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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理所當(dāng)然?明明只是意外地親了和尚,自己卻有種負(fù)罪感呢?大概是他身上那股純凈舒廣的佛氣,才讓她有種褻瀆神靈的錯覺吧!不過,以和尚的定力,他跑什么呀!一副女人是老虎的模樣,倒讓夏妤有點莫名其妙了。她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坐懷不亂,視女色如無物的得道高僧,今天怎么那么反常?不就是個小小的意外么!用得著害怕成那樣?畢竟,在她眼里,和尚和男人還是有一定的區(qū)別的。無奈,夏妤只得吃力地爬起來,草草收拾了一下,抵不住疲累,又等不到和尚,便沉沉地睡了。第二天早上,她去叫和尚吃早飯,才發(fā)現(xiàn)他一晚上都沒回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此時,夏妤才真正開始憂心,他到底去哪里了?只是意外地碰了一下嘴唇,比起軒轅奕祺將近蠻橫的強吻,此事根本不值一提,和尚的臉皮沒那么薄吧!直到傍晚,夏妤做晚飯的時候,聽到院子里的動靜,放下手中的菜刀便飛快地走了出來。只見一襲素衣的了塵安靜地站在院中,暮光把他襯得溫和寧靜,周身卻似始終籠了一層淡淡的憂色。“和尚,你去哪了?”夏妤垂下手臂,語氣有了一絲責(zé)備。害她擔(dān)心了一晚。“貧僧只是隨意走走。”了塵斂眉,低垂的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波瀾。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他幾乎走了半夜,然后在湖邊念了一夜的心經(jīng)。夏妤看他不想多談,顯得比往日更加安靜,也不再過問,直到晚飯的時候,兩人都異常沉默。“夏姑娘,貧僧明日便要離開此地,今日在此跟夏姑娘告辭?!焙蜕型O鲁燥埖膭幼?,低聲說道。夏妤聞言,夾菜的手指僵了一下,抬起頭的臉上笑得有些勉強。“怎么突然要走?”心里莫名有些不舍,這些時日的相處讓她漸漸習(xí)慣了和尚的存在,尤其是在小白走后。“貧僧有急事要回普陀寺一趟?!焙蜕袛棵肌?/br>有急事?那就沒辦法了!“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夏妤期盼出聲。“貧僧不知?!绷藟m低著頭顱,柔和的語音有絲不穩(wěn),始終沒有抬頭看向夏妤的眼睛,那雙眼,太靈動,也太攝人,他怕一看便會改變主意。“那你有時間一定要回來看我?!毕逆サ穆曇粲行┞淠Z氣里有著明顯的不舍。了塵有些動容,剛要出聲卻突然想起了師父臨行前的幾句話。“了塵!你此次出寺會遇到兩大劫難,一是死劫,二是情劫,兩劫相生相克,關(guān)鍵看你機緣。此次,你若能借情克死,又能脫離情劫,將入大乘之境,反之,你將為情而墮,與佛絕緣。兩劫之中關(guān)乎兩個重要人物,一煞一柔,你看不透,只能順其然。記住,萬分慎重,更不要漠視蒼生!”夏妤,是他的情劫!他若失敗,便與佛絕緣!與佛絕緣……這幾個字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讓他難以平靜。從小他便進入佛門,自認(rèn)佛心堅定,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脫離佛門的一天,昨日一事,竟第一次打破了他平靜多年的心湖,就好比堅定多年的信念突然坍塌了一角,讓他心慌之余,也開始迷茫。他不怕死劫,但情劫又該怎么渡?他不知道,急需師父指點迷津。只是隱約覺得不能再呆在此地,否則,他怕離佛越來越遠(yuǎn)……想到這里,了塵沉默了下來。夏妤也不再說話,整個晚飯用了比平時少一倍的時間,卻多了比平時兩倍的沉默。第二日,夏妤再去和尚的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走了,被枕冰涼,顯然半夜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望著空落的房間和寂靜的院落,夏妤心里沒由來的失落,小白走了,妖精走了,現(xiàn)在連和尚也走了。從前自己也一個人呆了兩年,如今反而不適應(yīng)了。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與此同時,皇宮,落羽宮。“混賬!本公主昨日是怎么交待的?”話音剛落,軒轅雨霏一甩長鞭便抽在了那跪著的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悶哼一聲,卻生生忍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公主昨日交待屬下,就算不能拿下那人的命也要砍下他一只手?!泵嫔瞎Ь?,心里卻叫苦不送。昨日他身受重傷,在半路便暈了過去,清醒以后立刻回皇宮復(fù)命,還是逃不過公主的刁難。“那你是怎么做的?不但現(xiàn)在才來復(fù)命,竟然連那個賤民的手指頭都沒剁下一根,沒用的廢物。”說罷,又是一記狠鞭。“屬下無能,那人身邊有個及其厲害的和尚,屬下不是對手?!焙谝率绦l(wèi)不敢躲閃,聲音有些顫抖,眼見軒轅雨霏又要發(fā)狠,他趕緊出聲。“不過,屬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br>“什么秘密?”軒轅雨霏果然來了興致。沒準(zhǔn)能抓住什么把柄。“屬下昨日行刺,發(fā)現(xiàn)那夏公子竟是女子身份?!彼蝿?wù)失敗,若是拿不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理由,一定會被活活打死,幸好……“此事當(dāng)真!”軒轅雨霏神色一變,鞭子也因為驚訝而歇了下來。卷一,第四十二章皇后的算計“昨日她正在洗浴,屬下看得一清二楚,屬下拿命作賭,此事千真萬確?!焙谝率绦l(wèi)跪倒在地,大膽保證,企圖取得軒轅羽霏的信任。“很好,這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本公主重重有賞?!避庌@羽霏勾起嘴角。那侍衛(wèi)聞言一喜,卻又聽得軒轅羽霏一字一頓說道:“賞你凌—遲—處—死!”“公主饒命,屬下說的句句屬實,公主饒命……”那侍衛(wèi)嚇得渾身發(fā)抖,連聲求饒,卻被沖上來的兩個侍從強行拖了下去。軒轅羽霏冷哼一聲,眼里閃過一絲狠色。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只是這個事實讓她很不高興罷了,她一不高興,當(dāng)然得有人來給她泄憤。沒想到那賤民竟然是個女子,本來她的男子身份都讓她欲除之而后快。三哥和安哥哥本就對她百般圍護,若知道她是女子……不,她絕不能容忍任何女子靠近她的安哥哥……此時,奴兒正巧拿著一疊東西從外面急切地進來,發(fā)現(xiàn)軒轅羽霏一臉不快,心下也有些忐忑,還是硬著頭皮上前稟報。“公主,您交待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資料都在這里?!迸珒盒⌒囊硪淼剡f上一疊薄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一些字。“來得正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長樂宮面見母后?!避庌@羽霏瞥了一眼奴兒手中的東西。此事,她還得需要母后出些主意,不過,既然抓住了那賤民的把柄,一切就好辦多了。兩人來到長樂宮之時,柳茹韻正在閉目淺眠,聽說軒轅羽霏拿來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