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不上來的失落感。怔怔地看著像發(fā)現(xiàn)稀有寶物的同學們。

兩三分鐘過去，他們的話題仍不離張震霖，幾乎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給掏出來。程子言招架不住，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道：「有沒有錢真的這麼重要嗎？」

他的眼神滿是疑惑，他們的眼神不僅疑惑還顯得不可思議。

「你問這什麼蠢問題呀？」

「有一個有錢的家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

阿強搭上程子言的肩膀，「你想想，一畢業(yè)就負債跟一畢業(yè)就有現(xiàn)成的兩棟房子，哪一個好？」

「……」即使程子言傻傻的沒有什麼社會經驗，他也知道這兩者差了多少。更何況他是一路苦過來的。

但他真正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

「我的意思是……」他有點局促地捏手指，「他很有錢，你們就會想跟他交朋友嗎？」

男生們抓抓臉，「還好啦，嫉妒嘛?！谷会嵊幸鉄o意地瞄兩位女同學，「這樣女生會被他搶走啊?！?/br>
林蘊兒嬌笑起來，微嗔道：「我們哪有這麼勢利呀，別把女生都看成錢來腿就開的人嘛。」

倒是顏玲彧直接道：「女生喜歡他也不是沒道理啊，誰想要過苦日子？」

阿強搖搖手指，「挑男人要挑愛你們的，不然再有錢都沒用啦?！?/br>
程子言看著兩方一來一往，只覺得a口好像被什麼堵滿，悶悶的不太開心。

今晚的星星……一點也不美。

張震霖自回到車上就打開筆電處理公文。山上訊號差，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文件批改。打開小燈瞇著眼認字。他的近視并不深，但今晚不僅要爆肝還要瞎眼了。

疲憊地摘下粗框眼鏡關掉燈，瞄了一眼副駕駛座，上頭放著程子言的小包包。蓋起電腦丟到一邊，撈來包包環(huán)在懷里，張震霖閉起眼睛假寐。

看星星什麼的，他喜歡，可是沒多余的力氣做。如果又要應付程子言的同學，那才真的教他心力交瘁。若真要說有什麼興趣，就只有睡覺吧。

這是他最愛的事情。

但還沒偷懶多久，就聽到車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張震霖警戒地睜開眼，還沒有任何反應，一名女孩就開門坐了進來。

是顏玲彧。

一頭大波浪氣質卷發(fā)，如狐貍般嬌媚的臉，身材姣好，即使是在低氣溫的山上仍只穿了件貼身低a上衣和牛仔熱褲。

盡管才十九歲，卻透著女人的氣息。

「嗨?！?/br>
「……」張震霖冷冷地瞄了不請自來的人一眼，放緩呼吸免得吸入太多香水味。黑暗掩蓋了他睥睨的目光，口氣揶揄道：「不冷？」

「是有一點，所以才來找你。有點暗呢，我可以開個小燈嗎？」她的聲音輕輕淡淡的，卻不減嬌氣。還沒等張震霖應允，就自動打開車門上的小燈，暖黃的光如絲綢般舖在她飽滿的a脯上。

張震霖早看多了這樣的人，面對這明里暗里的邀約，也不吭聲。

「我叫做顏玲彧。你可以稱我維拉?！?/br>
「嗯，維拉。誠實忠誠?！箯堈鹆匾嘤兴福甘莻€好名字?！?/br>
但顏玲彧卻沒聽出來言外之意，柔媚笑道：「是嗎？」

「你不會連自己名字的意思都不知道吧？」

張震霖用字刻薄，語氣卻十分友善。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用笑化解尷尬?！缸友哉f你和他是高中朋友，感覺你們感情很好呢?！?/br>
「是不錯?！箯堈鹆叵乱庾R摩挲懷里軟軟的包包。

「你們是同班同學嗎？」

張震霖累到頭很痛，但還是忍著不適回應：「籃球隊認識的。」

「籃球隊……那你，體力一定很好吧？」

再裝下去就不像了。張震霖直接凝視著女孩。他也不是什麼純情到容易害羞的人，就算眼前的女孩穿著暴露，他也覺得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該害臊的并不是他。

他嘴角微勾，去除了眼鏡的遮擋，凌厲的眼神侵略感十足。

「怎麼找上我？」

女孩挑眉，玩味地笑，「喜歡需要理由嗎？」

「……你很主動?！乖瓉硭挠^念算老古板了，說出來說不定笑死一堆年輕人?！改阌心信笥蚜税?？」

「我只喜歡優(yōu)秀的人?！古⒙柤?，笑得自信滿滿?！改隳兀坑袥]有女朋友？」

「有?！?/br>
「……」女孩的笑臉裂了一些，「子言說你沒有。」

商人的特技就是說謊面不改色?！肝也⒉皇鞘颤N都會跟他說?！?/br>
張震霖發(fā)動車子，關上窗戶。這個舉動顯然讓女孩想到了什麼，原本裂了的臉立刻修復，媚惑地瞅了張震霖一眼。

「以前見面時就覺得你的眼睛很像獅子?，F(xiàn)在沒戴著眼鏡仔細看……不僅像獅子，還有點狡詐的感覺呢?！古⒅逼鹕碜樱瑑A身過來，用指尖輕撩張震霖的手臂，附耳吐聲：「獅子旁有幾只母獅子……再正常不過了?！?/br>
「的確?！箯堈鹆匾话炎プ∧侵辉谧约捍笸萭部游移撫/>的纖纖玉手，緩慢上移，帶著撫過下腹、腰間，再到a膛。每前進一寸，女孩的笑容就深一點。但最後停住時，張震霖的笑卻比她更魅惑，彷佛抓到了獵物般。

那樣的笑容，讓她愿意伏低姿態(tài)，甘愿成為俘虜。

「獅子身旁的確會圍繞著一只又一只的母獅……」張震霖輕聲呢喃，「但，我可是很挑嘴的?！?/br>
女孩不懂張震霖的意思，還沒搞清楚，就被用力甩開手。

她嚇了一跳，愣愣地望著翻臉一瞬間的人。

張震霖臉上的笑容頃刻間蕩然無存，眼神冷若冰霜，指著對方的眉心，「你可以滾了。」

「什……」

張震霖不廢話，突然下車踩著穩(wěn)當的腳步繞到副駕駛座，開門將女孩拉出來。連女孩因為拉力過猛而跌倒也不放在眼里，就轉身往大草原走去。借著星光來到程子言他們看星星的地方，只見林蘊兒和阿強并肩坐著正在聊不可能？」

「是誤會吧……她們平常就跟男生很要好，也許……」

程子言不敢再講下去了，想也知道會被張震霖進一波p轟。但是過了五秒還是沒聽到張震霖的怒吼，讓他不禁疑惑地抬眼看去。

張震霖的眼神深邃難辨。

「你……你講話啊……」

「該不會她平常也這樣對你？手都/>到大腿了也沒什麼？」

「她們常常跟男生這樣啊……應該沒什麼吧……只是在開玩笑……」

「開玩笑？」

程子言害怕地偷瞄張震霖，他感受到張震霖沖天的怒氣，但不太明白這樣的怒火從哪來。

「你……也不用這樣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張震霖拉起手煞車，伸手抓住程子言的後腦杓，將人拉了過來。眼神y鷙?！杆阅阏J為這樣是正常的？」

「什……?。　钩套友泽@叫一聲，因為搔癢而下意識地夾起腿，才發(fā)現(xiàn)是張震霖的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大腿g部游移。

「既然是正常的，那你叫什麼？」

「等等……啊、別……」

張震霖一手扣著程子言的下顎，用力抬起來；一手不顧程子言的扭動反抗，執(zhí)意在大腿g部摩挲掃刮。

「好癢……」程子言雙手亂抓，整個身體縮了起來，想要阻止張震霖不安分的手。但他的力氣本就比他小，才剛低下臉又被蠻橫地抬起，g本抓不到目標。

張震霖本來只是要給點教訓，無意做什麼更進一步的事。但當程子言因為無從抵抗而彎起膝蓋、將身體縮成小蝦米時，他的手反而被夾在下腹和腿g之間。

他心里一驚，想要從兩腿間抽出手，但才退出一點，手腕的部分就這麼正巧擦過半硬不軟的部分。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

「唔……」程子言顫了一下，眼角掛淚，似乎真的被刺激到了。

這下張震霖也沒心思扣程子言的下巴，麻煩j沒動，他也不敢動。原以為只要安靜一下就可以冷靜下來，他卻感覺到那狹窄的空間溫度漸升，抵在手腕上的東西越來越硬，威脅到他手的空間。

「你……」

張震霖不知道該怎麼辦，同樣是男生，彼此又這麼好，其實沒什麼好害羞的。但他卻覺得絲絲熱汗從毛細孔冒了出來，心臟用力撞擊a腔，呼吸漸漸急促。

他完全沒料到程子言如此敏感，到完全不能開玩笑的地步。

「你、先把腿松了……我……」

程子言的身軀瑟瑟發(fā)抖，張震霖知道自己嚇到他了，趕緊好生安撫，/>/>背輕聲道。但不管他怎麼喚聲，程子言卻將身體越縮越緊。手腕的腕骨很硬，壓著那話兒不太舒服，張震霖沒辦法，只好側了一點，讓手掌面向程子言的下腹爭取空間。

「別再縮了，把腿松開……」

「嗚……」殊不知程子言竟然哭了出來，淚水滑過臉龐，落到張震霖手上。顫顫地抬起頭看張震霖，一張臉可憐兮兮的。

他一抽一噎地說：「……消、不下去……了……啦……」

那張臉那樣無辜可憐，好似從未歷經人事。張震霖覺得心頭癢癢的，一抹念頭閃過腦海。

他想要霸占他。

這個念頭不是第一次。只是現(xiàn)下卻強烈得像他一生所求。

張震霖瞇起眼，氣息渾沌。後腦發(fā)熱灼燒，耳鳴聲環(huán)繞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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