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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潤的說話聲傳來。“司公子,你的身體挺好,竟然沒有惡化?!毕谋别┨嫠竟聝A把著脈,臉上滿是笑意。而在他身旁,沈婉秋正靜靜的坐著。“你們怎么來了?”萬千紅不免驚訝,他們兩人都不會武功,竟然能找到這兒來,而且看樣子并不累。“萬姑娘,你們一路都和江湖坊的人交手,留下不少話題,我和沈姑娘出來后就雇了馬車,一路打聽到了安鎮(zhèn),后來分析了番,選擇了最有可能的路,沒想到真的遇上你們了。”夏北皓微笑著解釋。萬千紅見一旁的沈婉秋施施然的模樣,心里劃過些許的質(zhì)疑,想到什么,眼底也升騰起難以察覺的精光,明了的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你們來了也好,夏大夫你可以隨時(shí)照顧照顧司孤傾。”“嗯,那是自然。”夏大夫笑著回應(yīng)。蘇務(wù)酬招呼大家吃了些野果后,才一起動身進(jìn)了沙牧森林。因?yàn)樯謨?nèi)太多植被,樹木也十分茂盛,馬匹完全無法進(jìn)入,萬千紅等人只能將馬留在原地,選擇了步行。這是一片原始森林,樹木多半都粗如擎天柱,筆直的插入云霄。地面的樹根盤根錯節(jié),如同一條條僵硬的蛇身。不知名的灌木叢擋住了道路,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黎玄蕭走在前面,夏北皓第二,司孤傾第三,沈婉秋第四,蘇務(wù)酬第五,萬千紅在最后。他們走過,都將植被踏倒,萬千紅走起來并不覺得困難。只是空氣中彌散著濃烈的潮濕味和各種不知名的氣息,溫度也明顯比外面低了不少,這樣沒走多久,沈婉秋就覺得有些頭疼。不過想到什么,她還是咬牙堅(jiān)持著。越往里面走,霧氣越大,直到完全看不見路時(shí),幾人才站在一起。黎玄蕭下意識的拉住萬千紅的手,關(guān)切又認(rèn)真的提醒,“小心些?!?/br>萬千紅輕嗯一聲,放慢了步子。一般起霧都是清晨,而現(xiàn)在明明是下午,這森林里怎么會像是混沌世界般?正想著,萬千紅就聽見沈婉秋“啊”的一聲大叫,心也驚跳了番,不由得連忙回頭看去。白茫茫中,只能看見沈婉秋的身影緩緩蹲了下去。夏北皓連忙走上前去扶她,擔(dān)憂的問道:“怎么了?”“沒……沒什么……”沈婉秋迅速的站起身,搖了搖頭抿唇解釋,“不小心絆倒樹根腳被踢疼了?!?/br>“那我給你看看,要不要上點(diǎn)藥?”說著,夏北皓就準(zhǔn)備蹲下去。沈婉秋臉色羞紅的連忙拉住他制止,“沒事,已經(jīng)好了,我們繼續(xù)走吧?!?/br>夏北皓看著她堅(jiān)定的神色,不得不點(diǎn)頭。萬千紅瞥了瞥地面,因?yàn)殪F太濃,什么都看不見,只是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想不透,也不再去想,任由黎玄蕭拉著自己往前走。因?yàn)榭床灰?,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這樣的視野里,心也繃得很緊,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只是眾人的擔(dān)憂都是多余的,接連走了好幾天,一路都是平平順順的,除了白霧的存在,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危險(xiǎn)。走一段時(shí)間補(bǔ)充下體力,在頭頂綠色遮成的如繁星般的天幕完全變黑時(shí),眾人才停下來生火休息。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五天,卻沒有任何的異常,就連野獸都沒有出現(xiàn)過。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迷茫,就如同走進(jìn)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的沒有終止的世界般。萬千紅靠在樹干上,緊蹙著眉心思索著事情。按理來說霧總會消散的,可是這么久都沒有消散,這說明這里一定有古怪。但是能力有限,根本查不出原因。帶的干糧也快吃完了,再這么下去,就算沒有危險(xiǎn),也會活活餓死在這里。幾名暗衛(wèi)飛身落地,站到黎玄蕭跟前稟告,“回主子,屬下等飛了一個多時(shí)辰,還是沒有走出這霧林盡頭。”黎玄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nèi)バ菹ⅰ?戳丝瓷砼缘娜f千紅,又強(qiáng)行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肩頭,輕聲安慰,“別想太多,好好休息一番,等明早太陽出來,我們再走走試試。”萬千紅只能是點(diǎn)頭,緩緩合上疲倦的眼睛。夏北皓依舊拿出驅(qū)蟲的草藥圍著眾人灑了一個圈,才走到沈婉秋旁邊的樹子前坐下。因?yàn)橹郎蛲袂锊幌矚g隔得太近,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他也只是擔(dān)憂的看了眼她,不敢靠得太近。哪怕這么冷的環(huán)境下,他多想抱緊她給她溫暖。蘇務(wù)酬雙目微閉,神態(tài)沉穩(wěn),只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透露著他此刻正在思索著事情。因?yàn)樵谒r(shí)候,他對沙牧森林一直很好奇,所以爹總是給他講沙牧森林里的危險(xiǎn),讓他千萬不要進(jìn)入沙牧森林。隱隱約約的,他記得爹提起過這迷霧一代,當(dāng)時(shí)他還問過施工者怎么進(jìn)去。只是爹的回答,他卻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那句回答,似乎也被白霧籠罩起來了。盡管黎玄蕭安慰她,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沒有譜,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心里隱隱的有些不安。這幾天來的趕路,讓他們都感覺身心疲憊,加上對這環(huán)境潛意識的畏懼,大家都睡得特別不安穩(wěn)。在眾人呼吸都趨于平穩(wěn)之時(shí),蘇務(wù)酬才想到什么關(guān)鍵的,平靜的面容上升騰起一抹欣喜,邁步走到萬千紅身旁蹲下。黎玄蕭聽到動靜睜開眼睛,見到是他,不解的皺起眉。蘇務(wù)酬看了看已經(jīng)睡著的夏北皓和沈婉秋,才小聲的回答:“我想到一個可能破解迷霧的辦法。只是需要小姐配合一下?!?/br>黎玄蕭思索片刻,將萬千紅的身體扶正。蘇務(wù)酬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嘀咕著些什么,聲音小的連黎玄蕭也沒有聽見。萬千紅安靜的一無所知,昏昏沉沉的睡去,卻感覺身邊的黎玄蕭將自己推開懷抱,困難的睜開眼瞼,就看見黎玄蕭朝著沈婉秋走去。他在沈婉秋身旁蹲下,憐惜的凝視身形削瘦的她,將她樓在了懷里。萬千紅眉心倏地一蹙,想要說話,卻還是沒有說。沈婉秋也被那動靜吵醒,睜開眼睛便看到黎玄蕭那英俊的面容,臉?biāo)查g一紅,語氣不可置信卻又嬌柔道:“王爺,你……”“你也曾是本王的妾?!崩栊挻笫痔?,緩緩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磨挲著她秀美的面容。沈婉秋有些畏縮的想要后退,瞥了瞥萬千紅的方向,下巴卻被黎玄蕭捏住。“你怕她?”黎玄蕭冷冷的反問,視線鄙夷的一掃萬千紅,話語更是嗤之以鼻,“她只是本王的棋子,你才是本王愛的人。不過為了宏圖霸業(yè),本王只能選擇先遠(yuǎn)離你。婉秋,你不會怪本王吧?”萬千紅感覺心很尖銳的針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