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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敢給你打電話!”我完全一頭霧水,不過那顆剛才沒塞進嘴里的話梅終究還是塞進去了,說實話,上次予妮帶過來的這罐話梅真的好好吃。這個鬼馮予諾絕對有鬼。他把我抱進二樓臥室往床上輕輕一放,然后就跑前跑后的從衣帽間里抱出一大堆衣服攤在床上,雙臂環(huán)在胸前,手支著下巴一件件瀏覽,看看衣服,又看看我,時而還搖搖頭,我任他象個神經(jīng)病的看,反正懶懶地窩在床上咬著話梅呵呵看著他直笑,“就這件了!”他一個響指,撈起衣服就要向我靠過來,我這時連忙雙手舉起罐子比了個把槍的姿勢,“不許動!老實滴向上級滴交代,這是要干哈?”他也雙手捧著衣服,“女王陛下,讓小的伺候您更衣吧,保您美若天仙,羞花閉月,沉魚落雁——-”我呵呵笑著終于沒有抵抗住他的出其不意,被他輕輕摟進懷里,開始象小孩子一樣舒服地任他給你搗持。說實話,我這肚子大得也是越來越懶了,幾乎所有行動都被他包圓兒了,馮予諾現(xiàn)在又有個愛好,喜歡象打扮洋娃娃一樣往我身上擺衣裳,你說懷了孕能有多少衣服穿,況且,我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他同志硬是能給你整出一衣帽間的衣裳,我問他,這將來孩子出來了,這一大堆衣服誰穿,你聽他說什么:擱著唄,做紀(jì)念!得!每天有新衣服穿,我怎么會有意見,反正馮予諾的品位絕對一等一,他每天把我搗持的咱自己看著真的很滿意,還有什么好說的咧,呵呵。你說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眼光還讓那些整日為如何穿衣搭配想破腦殼的女士小姐們怎么活?他把我往鏡子面前一擺,我自己都看呆了,相信我,他硬是能讓一個大肚子穿出帥氣十足,又有些小優(yōu)雅小另類不羈的感覺————我都不好形容,我只感覺自己前面一排整齊的劉海戴個小禮帽,配上這件左右不對稱的軍裝式小西服外套,里面蓬松的印花短裙,中規(guī)中矩里面又搞一點小壞,我對著鏡子呵呵呵笑起來,唇邊的小酒窩一陷,越看越覺得自己是個挺著一大肚子壞水的小魔王————褒獎地拍了拍旁邊望著我一直得意不已的馮予諾同志,“干活滴不錯,賞了!”他優(yōu)雅地一頷首,“謝陛下?!?/br>我們?nèi)サ氖墙衲暌褲M108歲的Fouquet’s。用“傳奇”這樣的詞匯描摹Fouquet’s仍顯蒼白,這個百余年來各位名人都會在此留下足跡的餐廳已是巴黎城一個必不可少的器官————有它在,那么純正的巴黎式優(yōu)雅、浪漫、熱烈,以及矯情。走進去,那一排排猩紅絲絨座椅上,你仿佛可以聽見溫莎公爵與夫人的竊竊耳語,仿佛目睹船王歐納西斯與杰奎琳一紙空白支票定情的片段,甚至那些愷撒獎和莫里哀獎的慶功酒會就發(fā)生在昨天————可眼下,我看到的正是真真實實的貴族生活。尤其,這一位看到馮予諾牽著我走進的,這位,女士————她看見我們,禮貌起了身,眼睛里有驚訝。特別是,馮予諾也奇怪,他牽著我溫柔地擁到身前,非常非常正式且還帶點小得意地,“您好,JanisSpindel女士,我是馮予諾,這位是我妻子和三,您邀請她晚餐,不介意我的作陪吧,”他這樣優(yōu)雅且不失狡黠的模樣真真要迷死人,對面這位女士————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幾個月前在小花園碰見的那位貴婦人嗎?事后,我算才真正搞清楚這有多讓人哭笑不得了。原來,這位JanisSpindel女士可是巴黎城上流社會最著名的女人,50歲,她開辦的婚姻介紹所馳名世界,曾為760位超級富豪找到了理想的妻子,她只接受男性客戶,還必須是極為成功的銀行家、律師、醫(yī)生或石油大王,為他們提供擁有7000名優(yōu)秀女性的數(shù)據(jù)庫,(據(jù)說連JENNIFERANISTON也申請加入了這個數(shù)據(jù)庫,)幫助他們與12位符合要求的女性約會,收費約合人民幣30萬元,而如果順利結(jié)婚,還要收取更高的費用。后來,和Janis混熟了,她告訴我為什么會打算選擇我也進入數(shù)據(jù)庫,是因為據(jù)她的經(jīng)驗,那些能嫁入豪門的女孩子,并不需要非常漂亮,但是要擁有很好的頭腦,并且最好精通一門藝術(shù)。她說我一幅精怪的模樣而且小提琴拉得那樣好,————我問她咋精怪了,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我文靜有禮的很咧,她笑著說我挺著個肚子穿著蓬松的外套又是這樣張娃娃臉硬是沒讓她看出我已經(jīng)懷孕了,而且,我拉琴時那投入的模樣完全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把她這個閱人無數(shù)的社交老資格都蒙騙了,她說我精怪的嚇人。呵呵,我全當(dāng)褒獎了。難怪馮予諾同志這樣夸張,那樣正式,————JanisSpindel后來跟我說我已經(jīng)嫁給了貴族中的貴族,我想,她說的不是只指社會地位吧,那是一種風(fēng)度,一種姿態(tài),一種生活方式,————總之,就因為這個誤會,我在巴黎認識了第一個較常來往的朋友,JanisSpindel,她是位溫和風(fēng)趣的長者,也是位有魄力和卓越見解的智者。78Janis家里有一幅雕塑作品,是一個□的女孩兒蜷縮地跪在地上,她的雙臂緊緊環(huán)著自己,頭深深埋在雙臂間,如此無助,可,那全身緊繃的線條又仿佛處處宣泄著憤怒,接近崩潰----我很喜歡這幅雕塑,去Janis家就常常駐足在她面前。我覺得自己如此親近這樣悲傷的作品,也許也是生產(chǎn)前一種焦慮的表現(xiàn)。是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我除了生理上的一些不適,情緒上也不很穩(wěn)定,我盡量控制好自己不表現(xiàn)出來,免得讓人擔(dān)心,如今,周圍人已經(jīng)夠緊張了。“和,如果你真喜歡這幅作品,我可以送給你,”Janis站在我身旁說,我笑著搖搖頭,“君子不奪人之美。你說這是卡密爾.克洛岱爾的作品?”初聽Janis說這是卡密爾.克洛岱爾的作品時,我著實吃過一驚。卡密爾.克洛岱爾是羅丹的情人,這個自小癡迷藝術(shù)的女孩兒在雕塑上尤其天賦異稟,而在整整10年里,她一直作為羅丹的情人兼學(xué)徒卑微地存在。她給羅丹當(dāng)免費模特兒,充當(dāng)他的繆斯,啟發(fā)他的靈感,而她和羅丹共同創(chuàng)作的作品,卻總是被他占為己有。羅丹以一種絕對的強勢霸占了她的創(chuàng)造力,吸食著她的藝術(shù)激情。而卡密爾在不曾聽說過羅丹時就已擁有自己的藝術(shù)夢想,她不甘心充當(dāng)繆斯,所以當(dāng)她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