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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出來好不好……”空蕩的石室里只有她沙啞絕望的聲音不斷回響,良久,石室里響起一聲輕微的嘆息,那聲音輕的仿佛落葉,夏妤卻敏感地?fù)渥降搅?,猛地止住嗓音,?cè)著耳朵傾聽,雙眼卻死死盯住石室前端的青石棺。一團(tuán)白霧自石棺處升騰,在上空凝成一個(gè)模糊的人影,像一副流暢的水墨,慢慢勾勒出一位絕代佳人,白衣水袖,凝眸而立,美麗不可方物。“破月!”夏妤的視線凝在他身上,隨著他的飄動(dòng)而移動(dòng),眼角掛著淚珠,像看救星一樣地看著他。破月繞過死尸一樣的楚孤軒,停在她面前,在夏妤的怔愣中,伸出青蔥般的手指給她抹眼淚,動(dòng)作十分溫柔,皺眉道:“小美人哭地真難看?!?/br>“破月!”夏妤驚異于那些藍(lán)光竟對(duì)他不起作用,趕緊拉住他的袖子,眼角瞥到楚孤軒,剛想開口,卻被眼前放大的俊顏驚得睜大的眼睛,不完整的音節(jié)也被某人的唇舌堵在喉嚨口。破月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一手?jǐn)堊∷睦w腰,閉著雙眼,沉醉地吻著她,那吻,帶著情人般的溫柔,極盡纏綿。夏妤如同受驚一般,完全忘了反映,只能睜大眼,僵硬地看著他長的過分的睫毛,以極小的弧度微微顫著,好像停在花間的蝴蝶,展翅欲飛。良久,一吻完畢,破月離開了她的唇,并極為享受地舔了一下嘴唇,用一雙水沁般的綠眸望著她。夏妤一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撐著身子,大口喘息,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破月又靠了過來,嘴唇幾乎吻著她的耳廓,夏妤很想推開他。“小美人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嗎?”破月低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那么溫柔的聲音卻讓人遍體生寒。夏妤推拒的手僵住,感覺到冰冷的呼吸直往耳朵里鉆,接近耳朵的肌膚泛起一層細(xì)疙瘩。破月攬住她纖腰的手猛地一緊,兩人貼的嚴(yán)絲合縫,他輕輕一笑,無限冰冷,“我想,殺了你……”卷三,第一百五十七章舍不得,殺不得“我想,殺了你……”破月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笑靨如花,吐氣如蘭。他的笑容美麗而冰冷,魅魔般的綠瞳有一閃而逝的殺機(jī),夏妤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方才因他的出現(xiàn)而升起的慶幸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復(fù)雜心酸。這段日子,她早已把他當(dāng)成朋友,有所隱瞞,也是不想讓他有心理負(fù)擔(dān),從而過好這短暫的日子。然而,自己善意的隱瞞在他眼里卻成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并且演變成冷酷的殺機(jī)。前一天還與你談笑風(fēng)生,甚至溫柔地親吻你的人,這一刻卻可以毫不掩飾地釋放殺機(jī),夏妤無可謂不心酸。兩人的距離十分之近,破月的一只手甚至還懶洋洋地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斜伸過來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她的發(fā)絲,眼睛卻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地盯著她,似在等她答案又似在揣摩她的心思。夏妤看著他的眼睛,腦海里思緒萬千,最后化作一聲長嘆,低頭,視線正好落到他把玩她發(fā)絲的手指,黑白相間,那白玉般的手指越發(fā)醒目。良久,她幽幽開口,帶著認(rèn)命般地妥協(xié),“破月,你殺了我吧!不過,你要救楚孤軒?!?/br>按這個(gè)情形,要出去根本不可能,再看楚孤軒,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帶著血?dú)獾乃{(lán)光仿若已經(jīng)浸入他的血管,似注入了有毒的熒光液,他的青筋都開始泛藍(lán),看的夏妤一陣揪心。她不認(rèn)為自己是好人,但她肯定,她不想讓楚孤軒死,即使往日有再多的仇怨,這些日子他為她所做的,也該消解了,她心里不怨了。一笑泯恩仇,她或許可以跟他做朋友,如果有機(jī)會(huì),她一定親口告訴他,她已經(jīng)不恨他了……破月眉頭一挑,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細(xì)端詳她的臉,語氣卻聽不出情緒,“小美人,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可愿意留下來陪我?”頓了頓,他似下定了什么決心,眼里多了幾分異色,臉上卻泛起一絲醉心的笑容,“既然小軒不是你的愛人,你又一定要找個(gè)長相廝守的人,我可以娶你。我雖然特殊,但你身為異世之魂,雀占鳩巢,本就陰盛陽衰,故而可以與我接觸。夫妻該做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做,我會(huì),盡量滿足你,如何?”說到最后,他勾起唇角,眼神半瞇,眸中流光乍現(xiàn),隱隱流露出一種醉人心魄的妖嬈風(fēng)情,帶著一點(diǎn)色情曖昧,卻又無限魅惑。夏妤有瞬間的恍惚,很快咬緊下唇,別開眼,聲音平靜而堅(jiān)決,“我拒絕。”破月瞳孔微縮,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褪了個(gè)干凈,猛地加大捏住她的力道,“你再說一遍?!?/br>夏妤感覺下巴都快脫臼了,難受得皺緊了眉,不答話,只用平靜到令人心驚的眼神回望他。破月一怔,隨即放開了她,低垂的眼里閃過晦色,再抬起頭時(shí),臉上綻放的是比先前還要燦爛的笑容,眸子卻沉淀成了一種暗色。站起身,他緩緩?fù)肆藥撞剑瑩P(yáng)起手掌,對(duì)著夏妤的方向,瑩白如玉的指尖慢慢泛出一種月牙白的冷光,像刀鋒一樣地冰冷銳利。夏妤看了楚孤軒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救他?!北汩]上眼,不再說話,一副從容就死的模樣。破月的臉在她閉上眼后一下子變得蒼白,眼里閃過一抹悲哀,手僵在半空欲放不放,處在一種兩難的境界,心卻如被拉鋸一般,頗有些水深火熱,難受的他不知道怎樣才好。好半響,他咬了牙,如利刃般的指尖猛地當(dāng)空一劃,一道冷光在空中劃,如流星的軌跡,轉(zhuǎn)瞬即逝。夏妤聽到一聲悶哼,猛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楚孤軒那張痛苦到扭曲的臉,雙眸卻依然緊閉,顯示他還沒有恢復(fù)清醒,卻比方才那死尸般的模樣好太多了,知道疼,至少還活著。身上如藤蔓般纏住他的藍(lán)光也如觸電般猛地縮回了縫隙里,楚孤軒又恢復(fù)成正常膚色,手上的傷口依舊驚心,夏妤卻松了口氣。破月救了楚孤軒,他暫時(shí)沒事了!“破月!”抬起頭,夏妤帶著復(fù)雜而疑惑的目光看向破月。破月的手還保持著回落的姿勢,猶自望著夏妤出神,聽見聲音,眼里才有了焦距,報(bào)以一個(gè)自嘲的笑容,“很奇怪是不是,我沒殺你!”夏妤動(dòng)了動(dòng)唇,無語,破月繼續(xù)說道:“我應(yīng)該殺了你的,喜歡的東西留不住,寧可毀掉,這才是我。可是剛才,我突然變得不像我了。你那么乖巧平靜地讓我殺,我卻下不了手!兵不血刃,就能改變我的初衷,小美人打敗了我!贏了我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個(gè)獎(jiǎng)勵(lì)哦!”說到這里,破月輕輕笑了,那種率真又純美的笑容,險(xiǎn)些晃花了夏妤的眼。“你知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