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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占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進很快就來接夏小冉,沒跟她說半句話,只按傅希堯的交代載她來到一個私人的高爾夫場。

傅希堯正在打高爾夫球,手起手落揮出利落漂亮的一桿,他遠眺了一下落球點,張揚地彎起滿意的微笑,然后脫下手套把球桿交給球童,慢悠悠地往休息區(qū)走來,一身黑白搭配的休閑運動服襯得他一派瀟灑自在。

見夏小冉亭亭地立在那里,他瞇起了眼睛,帶些了然的意味說:“這么快就想通了?不錯啊。”說著施施然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人上前為他擺好早餐,他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把果醬涂滿三明治,切成一塊塊的用叉子挑起來吃,眼光一轉(zhuǎn)又望著夏小冉,依舊是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真想清楚了?有什么打算,說來聽聽,我盡量幫你。”

他就說嘛,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愛情?隨便抖個威不就乖乖地降了,邵叔他們至于那么折騰么?就像當初和他二姐好的那個警衛(wèi)兵,最后不也遠調(diào)到大西北去了嗎?他現(xiàn)在點醒她也算是發(fā)善心了,畢竟要分開他們的手段多的是。

傅希堯臉上諷刺的笑意讓夏小冉覺得難堪,可她不得不強顏歡笑,鼓足勇氣說:“傅先生,是不是只要我答應跟邵峰分手,我爸爸就會沒事?”

傅希堯喝了一口牛奶,才不緊不慢地說:“誒,我想夏小姐弄錯了一點,別將我的話逆推,我只是說如果你懂邵家的意思,那么要解決你父親這件事就容易很多了?!?/br>
夏小冉逼自己直視著他,艱難地開口:“那請問我該怎么做?”

“你還不知道吧,邵峰他……還沒醒過來?!备迪蛱痤^,睨著夏小冉驚愕的眼睛說,“他們是希望你能識時務地做點表示離開邵峰,你們倆本就不適合,就算日后他醒了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不過這事得你‘主動’,而不是他們‘逼’你的,這么說你明白嗎?”

邵峰還沒有醒?離他出事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怎么還沒有醒?至于她“主動”,這招真絕,不就是讓邵峰恨她么?

夏小冉眼前一片空白,覺得涼意從腳底一陣一陣地竄上來,可她發(fā)現(xiàn)滿目瘡痍的心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只能雙手緊緊握著控制自己的情緒,麻木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見邵峰一面?!?/br>
傅希堯微微挑眉一笑:“好,我來安排?!?/br>
他一向說到做到,很快就安排夏小冉到醫(yī)院見邵峰。

高干病房設在醫(yī)院的南樓,每一層樓都有警衛(wèi)站崗,守備很森嚴。

明明是盛夏的天,走道的陰冷卻直直地鉆入夏小冉的骨頭里,凜冽得讓她忍不住顫抖,纖弱的身影映在白刷刷的墻上,被光線分割成一絲一絲的無力。護士將她帶到盡頭處的vip病房,開了門又很快離開,獨獨留下靜謐私隱的空間給她。

夏小冉在門口站了很久,根本不敢靠近病床一步,只是傻傻地盯著安靜躺在那兒的人,一動不動。他往日狹長明亮的眼睛此時緊緊地閉著,即使穿著難看的病號服,即使是躺在白色的床上,他還是那么英俊。

記憶開始回流。

那天演出的慶功宴結(jié)束時,他出其不意地攔住她的去路,對她說:“夏小冉,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彼€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孟浪地親上了她的額頭,表情皮皮地自作主張:“沉默就代表你答應了,不許后悔的?!?/br>
不過她一直沒答應,她覺得他們不合適,彼此背景太過懸殊了。

可他那樣身份那樣驕傲的人居然沒放棄,反而鍥而不舍地追著她跑。

她還清晰地記得,那一回她去哈爾濱演出,正是下雪的季節(jié),演奏廳到酒店短短五分鐘的路都積滿了厚厚的新雪。他一直在門口等著她,她故意當沒看見他越過去,他也沒惱,眉目還帶著飛揚的笑意,一轉(zhuǎn)身就走在她前頭,步子邁得很小卻踩得很深,留出一個個坑印子,還說:“你小心點,跟著我的腳印走?!?/br>
偏偏她固執(zhí)得很,惱他糾纏不休,所以愣是撇開他自己走,偏偏雪又厚又軟,她一下子就摔了,疼得“哎呀”喊了一聲,他馬上回過頭,急急地扶起她,又急又氣地埋怨:“你怎么就不肯好好聽話呢?”見她抿著唇不言語,他又摘了手套,彎下腰想看看她的腿,“別不說話,告訴我,摔著哪兒了?扭到腳了嗎?”

她依舊默不作聲,眼睛只是緊緊地盯著他長滿凍瘡的手看,本來修長的手指如今又紅又腫,頭發(fā)也被雪水打濕了,服帖在額上,那樣子顯得很狼狽。她來哈爾濱五天,他就等了她五天被凍了五天,那一刻言語已經(jīng)沒辦法表達她的心情。

她忽然沖動地抱著他的腰,悶聲問:“比我好的女孩那么多,你怎么就喜歡我呢?”

他怔了怔,反手把她摟在懷里,忍不住笑:“傻瓜,喜歡一個人要有什么理由?她們再好,也不是你。”

這一句話如同騎士的佩劍,威武地揮退了她心中的藩籬,所有的顧忌都被他感動得拋之腦后,而那天以后,他和她就成為了男女朋友。

現(xiàn)在想來,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夏小冉閉上眼睛,也許這不過是一場美麗的夢,到了時候自然就該清醒了。

她仰起下巴,硬生生地把眼底升上的水霧逼了回去,慢慢走到床沿坐下,動作很輕,像是怕把他吵醒了。

邵峰穿的病號服領子很大,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晶亮的鉑金項鏈,上面串著一大一小兩只對戒,很簡約樸素的款式,卻在瞬間緊緊地圈住了夏小冉的呼吸,擊潰了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自持,她拼命捂住心口,那里劇烈地疼著,那種痛已入了她的骨髓,如病入膏盲的垂死者,在掙扎也是徒勞。

我連戒指都買了,就是你上次在雜志上看中的那一款,現(xiàn)在就等你點頭了。

只是她還沒機會點頭他就出事了,老天爺怎么就那么殘忍呢?

她坐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在臉上輕輕摩挲,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邵峰,原諒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就算將來有一天他要恨她,她都無怨無悔,他指尖上的紅線,牽的終歸不是她。

今天過后,他們之間的一切終成為過去時。

不記得是誰說的,要想活下去,首先得學會的,是忘記。

報復

邵峰和夏小冉相識兩年,可即使拼命爭取,能獨處的時間也不過兩個小時而已,在這個世間,萬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