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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先生,我們是和三的同學(xué),和三其實不善言辭,我們能替她說幾句話嗎,”毛毛捉著我的手暗暗狠狠按了下,就象平時咱們幾個惡作劇,眼神姿態(tài)都是暗號,我非常默契的配合起來,微微低下頭,裝出一幅真沒主見的樣子,其實,心里都要笑翻了,這也沒什么大事兒,讓他們鬧,“恩,這和馮予諾先生也沒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和三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我們都快大四了,也面臨著找工作,這確實是個機會,不過,您也許不知道,我們學(xué)音樂的最近幾個月是趕各種選拔試最繁忙的時候,有演出,還有學(xué)校的各種名目的考試,你們讓和三這一去米蘭,她的學(xué)習(xí)精力和損失——-”呵呵,毛毛還真學(xué)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樣兒,這是撈價的前兆哇,只見郭裴連忙說,“我們就是考慮到和小姐還是學(xué)生,所以為她會安排的很周到,和小姐此去米蘭的費用不僅由Prada全部承擔(dān),我們BAZAAR也會全程贊助,您看,Prada此次專程派來兩位專業(yè)工作人員————”正如郭裴所說,這確實是非常大的誠意了,而且,言外之意,一場秀走下來我個人不僅從利還是名,都有不可估的前景。當(dāng)然,當(dāng)時我也還沒意識到,他們這樣除了本身我的原因,如此隆重,也因為馮予諾———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馮予諾在時尚界有那樣大的影響力————反正,這件事并沒有結(jié)果。只是,他們臨走時還是頗有風(fēng)度,那個Karl.Lagerfeld說,“我是個專業(yè)攝影師,您有很強的多元化的可塑性,比如包括HERMES的高尚、VERSACE的野性、BURBERRY的英國風(fēng)情、FENDI的樸實華麗、特別是MIUMIU的靈氣與稚氣,您都能詮釋,您適合從事這行,”郭裴已經(jīng)遞給過我一張名片,走時,又遞給我一張,“您以后有需要隨時可以打電話找我?!?/br>不過,不管怎樣,這場浮華之夢還是落幕了。70浮華夢也不無好處,起碼它讓我開始正視自己的未來,不過這一正視又憂愁起來:烏克蘭吶,真的也是一個夢嗎---為了讓自己不一味沉浸在自艾自憐里,這幾天我努力找些讓自己心情放松的音樂來聽,我選中了BlillyBobThornton。Thornton的身上始終籠罩著一種渾不吝的氣場,氣質(zhì)擰巴,表情欠扁,可他的音樂確實好音樂。他的音樂風(fēng)格在氣質(zhì)上完全繼承了JohnnyCash、WillieNelson和WaylonJennings的反叛精神與真摯情感,就象是老橡樹上那徹底地擁有根的秉性的一枝,而他的嗓音是Leonard和TomPetty的合體。今天直到跟著馮予諾上了車,我的耳朵里還塞著他的音樂,整個人情緒矛盾極了,既憂郁又亢奮,以致于人直接表現(xiàn)出的就是精神欠佳,懶洋洋的。保險帶都是馮予諾給系上的。我越來越依賴他,仿佛這已成為理所當(dāng)然。他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臉蛋兒,也沒多問什么,開了車。馮予諾就是有這點狠,他把你的個情緒摸的個透透準(zhǔn)準(zhǔn),他就知道什么時候我想和他說話,什么時候不想說話,就象鉆進你情緒里的神明。我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實際上坐相也沒坐相,一腳還彎曲著放在坐椅上,看著他開車。突然,我扯下一只耳塞向他挨了挨,塞進他右耳朵里,“好不好聽?”微歪著腦袋問他,他專心開著車也沒看我,卻笑了起來,“你座位下面有張碟,你拿來聽聽,”我疑惑地摸了摸座位下,真的有一張碟,沒有封套,我換進了CD里----我一下就糾進了情緒里!詭異凌厲、迷幻陰沉、唯美、恐怖、壯觀、緊張、----一系列繁復(fù)的編配慢慢釋放出一種內(nèi)在的壓迫感,----我人立馬就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就喊,“馮予諾!你是個妖怪!”他不是個妖怪是什么!他怎么就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聽的就是這樣的音樂!我情緒越拎不清時越喜歡這樣能讓人陷入抓狂的歇斯底里似的音樂,因為,心魔得到發(fā)泄。這樣說來,說實話,我自己選的Thornton都溫和了,就是要這樣,對,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沉郁的低音銅管、瘋狂的打擊樂、還有大量不和諧的管弦樂器----他卻笑了,看上去很愉悅,一只開車的手伸過來只拍了拍我的頭象安撫一只小狗狗,眼睛始終注意著路況,有我坐在車上時,他開得慢而且特別注意安全。卻說道,“這是HowardShore為Jameson執(zhí)導(dǎo)的影片的配樂,是小樣,還沒發(fā)行,你是第一個外部聽眾,”我一下又激動了起來!HowardShore?!那個曾為、、配樂的“邪典大師”?!“大師,大師,經(jīng)典,經(jīng)典,”我突然變的超沒品,只會這樣激動地象個偽文人反復(fù)點頭稱嘆,抱著那個根本沒封皮的碟盒象個寶貝,這時遇著紅燈,他終于能停下車扭頭看向我,捏了下我的鼻子,“別象哪個要搶你的,這個給你了,瞧你這樣,以后要是真見著HowardShore本人,別人老人家還以為你是個小瘋子呢,和三兒,你可要給我爭氣點兒!”他又恨鐵不成鋼地捏了下我,可咱早忽視了這岔兒,一心一意只聽著他那句“以后要是真見著HowardShore本人”,我一下?lián)溥^去框住了他的脖子,“真的?!我能見著?!我能見著他本人?!”完全是個小瘋子,他也完全拿我沒辦法的樣兒了,卻也沒推開我,只是溫柔地摟著我的腰搖晃著,“怎么辦喏,我們家這小瘋子將后來會見著那么多大家,可不被人笑死,真正‘貽笑大方’了?”我只是框著他的脖子呵呵傻笑。是的,我這時不知道,將后來,我真是能夠見到那么多做夢也想不到的“大師”,不過,咱可一次也沒“貽笑大方”,呵呵,這是后話了。車在我喜滋滋的笑容里繼續(xù)開動了,心情突然真是豁然開朗,被將來的憧憬美的唄,只是我沒想到,他帶我去的地方見到的一個人,這也能是一位“大師”吧,他為我傳達的信息,卻讓我真正驚喜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