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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賒賬包養(yǎng)在線閱讀 - 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什么都可以做



    井與齊早上七點半就被單菁晗叫醒,坐在她家客廳吃早餐。她覺得單老師其實大沒必要,這么做她昨天說了自己不喜歡吃甜的,所以今天的早餐就是牛油果三明治,里面只有牛油果,和黃油。

    好高的熱量

    什么?

    ?。∥艺f好好吃的樣子

    井與齊可不想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被窺探,要是還有下次,豈不是單菁晗要做那種人都吃不飽的東西了?她要了一口下去,真是幾乎沒有一點甜味,黃油也用的是咸黃油,這阿姨突然還有點,可愛了。

    你平時吃什么?單菁晗嘴里含著一截油條,拿著兩杯豆?jié){走到桌前坐下,就坐在井與齊的旁邊,而不是對面。

    我在學校很少吃早餐。

    那你小時候在家呢?你媽給你做什么吃?

    我媽井與齊的聲音突然變得落寞,沒給我做過早餐,我都是出去吃,或者餓肚子。

    這是實話,小時候家里超有錢的時候她去吃KFC的早餐,加各種薯餅油條都不帶眨眼的,后來她知道要存錢才可以去留學以后,幾乎就不吃早餐了,導致上大學以后也不愛吃。

    wow,那看來我是為數不多給你做早餐的人了。

    井與齊微微抬起頭,瞄了一眼旁邊一邊看書一邊吃油條的單菁晗,她發(fā)現單菁晗的鼻子長得很好看,而且和別人不一樣,她的臉比四肢白,嘴唇也像涂過口紅,井與齊知道單菁晗其實并不愛涂口紅,只是會涂唇膏,所以這嘴唇才這么誘人嗎?

    她一邊喝豆?jié){一邊想這種事,突然開始咳嗽,她意識到自己想得有點過火。

    等井與齊差不多吃完了,單菁晗遞給她一個信封,里面是兩千刀。

    我可沒錢再給你小費了,早餐就是我的小費了。

    井與齊熟練地接過錢,露出一個標志的營業(yè)微笑,然后把信封裝進書包,想了想來了一句:

    單老師,送我上學吧?

    這么簡單?

    嗯。上一次井與齊被人開車接送,還是上一次,時隔很多年的上一次,她突然有點想念這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單菁晗在早餐里加了什么違禁品。

    所以井與齊乖乖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單老師換好衣服,但她好像坐不住,時不時就要站起來在電視機面前踱步,時不時就要擺弄一下茶幾上的花花草草,但是單菁晗就是半天都不從臥室里走出來。

    而臥室里的單菁晗,也一直在衣柜前踱步。

    今天不上小混蛋的那節(jié)課,要不要穿得簡單點呢?

    她也聽見外面井與齊不安分的動靜了,本來想牛仔褲加襯衫趕緊走,又覺得自己要送小混蛋去學校,還是穿裙子。

    這是白騎士綜合癥嗎?單菁晗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個概念。

    這倒差不多是心理學的偽科學,意思是企圖通過拯救別人來實現自己價值的綜合癥,只不過這種關系往往都不是良性的。她是想拯救井與齊嗎?也許是的,但也許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小孩總是在那種地方工作,self-degrading。

    今天是一條純紅色的連衣裙,甚至單菁晗還系上了一條皮質的腰帶,窗外的陽光打在她身上,像這件火紅色的裙子本身就會發(fā)光,閃到沙發(fā)上的井與齊一愣。而且單菁晗沒戴眼鏡,那雙勾人的眼睛沒有鏡片的阻礙,直勾勾地盯著井與齊。

    單菁晗沒有表情的時候看上去很兇,她的嘴角是天生向下垂的,但是一旦她開口說話或者微笑,是另一個不同的概念。她的聲音很溫柔,叫床的時候很像狐貍精,是那種魅惑又讓人心疼的聲音。

    井與齊相比起單菁晗來講,就純屬是明明長著一張笑著的臉,卻硬要耷拉著每一個部分,給人一種冷酷又萎靡不振的感覺,井與齊覺得自己這個是憂郁氣質,單菁晗覺得這是小孩太幼稚了??岫选?/br>
    小魚,走吧。

    車上,井與齊在數鈔票。

    你是不信任我嗎?怕我少了你的。

    那倒沒有,我就是好奇。

    你好奇什么?

    井與齊在副駕上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你看你這個車,你開的還是個718。

    你還打上我車的主意了?

    不是,我是說。井與齊憋住自己洋洋得意的嘴角,你怎么會這么有錢,你是個副教授,你這個31歲副教授確實算年輕有為了,但是不至于有錢到這種地步。

    是嗎?

    所以,這不是你的車,至少不是你買的。井與齊徹底得意起來了,你公寓里的儲物間,門沒關好,里面還有很多落了灰的模型,一看就不是你的風格。

    單菁晗也忍不住笑了,嗯,接著說。

    是你老公的吧?他現在不住這了!是不是!

    前面正好是個紅燈,這話嚇得單菁晗就是一個急剎車,井與齊的頭嘭地撞在了車上。單菁晗咬牙切齒地扭過頭,揪起井與齊臉上的一塊rou:

    你再在這胡說八道,我就接著去你們酒吧鬧。說罷轉過臉,搖了搖頭,你對人妻是有特殊的癖好嗎?

    別抵賴了單老師。

    我沒老公,這車確實不是我買的,但它現在是我的了,就這么多,我單身,謝謝。

    你單身也不關我的事,我只care我有沒有錢賺。

    你今天晚上還要去酒吧?

    呵呵。井與齊冷笑兩聲,我去負荊請罪,估計要停業(yè)整頓了,如你所愿。

    井與齊知道那個酒吧老板不好惹,據說她的本職工作是在一個什么投行,是個華裔,但是一言難盡,給井與齊的觀感不好,不過也是三十多的樣子。這還是個二手酒吧,她剛來的時候老板是另一個阿姨,那個阿姨倒是個很好說話的主,井與齊說自己不想端盤子,就讓她學調酒當調酒師了,只是后來這個新老板總是對她不滿意。

    現在出了這個事,估計這工作應該丟不成,但是賺的錢得大打折扣了。

    要是前任老板不在Vegas賭博欠錢,不把酒吧抵押出去,起碼井與齊現在的日子還要再滋潤一些,不用去等著晚上面對那個鬼面人。

    你,腦子應該很好用,你學這個專業(yè)光是去實習,或者兼職做助教,不都能賺到錢嗎?

    賺到錢,和賺很多錢,有明顯的差異。

    你在這干,能賺多少錢?

    比我正兒八經做生物研究員多多了。

    那你每個月要給家里寄多少錢?

    糟了,這還沒編好,昨天只是突發(fā)奇想調戲一下她,結果她今天還記住這個事兒了。

    呃,盡量多寄,不過看我的業(yè)績情況吧。

    單菁晗還是很懂行,沒在學校正門把井與齊放下,而是挑了個正在維修的側門,把這個賴在自己車上的小混蛋趕了下去,她自己還得去給學生上課,改論文。

    Shan!

    井與齊剛下車,迎面就走來一個白男,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瞥了一眼單菁晗的臭臉,估計是難纏的追求者。

    Why   are   you   here?you   ot   get   into   the   Campus   through   this   gate.(你怎么在這?這扇門進不去。)

    這男的也太自來熟了,直接就拉開副駕駛的門要坐進去。

    hold   on   a   sec(等等。)井與齊伸手擋著車門,its   my   seat,   sorry   about   that.(這是我的座兒,抱歉了。)

    You   are?

    Her井與齊轉過頭看見單菁晗的嘴形,好像在說meimei。

    Her   niece!(她的侄女!)

    井與齊聽見單菁晗小聲地說了一句fuck。

    井與齊又坐上車,單菁晗和白男打過招呼后,沒辦法只好又帶井與齊換了一個門下車

    你干嘛說是我侄女。

    阿姨,哦不,單老師,我這也不太像你meimei嘛井與齊搖頭晃腦地坐在副駕,像第一次坐大人車的邊牧。

    今天實驗室來了個帕金森患者,井與齊剛換好衣服,就看見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扶著那個奶奶去做FMRI。

    學姐!

    那個女孩轉身看見井與齊,也不管患者會不會摔,以五十米沖刺的速度跑來抱住她。女孩噴了太多奶香味的香水,井與齊聞著這個味道,覺得自己接下來一個月可能都很難喝得下牛奶。

    你昨天睡這么早嘛?

    嗯?

    井與齊掏出手機,發(fā)現并沒有她的消息提醒通知,不過昨晚自己好像確實是答疑到一半就突然睡著了,沒看見最后一條消息也情有可原。

    這女孩是最典型的ABC,但是在井與齊面前明明中文說得不咋地,還強迫自己說,說是想讓井與齊有回家的感覺,然后眨眨水汪汪的眼睛。井與齊和她相處的這幾個月,從沒有懷疑過她的動機,她每次的關注點都是

    她戴這么久美瞳,眼睛不難受嗎?

    Chloe,這個名字很白人,怎么看都應該是金發(fā)碧眼的魅惑女人,和眼前這個黑眼睛黑頭發(fā)黃皮膚的龍的傳人沒有什么關系,Chloe的長相應該叫黃阿麗才對。

    她不性感,井與齊看到這類型的可愛女生會自動歸類為,沒錢賺的直女。

    prof說,這個患者吃了藥,但是沒有效果,所以讓再來做一次。

    他老人家真把我們當臨床的學生差遣了。井與齊聳聳肩,跑到cao作室開始cao作。

    從癥狀上看,帕金森沒什么毛病,圖像上也看不出什么。但是這個prof是出了名的陰險,他多半已經發(fā)現問題,只是拿這些高學歷小白鼠開開刀。

    學姐,她說她不舒服。

    哪?

    心。

    心臟?

    井與齊腦中閃過一系列老年疾病,又閃過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什么失誤。

    我感覺她心情很低落。

    誰生病不低落呢?井與齊一邊轉著筆,一邊頭也不抬地盯著檢查結果。

    等等。

    井與齊突然抬頭看著Chloe,你去找個抑郁量表給她做。

    然后我去聯系一下,看看是不是DAf(多巴胺轉運蛋白)的問題。

    為什么做這個?

    Dementia   with   Lewy   bodies(路易氏體失語癥)

    這個病過于稀有,算是和阿爾茲海默癥同等級別的疑難雜癥了,而且極易和帕金森混淆,在檢查多巴胺轉運蛋白技術之前,誤診率居高不下,也有很多患者因此耽誤治療,從而喪命。

    至于為什么喪命,因為它四十多種并發(fā)癥中,有一個名叫抑郁癥。

    井與齊戴著眼鏡,穿著實驗袍就往外面沖,如果她的猜想正確,她就領先了實驗室里絕大多數的人,包括那些高年級的競爭對手。她現在要穿過長長的走廊,那是連接兩棟大樓的走廊。對面的實驗室電話常年打不通,為了避免浪費時間,她決定自己親自跑過去。

    只不過在她剛跑出實驗室的時候,單菁晗就看見她了。

    單菁晗是來看望自己恩師的,當年她本科畢業(yè)研究生到美國念書的時候,可以說是如坐針氈。她吃不好飯,語言跟不上,做事情心不在焉,而且高昂的研究生學費也讓她吐一口老血。

    但是這個實驗室里躺著的老太太,在那個時候,每周末邀請單菁晗去自己家里吃飯,一個勁夸贊單菁晗是個有想法的孩子,就連幫她改論文的時候,都要讓她坐在辦公室里把自己新買的橙子吃完了才能走。而老太太的頭發(fā)早已成了脆弱的銀絲,就像她的生命,走到最末梢還顫抖著發(fā)出嗚咽。不是說是帕金森嗎?怎么又扯到了抑郁癥?這完全脫離了單菁晗的專業(yè)領域。

    她好久沒看見老太太了,她從來沒看見過一個人可以憔悴成那個模樣,整個人像是泡在藥壇子,皮膚上的每一個褶皺,都在宣告死期將至。發(fā)病的時候一定更痛苦。

    但單菁晗也從來沒看見過,眼睛里有光的井與齊。井與齊在這個時刻變成了知識淵博的神經科學偵探,老太太是受害人,病癥是她要尋找的罪犯。

    井與齊認真到,和單菁晗擦肩而過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單菁晗心想,井與齊的mama在不知道井與齊出去賣的情形下,應該很為自己的女兒感到自豪吧?

    她突然對這個睡過兩次的學生,半個陌生人,萌生出一種感激和驕傲。井與齊的眼睛是渾濁的,在酒吧昏暗的燈光,還是在性愛的狂熱氛圍里,她的眼睛上有一層霧,單菁晗是看不見里面有沒有發(fā)光的東西的。但是在實驗室穿著白大褂,透過透明玻璃觀察儀器的井與齊,也正在被單菁晗透過透明玻璃觀察,那層眼睛上的霧突然散了,只剩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

    是啊,井與齊做生物研究當然賺不了那么多了,而且還這么辛苦,但是如果井與齊絲毫不用考慮經濟來源的話,她會不會有天成為獲得諾貝爾獎的生物學家呢?畢竟她是那么聰明。

    單菁晗在原地發(fā)愣好久,直到聽到一陣熟悉的、急促的腳步聲,她趕緊背過身去,生怕被井與齊發(fā)現。

    我們只需要等!我覺得我是對的!

    學姐當然是對的啦!

    單菁晗用余光看見那個華人面孔的女孩悄悄把臉湊到井與齊旁邊,親了她的臉頰一口。這感覺很冒犯,就像單菁晗如果養(yǎng)貓,那只貓一定是只能她一個人抱著擼,現在被別的人突然親了一口,她不生氣才怪。

    不過井與齊也很不爽,反手就把Chloe推開:

    別這樣,別人會以為我是彎的。

    笑死,井與齊就差把我是同性戀寫在臉上了,她不會在美國還沒出柜吧?

    咳咳

    井與齊抬頭,看見單菁晗站在門口,她心臟狂跳。不會吧?難道是來找我要回錢的嗎?她不會要在這里也揭發(fā)我在外面賣吧?不要吧老天爺!

    小魚,過來。

    井與齊乖乖游了過去,她詫異單菁晗為什么是這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你來這干嘛井與齊壓低聲音。

    你別誤會,我來看我的老師。

    你的老師?性愛老師還是?

    小混蛋,你在這說什么!單菁晗低頭捏了一下井與齊的臉,我說的是里面躺著的老人家,是我在美國讀書時候遇到的老師。

    哦哦她現在在休息,剛剛做完很多檢查,一會兒還有一個檢查,結果出來了,大概可以幫上忙。

    不是帕金森嗎?

    我覺得帕金森可能是誤診,所以藥才沒有用。

    嗯

    你聽不懂?

    我聽得懂。單菁晗笑了笑,我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既然你這么厲害,那你以后就別

    井與齊立馬捂住了單菁晗的嘴,別!別說了!你別忘了你昨天才買了我的服務。

    井與齊想了想,又說:

    單老師,你先回去吧,你在這,不太方便。她朝Chloe的方面聳了聳肩,過會兒你老師醒了,我打電話給你,你再來吧?

    你想要我電話嗎?

    什么?

    你沒有我的電話還要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要我的電話?

    神經病。井與齊翻了個白眼,單老師,我修正一下,我會發(fā)郵件給你的。

    說完還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機。

    單菁晗一把搶過去,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打了個電話給自己。

    我要確保,你不會重cao舊業(yè)。

    管得真寬,不如你包養(yǎng)我,錢給夠了,我一定只cao你一個人。

    咳咳

    井與齊這才發(fā)現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后面的Chloe聽到了只言片語,眼神一片迷離。不過她這種中文不好的ABC,應該不知道包養(yǎng)和cao的意思吧?

    傍晚,大概剛剛好是夕陽的光可以透過樹枝之間縫隙,讓人捕捉到時間流逝的時候,蛋白質檢測結果出來了,井與齊是對的,就是路易氏體失語癥。她耀武揚威得打了個電話給單菁晗,生怕單菁晗不知道自己救了她恩師一命:

    單老師,您老師的病已經確定下來了,現在她可能會常來我們實驗室,她愿意為我們提供康復過程中的神經數據。

    那我現在過來?單菁晗低頭看了看表,自己也下班了,何必待在學校被改論文的學生圍攻。

    您來吧,我得去上班了。井與齊笑了一聲,單老師要是想我,以后也可以常來實驗室找我,了解一下您老師的身體狀況。

    你去哪?單菁晗的聲音就像兩只耳朵都豎起來的黑貓警長。

    我去負荊請罪,放心吧,今天不會出去賣了。

    以后都不

    這通電話結束在單菁晗的一個著重拖長音上,井與齊生怕聽到單菁晗的說教,毫不猶豫掛了電話,掛得干干凈凈。

    而晚上,「CUMMING」的門口還是和以往一樣熱鬧,甚至因為今天是周五,外面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井與齊遲到了,她回宿舍換了衣服,企圖用黑色鴨舌帽和茶色墨鏡遮擋自己的臉,這張確實很像未成年的臉。

    雖然外面的隊伍是真的很長,但是真正光顧生意的大概沒有幾個,井與齊還是能看見有幾個熟面孔在隊伍中,保安接到指令后就以她們已經訂座為由,把她們直接請了進去。有熟面孔說明什么?說明昨天就是一出鬧劇,那都不是事兒,客人都沒說什么,那老板還能把她吃了嗎?

    事實證明,井與齊還是天真了。前腳剛邁進酒吧大門,就看見新老板頂著一張臭臉,抱著雙手,站在吧臺后面,等著審判她。

    說好的中國人不為難中國人呢?據說這老板還是個移民,不應該還要照顧她一點嗎?但顯然不是,井與齊摘下帽子和眼鏡,灰溜溜地鉆進吧臺,站在老板旁邊。

    你昨天怎么回事?

    誤會真的誤會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私人事務帶入工作。

    是

    我不知道你和昨天那個客人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我大致了解了昨天的誤會。老板深吸一口氣,我不會辭退你,你是搖錢樹,但是你必須補償店里昨天的損失。

    補償損失,井與齊早就計算過了,昨天客人不多,而且不是所有人的價格都很高,20k美金就差不多了吧?再加上最后其實單純來喝酒的客人也沒走,20k,她的賬戶里大概還有15k,加上今天早晨單菁晗的2k,再白干幾單剛剛好!

    沒問題。井與齊笑嘻嘻地看著這個和她個子差不多的三十多歲女人,您放心吧,絕無下次。

    嗯。老板點點頭,我知道你在哪上學,你也不是笨蛋,算賬總會吧?

    您覺得我要補償多少?

    五萬美金。

    五萬?她怎么算出來的五萬美金?

    等等!昨天生意沒有這么好啊,兩萬美金應該是昨天的利潤極限了

    學生物的都和你一樣表面功夫嗎?是,你的計算沒錯,但是你知道我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解釋情況,了解情況,花了我多少精力嗎?你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客人嗎?有多少潛在客人寧可去別的會所也不會來這了,我們的聲譽也受到影響,而且根據保密政策,也不可能把你的就讀證明貼在大門口!

    可我沒

    我還沒說完,從今往后,你接客,必須帶上面具,直到謠言風波平息為止,店里將會要你每單的80%分成,就這么決定了。

    但我沒有這么多錢,真的!井與齊一下子慌了手腳,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又從包里掏出單菁晗的那個信封,這張卡里有15k,這信封里有2k,我只有這么多了

    一個星期之內,補齊剩下的錢,再回來上班。

    老板氣勢洶洶地從井與齊的手里抽走她的全部家當,瞥了一眼信封上寫著的Shan。

    井與齊轉頭就去了另一家酒吧,那是一家sports   bar,男人很多很吵,空氣里彌漫著一股CK香水的味道,這味道真是爛大街了。她坐在吧臺,已經喝了5杯波本,打了兩個電話給自己的兩個金主。

    她一下獅子大開口,加上兩個金主早有耳聞她的優(yōu)秀事跡,以及井與齊穿幫了。

    井與齊的兩個金主一直以為自己是井與齊唯一的那位金主,誰知道井與齊簡直是時間管理大師。

    我包養(yǎng)你,你怎么還可以讓另一個人也包養(yǎng)你呢?這是金主的憤怒點。

    井與齊喝到想吐,加上金主的轉賬,她總共還差老板10k,而自己也丟了最穩(wěn)定的經濟來源金主的零花錢,現在的她馬上要交下個學期的學費和住宿費,還有太多的生活費要付,喝完眼前的酒,她現在的錢只夠打車去一個地方。

    3:00a.m.

    Whos   out   there?

    單老師,開開門

    單菁晗開門見到了一個醉漢,眼睛旁摔了一個碩大的淤青,戴著帽子,手上提著一個背包和一副碎了的墨鏡,顫顫巍巍地等在門口。醉漢的眼睛好像可憐兮兮的小鹿斑比,水汪汪地盯著單菁晗,一遍又一遍叫著單老師。

    井與齊!你干什么去了!幾點了?!

    單菁晗探出頭,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任何人跟著,把井與齊拉進了公寓。

    我沒錢了單老師老板要我賠好多錢,我真的沒騙你井與齊順勢倒在單菁晗懷里,手一松,手上的東西啪嗒掉在地上,閑下來的手則環(huán)住了單菁晗的腰。

    單菁晗穿著黑色絲綢質地的睡衣,裙擺和領口處做了蕾絲設計,襯得她的身材前凸后翹,相比起井與齊的狼狽模樣,單菁晗此刻就像是一個有涵養(yǎng)的女士在可憐一個街邊乞丐。

    要多少錢???

    我還差一萬塊而且也沒人養(yǎng)我了嗚嗚嗚

    井與齊竟然真的哭了起來,無關全部皺在一起,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威風模樣。

    沒人養(yǎng)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兩個金主不要我了

    好家伙!單菁晗突然一股無名火沖上心頭,有金主就算了,還有倆?不過還好,現在金主也泡湯了,那也還不錯,這個小混蛋應該最近就可以安分守己了。

    不過確實,到了要交學費的時候了,單菁晗覺得自己心臟最柔軟的部分抽動了一下。

    她把井與齊扶到沙發(fā)上,讓井與齊的頭枕著自己的腿,自己拿起桌上的紙開始給她擦眼淚。

    單老師井與齊突然不哭了,直起身子盯著單菁晗,你可以做我的sugar   mommy嗎?

    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只要你給我錢。

    井與齊脫了鞋,每往前走一步,就逼得單菁晗往后退一步,她甚至一邊走,一遍順帶把外套脫在地上,接著是解開黑色襯衫的扣子,繼而是西褲,直到最后和單菁晗面對面站在臥室門前,一絲不掛。

    你喝多了。

    單菁晗轉身,想從柜子里給井與齊拿件遮體的衣服。

    我什么都可以做。

    井與齊一把拽住單菁晗的手腕,另一只手繞上單菁晗的脖頸,踮起腳來就把自己的嘴往單菁晗的嘴上送。

    你不要

    單菁晗發(fā)現這個喝多了的小混蛋竟然力氣這么大,自己完全掙脫不開,甚至最后被死死壓在床上。

    井與齊著了魔似的一直念叨著我什么都可以做,順手把單菁晗身上僅有的兩塊破布也給扒了,她跪在床邊給單菁晗口,她的唾液混雜著單菁晗分泌的體液,加上自己嘴里還有一股酒味,單菁晗聞了都感覺上頭。

    你干什么啊

    單菁晗事到如今也只是標準化地客氣一下,表達自己作為老師,也不是那么期待和學生zuoai,不是那么喜歡學生在自己下面舔來舔去,摸來摸去,還要接吻。

    這種味道大概單菁晗是第一次嘗到,混雜著情欲的氣息,不是什么好聞的香氣,但是意外地讓人turn   on,井與齊喝多了格外地笨拙,自己明明還差一點就要到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又不蹭了。

    單菁晗下意識地縮腿,卻不小心頂到了井與齊的下身,她感到自己的膝蓋瞬間變得又滑又膩,而井與齊也在那一剎那整個人顫了一下。單菁晗睜開眼睛,在臺燈微弱的燈光下,井與齊的面龐是模糊的,但是依然有著單菁晗無法忽視的紅暈。

    井與齊的眼睛也變成了沒有防備的模樣,不再充斥著那些所謂的算計和防御。就像一個單純的小孩,覺得自己要表現得好,才能拿到獎勵。大概喝多了的井與齊覺得表現得好就是要cao自己,拿到獎勵就是自己會幫她付學費吧。

    她好矛盾一方面嫌棄做研究賺不到錢,一方面又通過賺很多錢,以這種極不光彩的方式來支撐自己的學術生涯。井與齊到底想要什么?

    與其在這個時候思考這么嚴肅的問題,倒不如

    單菁晗翻身把井與齊壓得死死的,加之身高和體重的優(yōu)勢,井與齊在下面根本沒有動彈的機會。雖然單菁晗這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經驗并不多,但是伺候一個可能會喝斷片的小鬼好綽綽有余。

    她第一次扒開井與齊的大腿,嘗到了井與齊的味道,好像和之前的女人們味道都差不多,但是總有一些無法描述的細微差別。她把舌頭輕輕放到井與齊的陰蒂上,果不其然井與齊整個人的身體變得僵硬,而她越是這樣,單菁晗就越覺得好玩。

    還好自己壓住了她的兩只手,否則指不定今晚上頭發(fā)就被薅禿了。

    呃啊放開我

    你也有今天,哈哈!單菁晗抬頭看著神智不清的井與齊,我放開你的上面,你的下面也不會放開我

    單菁晗把井與齊往上挪了點,這樣自己就可以跪在兩腿中間,動手也很方便。

    嗯不行

    你叫床一直這么含蓄嗎?

    嗯嗯?井與齊突然清醒了一些,開始掙扎,我沒

    單菁晗突然整個人壓在井與齊身上,用一個手指長驅直入井與齊的身體。

    好緊難道說是真的?經常鍛煉下面就很緊?

    ?。【c齊別過頭,不想正對著單菁晗挑逗的目光似的,兩只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像要撕碎空間似的。

    單菁晗開始挑動手指,井與齊臉上的五官仿佛都要擠在一起了,單菁晗湊近了聽,也只聽見低沉的喘息聲。

    呃啊你嗯

    你像塊木頭。單菁晗感到不滿,你不是說自己什么都可以做的嗎?

    這句話像是井與齊的一個開關,剎那她就扭過頭咬住單菁晗的耳朵,生疏得配合著單菁晗扭動著腰胯,單菁晗也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有規(guī)律的進入一個潮濕溫熱的地方,那種手指被擠壓著的感覺是另一種快感,她仿佛理解了一些所謂那些只做1的女同性戀。

    井與齊對著單菁晗的耳朵在叫,聲音依然不大,但是每一次出聲都伴隨著濕熱的氣流,這氣流附著在一個女人的耳朵上表皮,是最好的催情劑。

    啊單老師井與齊用舌頭點了點單菁晗的耳垂,在上面緩緩打轉,又吮吸了一口,我什么呃啊啊都可以做

    單菁晗單調地重復著這個動作,什么都沒說,但她在聽。

    所以你千萬別啊啊

    單菁晗開始加快動作,她的手腕在間歇性觸碰中,碰到了那個完全充血腫脹著的陰蒂。

    嗯千萬別什么?

    單菁晗發(fā)現做1也很累,她喘著氣也要和井與齊接吻。

    發(fā)絲散落在井與齊的臉上,只能從交叉的黑絲中尋找亮著光的眸子。

    別丟下嗯我啊

    單菁晗徹底沒了力氣,她抽出已經因為泡水皺皮了的手指,躺在井與齊身旁,任由這個剛被自己上了的醉漢享受高潮后的抽搐。

    她好困,依稀中她好像抱著井與齊睡著了。

    單菁晗后半夜睡得很不安慰,她聽見井與齊平穩(wěn)的呼吸聲在自己的耳邊,她把眼睛睜開一小個逢,看著眼前的漆黑一片。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感覺了,陌生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機會在經歷一次。

    這和之前花錢買春之后的共枕入眠不同,井與齊剛剛在下面說讓自己別丟下她。單菁晗知道,可能這一晚上會讓她們兩個之間產生一種奇怪的聯系。

    七點不到,單菁晗就跟做賊似的下了床。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她發(fā)現床單上有一滴血。

    我cao!

    單菁晗忍不住大聲罵了一句,索性井與齊只是轉了個身。

    我去,我就說昨天最開始為什么她這么僵硬,這不會,我昨天像個男的似的絲毫不在意床板的感情吧?

    單菁晗動用了自己所有的生物學知識,最后還是掏出手機,在Google上搜索:

    第一次進行插入式性行為會流血嗎?

    結論是,如果潤滑不夠、過于粗暴,就會流血。

    但是單菁晗顯然沒有看完,后面還寫著,不僅僅第一次可能出現這種狀況,任意一次都可能在粗暴的情況下出血,取決于個體差異。

    所以她現在以為自己昨天一時興起趁人之危,還是一個學生,自己還花過四千美金讓這個學生上自己,并且這是一個現在可能無法繼續(xù)學業(yè)的學生。

    單菁晗在床頭放了一張銀行卡,貼了一張便利貼:

    內附你下學年的學費和住宿費,余下是你的生活費,務必勤儉節(jié)約,密碼為012358Shan

    這是單菁晗第一次嘗試包養(yǎng)一個人,這個人是自己的學生,現在在自己的床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