及抬起手擋在眼前。手掌上當即傳來劇烈又尖銳的痛感，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將兇器從祝寧寧手里搶了下來。

    他不躲，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攤開手，他看見手掌里嵌進去一把叉子，深深地扎進rou里。血從小孔里一股股地往外冒，很快就在床單上暈開了鮮紅的一片。

    祝寧寧愣愣地坐在原地，抖得更厲害了。她看著他把叉子拔出來扔到床下，又掏出手帕，隨意地包住了傷口，沒事人似的，把散落在床上的藥片撿了起來。

    血撒的到處都是。白床單上像是被燒出了血孔，鮮艷又猙獰。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眼里竟然還帶了笑。

    用受傷的手托著藥片，他重新湊到祝寧寧面前。藥片沾了血，紅的，白的，泛著腥氣。手帕上的三個血點迅速融成一汪深紅色的水潭，張牙舞爪地四處亂爬。

    老師，吃藥吧。他極盡溫柔，你還發(fā)著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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