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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頭在角落里瘋地一塌糊涂。“減元本來今天是過來的,可他幫米旆陪球去了,我要不是家里非要過來,也和他們一起去了,”宴會結(jié)束,佟巖開車送我們回學(xué)校。“陪球?”是沒見著減元米旆他們,“哦,就是在‘朵梨’陪那些菜鳥撞球,也是教吧,‘朵梨’的老板說給我們抽成,”“你們還需要陪球?”毛毛問。我也奇怪,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唉,米旆,也不知道他干嘛了,這段時間手頭好象特別緊,他說他幾個月的生活費都光了,他也不想找家里要,又不要我們資助,平時小錢是有,就是,米旆不是喜歡航模,他總羨慕的那個航模俱樂部又開放注冊了,人家要求嚴格啊,他申請了幾次,終于過了關(guān),可就是這年費,一年十萬,后天就得交,---”“十萬?!他那消遣也太奢侈了吧,”毛毛驚呼,“他交得起的,自己的生活費,他也打工你不知道。米旆就好這,---”咬著唇,垂下了眼,我心里挺不好受:他是交得起,他那三天一把連就給了我將近八萬,原來那是他入會的錢----10第四章“三子,你的混混哥兒們來找你了,”對門的小桃咬著蘋果就沖進來。我正懶懶地窩在床上看書。這幾天一想到米旆的錢,心里就不舒服。“哦,”下床穿著拖鞋去他們對門兒,往窗戶外一瞄,果然是南子。我的同學(xué)只要見過南子的都說他漂亮,可惜是個小混混。這幫丫頭勢力著呢,不過,男色難拒。我下樓去,不用看都知道,窗子上一定趴滿了頭,“南子,走,咱們上那邊去,”故意拉著南子的胳膊走開,果然聽見上面“噓”聲一片。“怎么了,南子?”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卡白,精神特不好,“沒什么,三兒,給你拿著,”他塞給我一包東西,報紙包著,“什么啊,”我剛要翻,他按住我的手,“上去看。我走了,東海還在外面等著呢,”他看上去真的特別虛弱。“南子——”我挺擔(dān)心的,還握著他的胳膊,“上去吧,”他朝我擺擺手,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拿著那包東西上了樓。樓道里就打開看了下————“?。 眹樍宋乙惶?!全是一百一捆的錢,這么多——我不假思索地就追了出去!“南子!南子!”門口,他正好上了東海的摩托,“南子??!”他還是停住了。我跑過去,“這,這是怎么回事?!”“還你的錢,”“我是問這錢怎么來的?!”我是急,我怕他真做錯事兒!“放心,沒偷沒搶,是干凈錢,”他一直捂著他的肚子,臉色難看極了,我驚愕!難道————“你!——”“進去,進去,你收著就是了!”他眉頭越皺越緊,“你是不是!——”“是的,我去賣腎了,三子,進去吧,”“南子!你這是不要命了!”我簡直不可置信!眼睛都紅了,他真是太——“讓我欠著別人的比要命更難受!”他低吼出來。我看見他難受的樣子,心扎著疼,“三子姐,你就拿著吧,南子才做完手術(shù),拿著錢就給你送過來了,你就讓他安了這心吧,”東?;仡^說,我用袖子抹了把眼睛,報紙打開,“那你那營養(yǎng)夠不夠,把這點兒先拿去——”我拿出兩打,“夠了,我還留著些,進去吧。三兒,謝謝你?!?/br>車開走了。我抱著錢站在門口,還是只想流淚。南子給了我十萬,我拿出他多給我的一萬九,其余的又用報紙包好,放包揣著,去了“朵梨”。是的,還給米旆,我也求個心安。“三子!”減元看見我放下桿兒就跑了過來,“我來陪球,有沒有我的抽成啊,”我望著他笑,“當(dāng)然,他們不給我給,”他痞痞地靠在我身邊,“去,你給算什么,”“算什么,我養(yǎng)你一輩子咯,”他象個小狗一樣只賴在我肩膀上。男孩兒們都笑起來。我看見米旆在專心的打球,頭都沒抬。“三子,減元養(yǎng)不起你的,他沒你打球那個臭,你們要發(fā)財非得開夫妻店,”“誰說我只會打球了,要養(yǎng)三子貴著呢,只打球哪夠,我要發(fā)奮圖強——”男孩兒們說笑著。我拿起一支球桿也幫著減元滑了幾桿。也注意著米旆,想趁他上洗手間的時候,過去把錢給他。終于,我看見米旆放下球桿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我去洗手間,”球桿給了減元。一腳蹬著墻,手里抱著報紙包,我靠在外面一直盯著男洗手間,來來往往看見我的男士們都還挺奇怪。終于出來了,我迎上去,“米旆,”“干嘛,”他瞟我一眼,手里甩著水直往前走。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找你有事兒,這兒說話不方便,過來,”拉著他走到旁邊的樓梯走道,他也任我拉著走過來,只是臉色不好,好象蠻生氣。我也沒心思管他為什么氣,把報紙塞進他手里,“這是八萬一,你趕快去交那個年費吧,是不是明天就截止?——”我話還沒說完,他竟然把報紙包甩在地上,這是明明顯顯發(fā)脾氣了,“誰說我要交年費了?誰要你的錢?”“佟巖說——”“那也不要你cao心!我的事兒我自己會做,誰要你的臟錢——”我的腦袋一下子“轟”一聲,臟錢——為什么聽他這么說我這么難受?要是別人這樣說我,我根本不會——眼淚真的就這么快形成,我只覺得鼻子酸地厲害,瞪著他,眼淚要流,也不能讓它流出來!袖子使勁一抹眼睛,我揀起地上的錢,轉(zhuǎn)身就下了樓。狗藥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