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衣
內(nèi)衣
林慕里說時遲那時快,直接走到鐘離鶴面前,她抬起手,在快要往男人臉上扇上去的那刻,霎時被他握住。 你敢? 女人的力道終歸與男人差之甚遠(yuǎn)。 林慕里維持著被鐘離鶴拽著的姿勢,皺了皺眉,突然在這時,一只手握上了鐘離鶴的手腕。 她為什么不敢。 靳遇薄唇抿成一道凜冽的弧度,聲音沉靜,好像沒發(fā)怒,可卻給人一種狠戾。 男人的手掰著鐘離鶴的手腕不斷施力,他眸色一暗,力度大到仿佛要將他手腕生生掰斷。 鐘離鶴沉了沉眉目,拽著林慕里的手被迫脫手,他唇角抿緊,正要說話。 緊跟著,刑彥從沙發(fā)上起身走了過來,他手搭到鐘離鶴肩上,冷聲,言語帶著告戒。 鐘離鶴,收斂點。 鐘離鶴勃怒隱在眼底,他回首,眼睛睇向身后的男人。 刑彥,你就這么偏袒外人的? 在他偏頭的那瞬,靳遇眼角余光淡淡瞥了眼林慕里。 像是倏地明白他的意思,林慕里眼疾手快,踮著腳尖,一巴掌往鐘離鶴臉上甩了過去。 這巴掌,我替陳靜打的。 林慕里眼神漸冷的對上他,手上卯足了勁兒,一點力也沒落下。 等巴掌扇完,靳遇伸手拉林慕里,將她拉到了他身后。 鐘離鶴被扇的懵了一下,恍神過來后,他摸了摸臉,舌尖頂著腮幫,眼睛赤紅,正要動作。 握著他手腕的手再度使力,靳遇清冽的視線在他身上逡巡,薄唇吐出兩字。 受著。 緊跟著,按在他肩頭的那只手也倏地使力往下沉。 鐘離鶴回頭,刑彥警告的眼神跟他交匯了一下。 我說了,收斂。 空氣里的氣氛,瞬間凝滯了幾分。 在場的人都靜立不動,面色悻悻,誰也不敢上前勸話。 畢竟刑彥和鐘離鶴,可都是不好惹的主。 得罪了任何一方,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刑彥沒發(fā)話,氣氛便一直僵持著 直到薛鄰實在沒忍住站出來,正準(zhǔn)備附和兩句時。 鐘離鶴嗤笑了一聲,他伸出拇指指腹輕抹了一下嘴角,然后眼里滿是深壑的看向林慕里。 林慕里,咱們梁子算是結(jié)上了,你等著。 看著男人分分鐘想要掐死自己的眼神,林慕里眼底眸光閃了閃,帶著些攻擊性的漂亮。 好啊,結(jié)上了,我等著你。 林慕里無所謂的模樣,令鐘離鶴臉上瞬時閃出一種陰鷙,不過只是一瞬,他咽了下喉,隱忍的坐回了沙發(fā)上。 薛鄰見狀也跟著坐了過去,他壓低嗓音道。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甘心受著的人? 鐘離鶴沒說話,他伸手從茶幾上拿過火機(jī),給自己續(xù)上了根煙吸了口,目光看著靳遇的方向,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這時,門口有人敲了敲門,然后走進(jìn)來。 是陳靜。 她不敢看包廂里的人,只默默走到林慕里身后,然后扯了扯她的衣服,用極其低的聲音喚林慕里。 走啦。 該囂張也囂張了,該威風(fēng)也威風(fēng)了,一巴掌更是解氣了,林慕里還沒到鬧個沒完的地步,她順著陳靜給的臺階下,轉(zhuǎn)身要走。 鐘離鶴揚(yáng)聲,等等。 林慕里跟陳靜一同轉(zhuǎn)過來。 只見男人伸出食指挑起旁側(cè)沙發(fā)被脫掉的一件黑色內(nèi)衣,他邪肆的挑起嘴角。 陳靜,過來拿你的內(nèi)衣。 林慕里當(dāng)場怒火攻心,她一把揮開陳靜的手欲往前,陳靜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手,腳步一挪,擋在了她的面前。 靳遇,麻煩你帶她出去。 林慕里眼睛染上紅,她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能惡心到如斯地步。 她伸手想要推開陳靜,旁側(cè)支過來一只手適時握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出去。 林慕里微微別過頭,神色陡然間變得發(fā)沉,她看著他攥著她的那只手,臉上很明顯的寫著:你攔我? 被她發(fā)沉的看著,靳遇沒什么表情,他依舊攥著她,薄唇吐出簡短的兩個字。 出去。 他聲音淡又冷,看著她的眼神清明、沉著。 兩人相視了兩秒,林慕里最終收了手。 她沒側(cè)頭看包廂里的人一眼,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