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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民族特色,姚夜,和三,真要給我們中國人爭臉喏,”我倆站那兒被以前師長夸獎地當然高興,而且格外親切,俱靦腆地笑著,尤其看到姚夜這樣單純的笑容,真難得。“柴院音樂季的規(guī)模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大啊,”“是的,他們這里的音樂季通常只一天而且只安排兩個專業(yè),其實對外開放的面也很窄。這一季是鋼琴專業(yè)和歌劇專業(yè)。鋼琴專業(yè)還開放了一個小劇場,接納觀眾比較多。這次歌劇專業(yè)好象更隱秘一些,聽說他們在維多大劇院那邊布置地很好,只迎接小部分觀眾,據(jù)說有斯卡拉歌劇院的專業(yè)人員過來考察,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這出能在那里登臺演出?!?/br>姚夜畢竟來柴院已經(jīng)兩年有余,熟悉柴院的情況自然比我清楚,大部分都是他在回答老師們的疑問,不過,聽到此,我心不知怎的是一噔,跟著老師們去小劇場的途中,我拉著姚夜故意慢走了幾步,問他,“你剛才說歌劇那邊有斯卡拉歌劇院的人來觀看,那不是今天的演出很重要,”姚夜點點頭,“相當于是個審查吧,你知道斯卡拉歌劇院進演出是很挑剔的,不過,演的很有實力,相信沒有多大問題?!?/br>“哦。”我微皺著眉頭點點頭,“怎么了,”“沒什么,沒什么,”姚夜問我,我連連搖頭。可是心,放不下了。斯卡拉歌劇院?演出?很重要?早上,流枷,魔魅,“和三,我們都是有才華的人是不是,”————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心越不安,到最后,我頭皮都開始發(fā)麻了!“姚夜,你們先進去,對不起我有點事兒——-”我轉身就跑了出去,沒理會后面姚夜、老師——-“有許多壞事,都是原來完全可以輕易辦好的事?!蔽乙贿呏蓖S多大劇院方向跑,一邊腦子里亂糟糟地如是想。如果這————如果那————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嚇自己怎么著兒,反正心是越來越慌,肯定要出事!肯定要出事!終于上氣不接下氣跑到維多劇場,門衛(wèi)還有一烏克蘭老頭兒攔住我不讓我進去,語言又不通,我著急加上火地跟他比豁了半天,他還是攔著,我都恨不得要上去硬闖了,突然,聽見里面?zhèn)鱽聿恍〉捏@呼!我心一滯!完了!真出事了!(不好意思了各位,昨天一發(fā)神經(jīng)不小心把大爺們撩撥的———嘿嘿,先降降激動,降降激動,□是要慢慢來臨的,先允許我還是虐一下,虐一下,慢慢看,慢慢看?。。?/br>105我記得馮予諾曾經(jīng)跟我說過,“絕對不徹底離經(jīng)叛道,只是小小地開個玩笑犯一點壞,魅力就此產(chǎn)生。跟愛情一樣,我敢說,誰都不喜歡真正的壞男人,我們喜歡的不過是好男人的一點點反骨趣味?!鼻?,馮少到底是資深妖孽,深得妖道,人怎么在掌握“離經(jīng)叛道”的分寸的————可,你能想象出嗎?流枷他在怎樣理解“離經(jīng)叛道”?!他在如何“反骨”?!他這是瘋狂!!我沖進去時正好看到讓我心裂膽破的一幕:流枷向那巨大舞臺布景投擲出一支熊熊燃燒的火炬!那些布景全是高易燃物,也許,他之前還動了什么手腳,反正,瞬間,布景迅速燃燒起來,連帶著幕布,天花板————一時間維多劇場亂做一團!尖叫,慌亂的腳步!——可我依然能聽見流枷大聲的叫喊,甚為愉悅,“斯卡拉歌劇院不是1776年在一場火災中化為灰燼的嗎!你們想去斯卡拉登臺,我讓你們提前感受一下那里的熱烈不好嗎!”此時,我腦子已經(jīng)亂作一團!不是離經(jīng)叛道,不是反骨,流枷這孩子已經(jīng)————可來不及想這些了,我逆著往出口跑的人焦急地往里走,我要把流枷抓出來,即使他造大孽了也不能讓他——他還是個孩子,他現(xiàn)在由我照顧————我沒照顧好他,流枷,流枷————越接近舞臺視線已經(jīng)越模糊,刺鼻的道具燒焦糊臭的味道————突然!我只感覺左臂被什么砸重,人跟著重重倒下去,然后,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我聽見————“和三!!你怎么跑來了?!你怎么————和三??!”是流枷,是流枷,還好,他沒事,他沒事————心一松,人徹底陷入黑暗————106“和三,我們都是有才華的人是不是,”“過多的才華是一種危險的病,害死很多人,差點兒害死李白?!?/br>后來,我常常想起和流枷的這一問一答,跟后來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真的很應景兒不是嗎?也許這么說也不準確,縱火還叫才華?可是,從某種角度來看,流枷對縱火這行確實非常有才華,他能熟知易燃材料,他能掌握火勢規(guī)模,最關鍵的是,他能確保自己在任何一場火事里安然無恙!流枷不是第一次縱火,他還有過許多其他更瘋狂的舉動,可是縱火,他似乎情有獨鐘!我和這孩子確實有孽緣不是嗎?我第一次遇見他,回應他的答案就是“燒掉”,這不撞槍口上了?他那次就燒掉了他所有的畫作。Janis和流枷的父親出事后都趕來了基輔,他們告訴我,流枷確實是個有病的孩子,很重的心理疾病,可他們堅決不承認這屬于精神類疾病,我可以理解,誰愿意說自己的孩子是個神經(jīng)病。我個人認為,這孩子還是屬于缺乏愛,他的家境奢華,親情也不屬于冷漠,可是家人對他缺少心靈上的關慰與撫愛,再加上幼年父母離婚的陰影,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疏導————我后來想想,流枷愿意接近我,可能是他從我和結衣渺渺的接觸間找到那么些他想要的愛,后來堅持跟著我也是想把這種“愛”的感覺延續(xù),可流枷后來不是這樣跟我解釋一直跟著我的原因,他說,他覺得他這樣的人活不長,他想從我身上找到活著的激情,他說我很能整事兒————當然,我不理解他什么意思,也不想理解他什么意思,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