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丫頭當(dāng)場“揮毫潑墨”一把，再怎么說也是中華文化一種，和他的的底蘊也很搭，再說，小孩子的作品可能籌得的善款會更多————這林兆也是個精商。

馮予諾和我覺得這也挺有意義就答應(yīng)了。兩小姑娘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出席公眾場合。去年，法國雜志采訪馮予諾，就曾邀請馮予諾帶著他兩個小女兒拍攝了一系列日常生活照。后來，我受邀參加Prada在巴黎的時裝發(fā)布會，也曾帶過她們兩出席———馮結(jié)衣和和渺渺現(xiàn)在在聚光燈下已經(jīng)相當(dāng)從容。

即使知道這兩小姑娘會表現(xiàn)的非常出色，可真當(dāng)在臺下看著她倆一筆一畫在比她們個頭都高的卷紙上書寫的那種認真勁兒，我還是驕傲的想落淚———

兩小丫頭一上臺就表現(xiàn)的很沉穩(wěn)，主持人問她們問題，她們都答的很清楚，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燈光下顯的格外靈氣。主持人問她們要寫什么字，結(jié)衣答寫mama的名字，她寫“和”，渺渺寫“叁”；主持人又問為什么要寫mama的名字，結(jié)衣答的很酷，因為“簡單”，下面觀眾一陣笑聲。主持人又把話筒移到渺渺跟前，問，你們是喜歡爸爸還是mama，渺渺很認真地抬頭望著她，“那你呢，”搞地主持人都愣了下，只得搖頭，“這小丫頭真聰明?！钡紫掠质钦坡曅β暋?/br>
她倆抖擻地寫下了兩個繁體大字：“和三”，后來被一位不知名的男士用一萬歐元買走。只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這對字一年后竟然漲了十倍，最后掛在了北京的一個小四合院里成為了一場永恒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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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獎勵馮結(jié)衣和和渺渺，林兆下來后送給她倆一人一條小牛掛件，喜死兩小丫丫了，她倆屬牛。

“花有國花，人有國手，你是中國國獸，獸中泰斗。”林兆抱著她倆一人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咦，這是！”馮結(jié)衣聽見林兆剛才那句話立馬大聲嚷出來，大眼睛瞪地圓溜溜的，

“呵呵，不錯不錯，你還知道啊，”林兆更加高興，抬頭望著我，“和三，怎么得了，你們家這兩小精怪，”

我笑著搖搖頭，“這兩丫頭屬牛，她們爺爺又好書法國畫，常帶著她們畫牛寫牛，”可不是這樣，老爺子可疼這兩頭小牛疼心眼里去了，只要從北京過法國來，就抱著她們不放手。

“好了，我們走了?！?/br>
一輛Bentley停在面前。流枷，結(jié)衣，渺渺都已經(jīng)上了車，我最后上車，關(guān)門前林兆在外頭彎下腰跟我說，“三兒，謝了啊，給予諾帶個好?！蔽椅⑿c頭，在他正準備給我們關(guān)上車門時，我聽見——

“和三！”

我向外一望，人有些怔忪，不過馬上又走下車，笑著看向來人，“佟巖?！?/br>
他卻望著我不做聲了。

我也任他看著我，臉上始終帶著溫潤的微笑，

“難怪減元總說和三是他一個夢，這個夢真殘酷?！?/br>
我依然微笑著，聽見他說，

“真想不到在這里碰見你，可更想不到的是減元的孩子和他小時侯這樣象，”

我依然微笑，可心，就那么一扎——

“我剛才在臺下看著她們倆就想，血緣這東西怎么可能就剪得斷？她們用左手寫字，減元就是左撇子；渺渺有顆淚痣，還記得減元也有嗎，你還曾經(jīng)抱著他說是你前世給他點上的————”

“和三！到底走不走？！”

幸好，

幸好，

謝謝流枷，謝謝流枷，————我怕再聽下去我會———

“再見，”聲音已經(jīng)有些破碎，我轉(zhuǎn)身坐進車，車立即啟動，卻依然還聽得見外面的大喊，

“你毀了他?。〔?！你毀了他們！他們??！”

誰？

誰毀了誰？

誰？————

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淚，終于流下來。

112

“mama，你別哭?！泵烀煨∈帜ㄖ业难蹨I，結(jié)衣爬到我的腿上雙手死摟著我的脖子。我抱著她們眼淚只往下掉。

“嘖，和三，你這是在為誰哭，先搞清楚對象好不好，”流枷坐在前座手里依然翻著書，頭都沒抬地懶懶說。

這小孩子嘴咋就這毒？我瞪著他！可你別說，他這一毒，心好象好受點兒---

渺渺的小手又湊上來，我親了下她，結(jié)衣又抱著我親了口。流枷還是沒轉(zhuǎn)頭，“我提著一個袋子，邊走邊拾。一路上拾起無數(shù)我不想要的東西。當(dāng)我遇到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時，袋子已經(jīng)裝滿了?！彼剡^頭看著我，“可別什么都往袋子里裝，多留點兒給她們吧?！彼X袋朝結(jié)衣渺渺搖了搖。我望著他，一下笑了起來，盡管臉上還掛著淚。把我的結(jié)衣渺渺緊緊摟在胸前。

從她們身縫兒里露出眼睛，我望著他，聲音悶悶傳出，還有些沙啞，

“流枷，有時候我覺得你真不象個法國人，象個京城溜子，”

流枷轉(zhuǎn)過頭去還是翻著他的書，

“卸無可卸的包袱，退無可退的道路，忍無可忍的眼淚，追無可追的前途，這話兒，我們倆共勉吧?！?/br>
我在他身后很努力的點點頭，盡管他沒有看到。這時，我覺得流枷確是個天才，盡管是個有毒的天才。

事情很湊巧，才說流枷是“京城溜子”，我就要帶他回京城了。

一回法國，就接到一顆“紅色炸彈”，鮮紅的喜貼上小桃艷若桃李的燦笑，下方整齊擺放著“喜貼八榮八恥”：

“以事事交待為榮，以隱瞞欺騙為恥

以下班回家為榮，以夜不歸宿為恥

以坐懷不亂為榮，以春心蕩漾為恥

以搶干家務(wù)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

以保持浪漫為榮，以不解風(fēng)情為恥

以贊美老婆為榮，以批評老婆為恥

以上繳工資為榮，以窩藏金庫為恥

以珍惜現(xiàn)在為榮，以懷念過去為恥”

再再下方工整寫到，“請各位嘉賓務(wù)必親自將賀禮送到，不接受代送、湊份、遙祝等等?！?/br>
沒辦法了，這是肯定要回去一趟了，否則小桃大王不沖到法國來把我吃了！

可在回武漢之前，我們要先去北京一趟，結(jié)衣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