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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卻能極快地掌握。如此說來,她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在鬼谷基礎(chǔ)醫(yī)法之上,甚至接觸過上等醫(yī)法,只是未能學(xué)透,學(xué)精。“我不認識什么鬼谷的人,我會的都是師父教的!”老桃花還能跟鬼谷扯上關(guān)系?別不是以前入過鬼醫(yī)門,因為好吃懶做而被趕出來了吧!“你認識夏衍么?”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容熙目光炯炯地望著夏妤。夏師兄每次一提起她的寶貝徒弟,都說的眉飛色舞,所以聽過的人印象都比較深刻。這個少女,除了這一身傷痕,性子長相都與夏師兄形容的十分相似。“他就是我?guī)煾?,怎么,你認識?”不會真那么巧吧!老桃花真的跟鬼谷有淵源?怎么沒聽他說起過。容熙已經(jīng)十分確定:“夏衍是我的同門師兄,在鬼醫(yī)親傳弟子中排行第四,江湖人傳醫(yī)門雙璧,一璧是我,另一璧就是他!”卷二,第五十八章給他一個驚喜“不是吧!”夏妤驚訝地張著嘴,眼里滿是不可置信。老桃花有那么大來頭?她曾經(jīng)還羨慕鬼谷弟子,沒想到她算是間接拜入了鬼醫(yī)門下。了塵還特地去鬼谷求醫(yī),如今也不知找到?jīng)]有。而老桃花從來沒對她說過只字片語,從小到大,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對他幾乎一無所知。想到這里,她忽然有些傷感。這么些年,他到底把她當什么?一個無聊時消遣的玩具?所以連身家也懶得告訴她?還是這樣甩起來比較容易?如今玩膩了,所以干脆都懶得回來了?容熙看她一臉神傷,心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什么!夏師兄竟是什么也沒告訴她么!只是,當事人都不說,他也沒資格多說什么。只得放柔語氣,掂量著安慰:“夏師兄其實很疼你,常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他不說,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你別想太多了?!?/br>夏妤懨懨地嘆了口氣,卻是有些不想多談的樣子,看施針也差不多了,于是抬頭對容熙說道:“我們開始吧!”容熙瞬間恢復(fù)成嚴肅認真的模樣,從一旁的藥箱里拿出一塊干凈的布帛讓夏妤咬在嘴里,臉上卻有些擔憂:“準備好了嗎?”夏妤點了點頭,雙手不由得捏住被單。容熙朝她鼓勵地笑了笑,平凡的面孔下,那雙惑人的眼眸如月的清輝,盈亮溫潤,卻攝人魂魄,讓夏妤心思恍惚。容熙看準時機,手上果斷地用力。只聽得“喀吱”一聲脆響,部分骨頭被重新碎裂,夏妤瞬間痛白了臉,額上青筋暴起,冷汗順著額角不斷冒出,身體都在顫抖。聽著她的悶哼,容熙的臉色也有些發(fā)青,低著頭,一狠心,迅速地打碎其余的骨頭,不敢停歇,他又飛快得給她接骨,從頭到尾,他都沒抬眼看她,他怕自己一時心軟反而讓她受更多的痛苦。只是感受到她身體的震顫,以及從喉嚨里發(fā)出被布帛堵住的痛吟,他的心還是忍不住微微抽搐。結(jié)束的時候,容熙不由得松了口氣,抬手抹額,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出了一層冷汗,抬頭看向夏妤,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慘無人色,臉上,脖頸都被汗?jié)窳?,那雙明亮的水眸盡是未褪盡的痛苦。他伸手輕輕地幫她拿下塞嘴的布帛。她喘著粗氣,嘴唇發(fā)白發(fā)干,對他擠出一個吃力的笑容,聲音又輕又細:“下次,麻煩你多笑幾次!”說完,身體軟倒,昏了過去。容熙接住她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把放平,嘆了口氣,從旁的銅盆里擰干一條布巾,輕柔地給她擦著臉上的汗水。剛才,他竟會為這個少女心疼,為什么?布巾觸及到她的傷疤,他突然停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似猶豫,似無奈,最終化作一聲長嘆。……靈熙館是一家酒肆,容熙就是店老板,店里有一仆兩婢,都是受過容熙幫助自愿幫他搭理酒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她已經(jīng)勉強能站立起來。容熙的接骨術(shù)十分高超,所用的藥物也都是難求的上品。容熙對她很是照顧,換藥以及熬藥都親力親為,沒事的時候會扶她去院中散步,陪她聊天,教她下棋。大半個冬天,他都無微不至地照顧溫暖著她。除了那雙眼睛,她沒見過他的真容,不過,他不愿,她也不勉強。只是,他笑得溫潤,眼里卻總是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悲傷,讓她想到了被她誤會時的妖精,難過,無奈,甚至微微地絕望,讓人心疼。失蹤三年,蝸居一個小小酒館,是有原因的吧!可惜關(guān)乎感情,她卻無能為力,也沒有立場。初春時節(jié),院子里的桃樹綻放第一朵花蕾的時候,夏妤的腿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了,無事的時候,她會幫著容熙配置藥材,但大多時候她是想學(xué)些東西,容熙主毒,卻能把毒術(shù)用于醫(yī)理,從而取得特別的效果,醫(yī)毒本一家,這與老桃花的正統(tǒng)醫(yī)術(shù)算是殊途同歸。容熙也十分樂意教授,按他的說法,她得叫他一聲師叔,不過,她總覺得平白多個輩分,未免矮人一截,總喜歡叫他阿熙,他無可奈何,也就隨她去了。這日,她像往常一樣來到他的小藥房,卻遲遲不見容熙,直到傍晚,她才有些失望地出了藥房,走進院子,就見翠環(huán)從前院進來,手上拿著今日的賬本。夏妤有些奇怪,天才暗下,正是酒館的另一個高峰期,怎么就關(guān)門了?“翠環(huán),今天這么早就打烊了?”一邊說,一邊走近,夏妤的臉上漾著親切的微笑。翠環(huán)和幾個仆婢都知道她是容熙的客人,對她十分客氣。“是啊,今天可是特殊的日子,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早早關(guān)門的?!贝洵h(huán)說的神神秘秘,眼里卻有些無可奈何。夏妤詫異:“什么特殊日子?”“每年這個時候,老板都會讓酒館提前打烊,讓我們早早休息,并且禁止到處亂走,尤其不準接近他的靈熙閣。不過,有一次我夜起上茅房,聽到老板的院子里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打翻東西,總之亂的很。第二天,我和綠柳去老板院子里收拾,發(fā)現(xiàn)地上都是碎了的酒壇子和弄壞的花草物件,那些在院子里的花都裂成一片片的。后來我們想,肯定是老板喝醉的時候,興致來了,舞劍所致吧!”“你知道每年他為什么都要在這個時候喝酒嗎?”夏妤霎時來了精神,裝作虛心求教的模樣。容熙為什么借酒消愁?翠環(huán)卻嘆了口氣,一臉抱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闭f完,看著一臉失望的夏妤,突然又湊近了,壓低聲音:“我看小姐跟老板非同一般,若是您想知道,今晚倒是個好機會。說不定還能勸勸老板,我們跟著老板這幾年,從沒見他真正地開心過。”說到后面,翠環(huán)不由得傷感起來。夏妤點點頭,朝她笑了:“如果真能讓他開心,我會試試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