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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本公子看在你小嘴那么甜的份上,又是一介貧民,一時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不如——”他突然開口,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那是那是?!毕逆ザ诉^酸梅湯,遞到他面前。“天熱,喝口涼的吧!”表面上點頭哈腰,心里卻齜牙咧嘴。“債以身償吧!”“你還是報官吧!”聞言,夏妤的諂笑僵在嘴角,突然收回手臂,一臉冷然。反正和尚武功那么好,大不了劫獄就是。見夏妤一臉堅決,軒轅俊玉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心思一轉(zhuǎn),朝夏妤說道:“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咱們打個小賭,你若是贏了,我就一筆勾銷,還當(dāng)附上白銀一百兩,你若是輸了,就得給本公子作一個月的小廝?!爆F(xiàn)學(xué)現(xiàn)賣,他開始使用慕安的伎倆。夏妤想了想,疑惑地問道:“怎么個賭法?”“你不是個小大夫么,我有個朋友得了怪病,你若是能醫(yī)好他,就算你贏。”那病請了許多名醫(yī)都治不好,他就不信她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大夫還能比得上宮里的御醫(yī)。“好?!笨此劾锏牡靡舛伎旆簽E成災(zāi)了,不過,她只得應(yīng)下。不敢說自己的醫(yī)術(shù)高到哪種程度,但凡她醫(yī)過的雜癥,還沒出過什么大岔子,她愿意堵上這一回。“不過,我若贏了,你得我給我兩百兩?!边@該死的紈绔子弟,不好好宰一頓,怎么解她的心頭之恨。他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沒問題?!边@點小錢,他還沒放在眼里?!澳沁@酸梅湯?”他垂眼看向她手中的湯汁。夏妤趕緊仰頭一灌,把碗里的湯汁喝了個精光。“不好意思,本姑娘也渴得緊?!闭f完挑釁一笑。軒轅俊玉的眼里閃過一抹錯愕和,忍俊不禁,回頭對那侍從命令道:“阿飛,弄輛車來,我們?nèi)チ??!?/br>那叫阿飛的侍衛(wèi)恭聲應(yīng)和,轉(zhuǎn)身去了。過了一會兒,那阿飛沒有弄回馬車,反倒?fàn)炕貋硪黄ネw雪白,精神壯碩的高頭大馬。“主子,附近沒有馬車,我把絕影給牽來了?!卑w把馬牽到軒轅俊玉身前,低頭恭敬地說道。軒轅俊玉微微點頭,一個漂亮的翻身便上了馬。夏妤杵在原地,嘴角有點抽搐。難道,要她走過去嗎?這該死的——突然,她只覺得身子一晃,感覺領(lǐng)子被人一提,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馬上。她小嘴一張,還未來得及開口,軒轅俊玉便一勒韁繩,絕影便在道路上疾馳起來。馬蹄肆虐,驚擾了一干人群,人們一看到那高頭白馬,便紛紛四散,雖然頗有些雞飛狗跳,好歹沒有大的人員傷亡,看起來,倒像是司空見慣。“等等——”劇烈的起伏,讓夏妤驚得大呼出聲,身子仿佛要騰空而起,下一刻便飛了出去。一個顛簸,夏妤驚地猛地閉眼,身子驀然向后,雙手不自覺地抱緊身后之人的腰,免得被甩飛出去。軒轅俊玉順?biāo)浦?,騰出一只手,環(huán)住懷中的夏妤,使得兩人的身子更加貼近,下巴抵住她的頭,觸及她柔軟的發(fā)絲,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霎時間神清氣爽。這小家伙抱起來倒也蠻舒服的,軟軟的,香香的,一點也不輸女人呢!想著,他的眼里亦泛出一絲淺笑,低頭在她的發(fā)絲上輕輕一吻,頗有偷香竊玉之嫌。正在搖擺中掙扎的夏妤卻無心顧及,眼前景物翻飛,她的一顆心被驚得七上八下,唯恐一個不慎便飛了出去,摔個四腳朝天。終于,絕影在一個高門大戶前停了下來,軒轅俊玉利索地把她抱下馬。驚魂未定的夏妤雙腳才一落地,便倏然跳出他的懷抱,在一旁干嘔起來。“怎的,騎個馬就這副模樣?!避庌@俊玉揶揄道。“要你管?!毕逆ヌ痤^狠狠一瞪,無意間抬頭一看,那高大的府門上端,橫了一塊朱漆的牌匾,“柳府”兩個燙金大字顯得異常醒目。原來是柳尚書的府邸,只是,師父向來不許她與這些達(dá)官貴人打交道。夏妤望著那柳府大門,神情猶豫,無意一瞟,卻見那阿飛侍衛(wèi)不知何時也到了柳府門前,此時正上前與那看門的小廝交流。那原本神情怠慢的小廝見阿飛從懷中掏出一個牌子,神情立刻一凜,一臉恭敬地望著軒轅俊玉,若不是軒轅俊玉擺手,他恐怕就要五體投地了。“還愣著做什么?”軒轅俊玉往前走了幾步,見夏妤還杵在原地,不由出聲提醒。這小子怎么看起來那么傻呢?“哦?!毕逆ルS口應(yīng)了一聲,抬腳跟了上去。卷一,第二十章卯上貴公子2步入小花園,迎面走來一個身穿藕荷色衣服的年輕女子,二八年華,生的端莊秀麗,知書達(dá)理,典型的大家閨秀。那女子看見迎面走來的軒轅俊玉,驚訝中又透著一股羞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神情卻頗有些緊張。“三——”“三爺今日特意造訪柳府,還望靜芙幫個小忙?!背鲅源驍嗄桥拥慕袉?,軒轅俊玉嘴角微勾,笑得一臉迷人。“三,三爺若有差遣,靜芙自當(dāng)盡力?!蹦桥勇勓?,把到嘴邊的稱呼又咽了回去,聽他提起自己,臉孔卻微微紅了,無意間瞥到他衣裳上的污漬,眼神遲疑。“不小心濺了湯汁,無礙?!?/br>柳靜芙微微額首,心下卻有些疑惑。“那就煩勞靜芙把令兄請出來吧!”“三爺?”那柳靜芙驀然抬頭,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緩緩開口。“家兄頑疾纏身,現(xiàn)在臥病在床,不能見客。三爺貴體金枝,怎能讓您沾了晦氣?!毖哉Z間亦多了幾分憂慮。“無妨,你帶我們過去便是。今日我?guī)Я舜蠓?,特地來給柳兄瞧瞧,怎么說也是娘親的娘家侄子,本公子也該盡盡心意,說不定真能治好了呢!”那話說到最后卻是瞟向夏妤,嘴角卻帶了絲調(diào)侃的味道。柳靜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是個十幾歲的小少年,微微皺了皺眉,又回過頭看了看俊玉,眼里閃過一抹沉思。既然是三王爺請來的,說不定真的有過人之處。“請三爺隨我來吧!”柳靜芙在前面引路,帶著他們朝著一處廂房走去。進(jìn)了屋內(nèi),卻見鋪了錦緞褥子的雕花木床上躺了個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臉色青灰,骨瘦如柴,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夏妤為他號了脈,坐在榻旁一臉沉思。“怎的?看出什么沒有?”軒轅俊玉涼涼地開口,心里卻有些得意。“大夫,我哥他怎么樣了?”柳靜芙見夏妤久久不說話,眼里閃過一絲焦慮。“這確實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癥?!毕逆コ烈髦f道。俊玉挑著眉輕笑,一副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