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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七,冬雪的祭日。 夏猶清和段淇暮各自牽馬走在大路兩端,飛雪孤零零的落下。 段淇暮先開口:冬雪和我說起過你,她說她有個特別漂亮的jiejie,她特別喜歡待在這位jiejie身邊,光看著她的臉好像都不用吃飯了。 夏猶清努力彎了彎唇角,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夏猶清給冬雪帶了一袋子蜜餞,段淇暮則帶了一盒子糕點并三壺酒,他舍了夏猶清一壺。 一直坐了一下午,衣服上都被蓋上一層雪,段淇暮說了許多話,有時候,我真覺得她還在我身邊,可我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夏猶清手指被凍得通紅,她又灌下一口酒,眸中幻影才能真實一點。 酒沒了,她也起身:我先走了。 段淇暮又喊住她,這次他沉吟了許久。 上個月初二,我讓人給謝清和送了一封信,因我查到謝大人死因是舞天羅,我本以為他會有什么動作,可什么都沒有,他甚至沒有去查送信的人。 夏猶清立刻反問:你又為什么追查謝大人的死因? 段淇暮訝然她的態(tài)度,但還是緩緩說了。 去年十月初,閔陽侯被發(fā)現(xiàn)死在寵妾的床上,他的胸口空洞洞,心臟也被賊人挖了去。 陛下盛怒,勒令大理寺協(xié)同京都府偵查此事。 京都府的人圍著寵妾的院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側(cè)不開身,段淇暮卻先一步晃悠到了書房。 他四下碰一碰看一看,竟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格,里面有一封泛黃的紙,像是已經(jīng)放了好多年。 信上短短幾句話,段淇暮卻看的心神一震,他趕緊將信藏起來,只在夜深時才敢拿出來看一看。 你道那信上寫的什么,閔陽侯筆鋒凌厲,又能看出一絲慌張。 字跡在燭火下清晰至極: 天羅一舞動京城,美酒穿腸,成尚橫死,閔助之,三王黃袍加身,行封賞,朱門酒rou,豈知三王識得美人焉?只怕狡兔死,走狗烹。 三王,正是如今的陛下梁成善。 而成尚,指的是逝去的承德太子。 承德太子登基前夜暴斃,他膝下還有一位年滿八歲的世子,還未來得及冊封,是閔陽侯攜十萬大軍稱國不可一日無主助三皇子慎王登上皇位。 可偏偏過了這許多年,閔陽侯死因凄慘,偏偏又在暗格里留下一封狡兔死走狗烹的信。 段淇暮心中惴惴,又查了這許多年的京畿重案,無一不是高官重臣死因蹊蹺,而且最后都是什么都沒查出來。只是間隔時間長,又有民間大案發(fā)生,眾人的視線都被引走了。 直到今年,又傳來謝大人被害的消息。 謝丞相都未停靈,直接封棺下葬。 段淇暮直覺不對,這才有了挖墳之舉。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這樣子是在與那位作對,也許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也會像那些人一樣死了。 段淇暮緩緩靠在墓碑上,他說了最后一句話。 夏花,小心謝清和。 夏猶清走了許遠,又回頭說了句:我又不是傻子。 段淇暮一怔,又望著墓碑上冬雪二字低低笑了。 夏猶清夜里才回到謝府。 燈竟還亮著,是謝清和一直在等她。 她一身風(fēng)雪,他坐在燭火下映的身子明明滅滅。 他問:你去哪兒了? 今兒一早謝清和就被召進宮中,夏猶清本也沒有打算和他說這事,正好避了開來,熟料他還挺較真,大晚上的不睡覺坐在這。 謝清和生的很不錯,一張白皮子,睫毛還長,他冷著一張臉時,五官更顯威力,直直撞進夏猶清的心尖。 她聲音就軟了下來,在他眼尾輕輕親了一口:出去喝了點酒。 她身上的確有酒味,謝清和語氣稍緩:喝的什么酒,這么香? 夏猶清手在他背上不安分:自然是美酒,到家來還有美人,你今日可給我暖床了?她調(diào)笑的看著他。 密密麻麻撓的人心癢,謝清和哪還想得起來質(zhì)問什么,心猿意馬的抱著她上了床。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她的身子了。 也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床上很合得來。 夏猶清像一只靈動飛舞的蝴蝶,她嬉笑著不讓謝清和輕易得逞。 謝清和就用他捕蝶的網(wǎng)四處揮舞著,將她牢牢抓住。 夏猶清身子不斷顫抖著,她又一次抬頭,深深看著帳頂,那里就像有個漩渦,正不斷地吸引著她。 謝清和愈來愈用力,幾乎是想將她揉進他皮rou里的使勁,他頂?shù)奶睿莫q清被他逼出了淚花。 謝清和反倒怪她里面太緊:插了這許多次了,還是和第一次一樣。 他舔走夏猶清眼角的淚花,將她一對奶子吃了又吃,終于緩了速度。 他正打算換個姿勢,準備慢慢撤出。 身下的女人突然孩子一樣大叫了一聲:你干嘛呀,好疼! 她鼓著嘴巴,氣呼呼的,又望著他:你是誰呀,你壓疼我了! 謝清和一愣,這情況很容易讓他聯(lián)想到那日她昏迷后出現(xiàn)的無名先生,只不過這會兒又換了一個,他試探的問:你是誰? 你都沒告訴我,我憑什么要告訴你我叫夏花兒呀!丫頭依舊氣呼呼的,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全暴露了。 謝清和悶笑一聲。 我知道你叫夏花,你不認識我了嗎? 她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不認識呀,又說:是夏花兒,不是夏花呀! 接著晃他:你先起來呀! 謝清和依舊未從她身上起來,甚至他也不打算撤出了,慢慢朝里又進去。 他意識到現(xiàn)在跟他對話的夏猶清不對勁,語氣態(tài)度都很像一個小孩。 夏花兒,你今年多大了?他依著她問。 夏花兒感覺自己身體被劈開了,那像鐵棍的東西越探越深,她忍著淚:我今年八歲了,你可以出去了嘛,嗚嗚,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