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情蠱(春藥H)
六 情蠱(春藥H)
靈遺臨行的日子越來越近,白曜終于決定對他說,我要跟你一起走。她所猶豫的,并非做這一決定,而只是在何時告訴他。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留在臺城終老就意味著從此做個凡人。而她除卻法術,根本不知該如何消磨那些漫長的時光。只有跟著他,或許還會有轉機。 但靈遺告訴她,江陵素為兵爭之地。此番湘東王領兵出鎮(zhèn),正為防魏與蠻人有變,邊境戰(zhàn)事恐一觸即發(fā)了。她是公主,沒必要去犯這個險。 我只知道,只要我對你說,我,要你跟一起走,你會想盡一切辦法帶走我。你根本沒打算送我回宮吧?沒有做任何準備。不必再欲擒故縱了。 他卻猝不及防在她頰邊親了一口,旋又移至她耳邊: 白曜,我 愛你。 白曜卻一頭霧水,看看他意味不明的笑顏,又左右四顧,垂下頭,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嗔道:你很奇怪。 什么?他反問,似又得意得飄飄然。她捶了他一下轉身離去。他卻還站在原處,似料到她會回頭,于是又道,今后我只屬于你了。 誰稀罕。 · 果然,靈遺早就瞞著她準備好奏請公主離宮的表文,由白曜的叔父李邁出面呈遞,也迅速打點好其他一切。白曜不愿再周折回宮,宮中也沒什么她可以帶走的東西,值得她再回去一趟。兩日后,便是暮雨和朝云二人收拾了她的細軟,一道隨行往江陵。后半途白曜累得發(fā)燒了,好幾日,一直不辨晨昏地睡著,某日終于精神稍好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與眾女眷一道,而是和靈遺單獨在另一駕小車。 她好像才明白靈遺那句只屬于她的意味,他的夫人未能同行,陪他被流放的反而是白曜。以前的靈遺,因為夫人的緣故,從不在夜里陪白曜。夫人知道他的過往,也對他與白曜的事心知肚明,但他仍覺得這是應給夫人的尊敬,哪怕和夫人也是分房而居。他就是喜歡掩耳盜鈴。但去江陵以后,他就不必顧忌,他們將住在一起。 這么太招搖了吧?就像做夢一樣,二人坐一輛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他們的關系。白曜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眼前卻浮現(xiàn)出掀簾時見到的死狐貍,四仰八叉仰在土丘上,肚子被整個剖開,露出底下猩紅的rou。臟器已被啃得一點不剩,可還有幾只鳥,不死心地繞在周圍,這里翻翻,那里找找。也是一段夢嗎?她記不清了。只有馬蹄、車轱轆一顛一顛地響,好像行到了很僻的地方,像是他要帶她去某處山崖殉情。她咳清了嗓子問:要去哪? 鐘家老宅。靈遺答。 你不打算帶我去赴任,還是要把我丟下? 他卻說,湘東王軍府鎮(zhèn)襄陽,而他須繼續(xù)北行至新野,此地與蠻人正有戰(zhàn)事。朝云會作為公主的替身居襄陽軍府,暮雨也在。等到局勢穩(wěn)定了,他會回來,將她接至江陵城中。 不是,是他避重就輕,這樣的安排,這更像是靈遺將做一些兇險的事,不愿她卷入其中。他對此沒有把握,甚至可能喪命。 于是白曜質問:若是一直不太平,你就打算一直將我丟在老家?我千里迢迢過來,就是為被你再丟下一回?比起這個,靈脈的事又怎么說?你何時將白蛇還給我? 靈遺不語,她又起身向外喊道:停車,我不去老宅 他箍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回抱,車也沒有因她而停下。靈遺帶著怒意地反問:我若不拉著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要跳車了?這不是在臺城,禁軍一層層在外守著,歹人近不了身,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也不可能隨時分心護你,聽話,去老宅避一陣吧。 當真?到底是隨行去軍府兇險,還是你想篡逆? 白曜掙他不開,氣急敗壞地問。 不說話?那就是猜中了。你還以為從未和任何人透露一點口風,我根本無從猜起?可你不想想,我與你,相處了多少年。下棋一直輸給你,如今也清楚你每回怎么走了,又何須你留下把柄。我怎么會不知道,你要先殺胖子 他連忙捂住她的嘴,叮囑她不可說。 但她仍壓低聲音,湊近他耳邊,道:幫我恢復,我知道你有辦法。你要殺什么人,我替你殺。 靈遺嘆息,暫放緩了語氣,又道:若是你途中被執(zhí),一樣功虧一簣。你畢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這種下流的事,怎么看都是我去做的勝算更大。 可我不想你死。我在他們眼中到底算宗室,他們不敢輕易動我。但若是你事敗,就必死無疑了。 別鬧了,誰都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他們是不會殺你,但等你在牢里被折磨得不人不鬼,還不是想讓你指認誰就指認誰。 我寧可陷害別人,也不會指認你。 靈遺卻輕笑,不是,他們會讓你開不了口,所以才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身為女子只會更慘。白曜,太天真了。那里不是你玩的地方。他從后環(huán)住白曜,輕枕在她肩頭。 最后讓我抱抱你吧,白曜。 白曜枕在他懷里,心仍舊焦躁不已,天氣也熱,不過一會,她又問:去新野是假的吧?帶著我一起,否則,我就是徒步走去,也會走到襄陽找你。 他喉頭微動,又嘆息。白曜抬頭,發(fā)現(xiàn)他正閉著眼假寐。一路馬不停蹄趕到江陵,他看起來也累壞了。她輕轉過身,偷吻他,但靈遺還是昏昏沉沉的。 我在你體內種了蠱。白曜環(huán)著他的脖子,攀至他耳邊道。 言罷,他才錯愕地睜開眼。 哪個手腳不干凈的給你這種玩意?此日的靈遺也似格外浮躁,如今又有些火了。 從你的書房里翻到的,是什么蠱,你應最清楚不過? 靈遺若有所思地猜過一輪,不是血蠱,若是它下時就該發(fā)覺了?;晷M也不像。情蠱,對吧? 原來還有好幾種,我只隨便揀了一對帶出來。白曜故作訝異地反問。 你說謊,除了情蠱,那里每一種蠱都能致人死命。且十余對蠱里,唯情蠱只此一對,真就這么巧? 白曜卻笑,恭喜你命大。 你就是想對我下那玩意,讓我離不了你?過了許久,靈遺看起來依舊錯愕。 白曜有些生氣,為什么他拔掉她靈脈就做得那么果決,如今她不過微乎其微地以牙還牙,他反倒如此難以置信?好像她就該是他珍藏的某件古董,只知歲月靜好人畜無害,不是會怨怒會報復的人。她氣著氣著,卻是把自己氣笑,于是轉到他的對面, 捧起他的手,逐一吻了他的指尖,問:即便如此,你也要獨自受被蠱蟲啃噬的癢嗎? 又不是找不到女人,男人也無妨。用男人解起來更快,你不知道吧。靈遺無所謂地答道。 白曜板起臉道:我會生氣,我現(xiàn)在就很生氣。你想現(xiàn)在就嘗嘗那種滋味嗎?還有,母蟲咬過我以后,就被掐死了。完全解蠱的方法沒了,你會長久受情欲折磨。 這個月,先給我解了。靈遺將她壓進角落,迅速扯開她的衣服,用一成不變的手法摸她。可她每回都受用,自覺張開雙腿,越來越變得不像自己,想逃卻無處躲藏,她幾乎覺得自己會把不牢靠的車壁撞散。他幾乎要咬開她頸側的皮rou,再是胸前,乳首,四下啾出淡紅的斑點。狹小的空間里,氣息很快就濁了。又熱又膩。久留的熏香在汗里發(fā)酵,又被陽光蒸干,古怪的氣味還像被灼開的疤,牢牢印在身上,一并逼來。平時他也會吻她的小腹,假裝不趁意地再往下但現(xiàn)在,他很急。她以為他們初次做的時候,他已經夠粗暴地對待她,不想還有更粗暴的做法。 他收回手,舌尖舔過指上沾的yin液,正當她錯愕之際,抱著她的腿插入。她久曲的手臂驟然麻了,從肘間一直延伸到指端。手指錯落地卷成不同弧度,影子映在車頂上隨燈搖,什么都不聽使喚。因為母蟲咬過她的緣故,他動情的時候,她也會感到癢,幾乎讓她以為被解毒的是自己。 腥味從交合處溢上來,不斷撓著她的后腦勺。什么都在往下掉,袖子掉了,發(fā)髻掉了,她也掉了。然后被他接住,重新頂起來。他轉過身自己靠著后壁,將她抱到身上坐。不必他動,馬車顛簸著往前,杵在體內的硬物自然會cao她。這一路過來她早被顛散架了,無力地叉開腿,才至一半,又踢到了壁角。不知是哪邊的車輪磕上了一塊凸石,她被撞得撲在他身上,又痙攣不止。 今日你流的水好多。他將白曜慢慢扶起,勾著她的下巴說道。 那蠱,你原想對誰用的?白曜問。 靈遺別開頭,不語。 她繼續(xù)追問:你為什么會有情蠱?到底是誰,讓你求而不得,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真要說,就是日后若有幸再回建康,要教世人景仰的公主變成我的禁臠,囚于深苑、只知望幸的玩物。 公主?因為名不副實的公主身份,你才恨我? 不,就是你。他將她按在地上繼續(xù)cao,揪住蓬亂的頭發(fā)問,現(xiàn)在你也算嘗過情蠱的滋味了,怎么樣,這是你想要的嗎?請考慮好了再答。 cao我。 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我要殺湘東王? 你沒暴露。換作是我,大約也不會坐以待斃,等胖子一步步踩到自己臉上。他們就是想將你流放,正好教不喜歡你的胖子在上面壓著,讓你翻不了身。這是最后的轉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