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qū)
無人區(qū)
剛做完。 陸向晚伸手幫她攏了攏開衫,彎著唇,說了句悄悄又刻意的話。 林慕里目光神幽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好笑,臉上帶上笑容,她將被她攏起的開衫,直接脫了,露出那件墨綠色的似像一塊墨玉般、情色欲流的裹身長裙。 她一雙燦然的星光明眸眨著,柔潤的嬌唇微微揚(yáng)開,似笑似不笑,噢,你做完為什么要告訴我呢? 我只是想提醒jiejie,靳遇,是你的妹夫。 陸向晚一字一句,她此時看似嬰兒般純凈的眼瞳中,充斥著清淺的冷漠。 林慕里聞言,伸手輕抓起散在肩頭的栗色秀發(fā),用手腕上的發(fā)圈簡單綰了個發(fā)髻,露出優(yōu)美的頸項(xiàng)和清晰鎖骨,很是顯眼。 她雙手抱胸,妹夫? 說完兩字,她瞇起瀲滟動人的杏眸,風(fēng)輕云淡的說。 但凡我林慕里看上的,妹夫算什么。 她清淡淺笑,陸向晚,有些東西不是先來后到的。 她挑眉,眉目微微冷,但凡我看上的,閨蜜的男人我都搶,你連我閨蜜都配不上,你算個誰? 對啊,她算個錘。 陳靜的男人她都搶。 林慕里俯著視線,看著她腕上戴著的白玉鐲,眼色一深。 那是季若蘭留給她的,林慕里知道。 她向前傾了傾身,突然攥起陸向晚的手腕,纖長的手捏著她的細(xì)皮嫩rou,緩緩捏著,低啞著聲音。 meimei,你就這么怕我?怕我搶你的東西?我離異帶三娃,你怕什么? 離異帶三娃五個字出口的時候,林慕里從床上笑醒來,她揚(yáng)著嘴角如盛開的牡丹妖艷絢麗,惺忪著睡眼。 是了,等陸向晚哪天問她,她就這么告訴她,這么回她。 林慕里沒怎么賴床,直接起了身,去洗漱完。 回到房間,她纖手輕理妝容,妝容理畢,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勾唇,淺笑盡然。 事后清晨是么? 昨天怎么給忘了呢。 好吧,昨天睡到中午才起呢,哪來的事后清晨。 * 快到吃早餐的點(diǎn)。 林慕里穿了一身玫瑰印花掛脖吊帶背心,搭著條淺藍(lán)色九分牛仔褲走出房間,她沒穿昨天穿過的那身綠。 看著對面半掩著的房門,通過門縫可以看到陸向晚在里面梳妝打扮。 林慕里邁步走過去,輕敲了下她的門。 她紅唇間漾著妖冶無比的笑,湊著門縫問她。 meimei有帶香水嗎? 陸向晚怔住,看著門外站的人,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長而飄逸的栗色卷發(fā)散在肩側(cè),修長的美腿被筆直的牛仔褲襯得完美絕倫, 她眉眼如水,一個眼神,一個氣息都能 將身上的嫵媚妖嬈勾勒盡顯。 陸向晚眼神暗了暗,我不噴香水的。 看著她眼神黯淡帶著點(diǎn)些許排斥,林慕里微微的笑。 果然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噢,可惜了,那我自己買吧。 說完,她伸手幫她帶上了門。 * 林慕里回房,拿起手機(jī)滑了滑,點(diǎn)了個外賣跑腿。 等跑腿小哥飛速送來的時候,林慕里攥著兩瓶香水回房。 路過客廳陽臺的時候,她側(cè)首看過去,卻并沒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挑了挑眉,回到房間,將那瓶事后清晨悠悠的放到了行李箱里,另一瓶她打開,抹了滴到手腕的位置。 很快,隨著脈搏的跳動,香水前調(diào)刺鼻的味道開始散發(fā)全身。 她淺吸了吸,蹙了蹙眉。 而后她再抹了滴到臨近頸部的鎖骨,隨著動脈的跳動,中后調(diào)喧賓奪主的味道逐漸顯露,甜膩迷人。 噴完香水,林慕里勾著耳邊垂落的發(fā)絲,低著眸往外走。 快走到客廳的時候,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躺著的女人突然冒了個頭看她,吸了吸鼻子。 無人區(qū)玫瑰? 女人尖細(xì)著嗓,問她。 林慕里仰了仰視線,她搖曳著腰肢走來,眼角余光瞥著陽臺處穿著一身顯眼的白襯衣佇立著的男人,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 對,無人區(qū),表嫂還挺識貨。 此時,靳遇并沒有對著窗外,而是整個身子倚靠在窗沿,一只手臂把在后面的欄桿上,他平靜的站立著,表情溫淡,漠然的視線注視著客廳的方向,修長的手指夾著支煙,嘴角連吐著煙霧,帥得一塌糊涂。 在聽到林慕里嘴里說出的三個字后,靳遇眸光不著痕跡的沉斂了下。 捕捉到他的斂眉,那一刻,林慕里腦海里蹦出一句話。 好人就像白襯衣,壞人就像牛仔褲。若把白襯衣和牛仔褲放在一起洗,白襯衣肯定會染上牛仔褲的。 于是林慕里身子驀地轉(zhuǎn)過來,正對著他,視線與他隔著陽臺的那扇玻璃門遙望,她看著男人那張俊美如斯的臉,嘴角漾起妖冶無比的笑,沉吟的想著 靳遇,你穿白襯衣,我穿牛仔褲,我們私攪在一起,遲早有一天,牛仔褲是會染上白襯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