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了
緊張了
夜已深。 剛從議事廳返回寢宮的法老陛下連紅白王冠還沒來得及取下,就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侍從準(zhǔn)備穿過庭院, 明亮的月色為這位高大健碩的青年披上件柔白色的紗衣,至于說原本火紅的頭發(fā)全部被掖在王冠中不見,難得露出的后頸纖長而凹進(jìn)些許,王冠接壤處還有倒U型的淺紅色發(fā)際。 他刻意放輕腳步。 倦色的臉頰浮上些許平靜。 后面為伊塞斯舉著長柄羽毛扇的侍從已經(jīng)有些手酸,他們還不是太懂為何結(jié)束了忙碌政事的法老陛下為何不快步走回寢宮好生休息,完全是苦了他們 不知身后人豐富內(nèi)心活動的伊塞斯仍負(fù)手走在前面,嘴角微彎。 她會等著自己嗎?還是說已經(jīng)困倦得歪在榻上如同不設(shè)防的安靜小貓般,眉梢掛眠了?不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很樂意看見。 然而出乎青年意料的是。 哪一種預(yù)想的情況都沒出現(xiàn),反倒是熟悉寢殿外站著圈人,肅穆的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反射出泠泠的甲衣。 是本來應(yīng)該巡視寢殿的守衛(wèi)。 而被指派來照顧某人的菲拉也在他們其中,正站在門口局促不安地眺望著寢殿內(nèi)的情況,至于寢殿外頭一眾的守衛(wèi),只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受迎面走來的法老陛下那可怕的探究目光。 漸漸察覺出周圍人明顯不對情緒而猛轉(zhuǎn)回身的菲拉差點撞到已經(jīng)走近的伊塞斯身上。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倒在地上。 陛下玫芮珊卡殿下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的青年神色一斂,頓時面容冷凝起來。幾乎是立刻推開還唯唯諾諾求饒認(rèn)錯的菲拉,攥緊拳頭大步向?qū)嫷罾锩孀呷ァ?/br> 玫芮珊卡。 這個女人總是自持元后之女的血統(tǒng)在王庭中作威作福,從前他也許會看在她身后那些上埃及舊貴族們的面子上暫時不去管她,但如果敢大膽到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伊塞斯猛地踢開寢宮的金門。 入眼是 暖色的寢殿,燈火搖曳。 烏發(fā)的女孩與火紅頭發(fā)的女郎正面對面對坐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她們面容平靜,緘默地分食著盤中的面包與牛rou條,纖細(xì)而長的手臂相互交錯,顯得平衡而和諧。 幾乎是同時。 你與玫芮珊卡都注意到冒然闖進(jìn)的青年。 玫芮珊卡首先站起來。 她隨意拿巾布擦了手,勾唇走至伊塞斯面前?;鸺t色的卷發(fā)亂垂了一些在胸前,脖子上的長金鏈一直從鎖骨窩延至胸前衣服邊緣,在靡靡的燈火中顯得華貴難言。 與伊塞斯面對面對峙時,倆人皆頗正式的裝束與大而壯闊的頭冠倒的確如同壁畫成真,有神祗親自降臨于人世。 很高興見到您未來的妻子,王弟。 女郎的聲音在寢宮中顯得很敞亮高昂。 玫芮珊卡抬了抬眉毛,仰起頭朝還隱有怒火氣的法老王略微行了個小禮,沒等青年的回話,就又直接錯過他的肩頭從門口走了出去。 伊塞斯獨(dú)立原地。 雙手握拳的同時青筋直現(xiàn)。 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容現(xiàn)在更是冷若霜雪寒凍。 但眼下卻也不是同自己這位長姐置氣的時候他吞咽下喉中的怒火,隱忍著神色跨步走至地毯中央并腿坐著的你面前。 她同你說了什么? 青年半垂著金眸注視你,聲音冷硬。 渾身肌rou在暖光中顯得線條感明顯,尤其是手臂處,不膩不薄,簡直如同古羅馬雕塑家親身為他雕刻般完美有型。 你見他這幅緊張樣子,長呼出口氣,放松地單手支在地毯上看著對方斜笑不言。 她是不是拿那套血統(tǒng)論來煩你? 伊塞斯眉頭擰得更深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是擔(dān)心還是憤怒,亦或是這兩種情緒夾雜。尤其是進(jìn)來時看見的不是你與玫芮珊卡水火不容,而是相處和平。 什么原因? 難道是你接受了玫芮珊卡的思想與話語,不愿意同他結(jié)為夫妻了? 吃嗎? 你倒是顯得很平靜。 伸手將旁邊的金杯牛rou條遞給青年。 青年頓住腳步冷著面色不動,心里莫名生出絲對你接下來的話的不好猜測。會爭吵嗎?還是會說出那些熟悉的如利刃傷人般的話?亦或是對從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再一次否認(rèn)? 連那些話也 他喉頭莫名一緊。 好啦。 你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來。 我是同公主說了些話 難得你主動地伸手摟住青年的腰,并將自己埋進(jìn)他的懷中打了個哈欠。 他很緊張。 從對方緊繃的胸膛肌rou能感覺出來。 你差點想偷笑。 公主與她背后的勢力不過求安,而陛下卻是正在拔除一個久居已深的毒瘤,互相既不沖突又不影響,況且上埃及也應(yīng)該需要被扶持出力量能與下埃及抗衡。 我想幫你而已。 陛下。 作者的話 今日一沖動花重金約了女主稿,以后可能會做成封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