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而且殿下還說,她們再努力點(diǎn),就能有賞,想起那日殿下對那十幾個搬水缸的侍從每人賞了足足十兩的賞錢,可見殿下是個十足大方之人,這怎能不讓她們欣喜?待洛安走遠(yuǎn),幾個婢女竊竊私語了起來,無不討論殿下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美麗。有的婢女甚至說自己若是男子,真想直接嫁了殿下這樣的女人。洛安尋到一處涼亭,六角形的涼亭被布置地很漂亮,四周都掛上了白色的紗簾,紗簾下方還垂著銅質(zhì)的鈴鐺,隨風(fēng)輕輕飄蕩,偶爾發(fā)出了清脆的鈴聲,涼亭里只放了張席子和紅木的矮榻,矮榻上放著棋盤,棋盤的對角處皆放著兩只被封好的棋罐子。整個亭子里被打理得很干凈,纖塵不染,洛安不忍弄臟,便直接脫了鞋子踏進(jìn)里面,勒令婁瑞兒也脫了鞋子進(jìn)來。由于天熱,洛安并未穿襪,婁瑞兒看見她的玉足,一張臉騰地又紅了,愣愣地抱著古琴站在了亭外,低著頭,不敢脫鞋進(jìn)去。“又怎么了?瑞兒?!?/br>洛安看到婁瑞兒傻站在外面不進(jìn)來,還一臉羞澀的模樣,頓時一臉疑惑道。“赤足,不大好吧?”婁瑞兒依舊低著頭,不敢看向洛安,低聲嘟囔。“瑞兒,你既跟著我,就該習(xí)慣這些。你也該看出來了,私下里,我并不在意這種禮法,人生苦短,怎樣舒服怎樣來,何必約束了自己,讓自己不快。不就赤足嘛!身上又不會掉塊rou,你說是不是?”洛安耳力驚人,聽到他的嘟囔聲,頓悟他在別扭什么,這時代的風(fēng)俗里,無論男女,皆不可在外隨意袒胸露乳,亦或者赤足,否則就犯了禮法之禮,會被人唾罵不檢點(diǎn)。婁瑞兒從小就在這種風(fēng)氣中長大,這種思想刻了他的骨,所以他才會如此放不開,看來她得適當(dāng)?shù)乩话?,讓他漸漸適應(yīng)她的新觀念,取代他原來的思想。“可是,我,我……”婁瑞兒聽著洛安的話,感覺也十分有道理,可是真讓他做出來,他還是沒這份勇氣啊。“我什么我,要主子我親自幫你脫鞋嗎?”洛安直接走到了婁瑞兒跟前,欲蹲下強(qiáng)行幫他把鞋子脫了。“我脫!我脫!”婁瑞兒嚇得連忙后退了一步,討?zhàn)埖馈?/br>洛安得逞地一笑,“把琴給我吧?!?/br>婁瑞兒只好將手里的古琴遞給了洛安,別扭地蹲下身子,緩緩地脫了鞋,走進(jìn)了涼亭里,動作很是拘謹(jǐn)。洛安看到他腳上明明還穿著襪子,還如此放不開,頓時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盤膝坐在了席上,將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抬眸看向站在一側(cè)的婁瑞兒,柔聲吩咐道:“瑞兒,坐我身邊吧?!?/br>婁瑞兒緊張地應(yīng)了聲“是”,就跪坐在了洛安的身側(cè),垂眸。他現(xiàn)在真的豁出去了,主子讓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哪怕不顧禮法,他心里也覺得很歡喜、很滿足。“瑞兒,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還從未聽過我彈曲,可要聽什么樣的?”洛安在琴上試了幾個音,轉(zhuǎn)眸笑盈盈地看向婁瑞兒,見他微紅的耳根,好笑道,他此時算是自己唯一的聽眾,索性征求一下他的建議。“主子,你彈怎樣的都好?!?/br>婁瑞兒受寵若驚地看向洛安,見她也看著自己,立馬又局促地低下頭去,低聲道。“你還真看得起我?!?/br>說罷,洛安便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古琴上,垂眸,輕輕撥動起琴弦來,一曲從她指尖傾瀉而出,琴音婉轉(zhuǎn)悠揚(yáng),余音繞耳。婁瑞兒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里很是驚訝,主子竟然連古琴都能彈得這般好。微微抬眸,看向洛安,只見她低眉斂目,晶瑩的指尖在琴弦間跳躍,整個人似乎和古琴融為了一體,渾身都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聽著曲,他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一雙眸子癡迷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右相府里,葉逸辰正在自己的房里做刺繡,聽其他爹爹說,穿著自己親手繡的嫁衣嫁出去,才顯得心誠,嫁入妻家后,婚約才能圓滿。只是,他自小只擅長琴棋書畫,對刺繡這種費(fèi)心思的活計(jì)實(shí)在不感興趣,娘親也不逼他學(xué),所以,他現(xiàn)在對刺繡是一竅不通,但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他不得不豁出去了。于是,這兩天,他一直呆在房內(nèi),硬著頭皮苦戰(zhàn),只為在嫁衣上繡出一對比翼鳥的花飾,看著手上的半成品,他蹙起了眉,怎么看都覺得自己繡出的是一對麻雀,暗自苦惱。“公子,若累了,就休息會吧。”他的貼身小廝祈樂見他苦惱的模樣,有些心疼地說道。公子這兩日為了做這個刺繡,手指被針扎了不下十次,次次流血,公子卻含了,待血止,繼續(xù)繡,讓他這個旁人都看著心顫,公子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傷。“祈樂,我感覺這刺繡,我是做不成了。”葉逸辰將手里的刺繡往桌上一丟,懊惱道。早知如此,他以前該費(fèi)點(diǎn)心學(xué)學(xué)的。祈樂安慰道:“公子,只要心誠便可,不必如此勉強(qiáng)自己。更何況,軒皇女殿下與公子情投意合,公子嫁過去后,會幸福的?!?/br>葉逸辰卻納悶道:“都說即將成親的男子每天都會激動得睡不著覺,可是我卻一點(diǎn)沒有這樣的感覺,每天照樣睡得很好?!?/br>由于婚前男女不得見面,所以自那天見過鳳沐軒后,他就再未見過她的身影。照理說,他該十分思念她,可不知為何,這一天天過下來,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并未有多大情緒,沒有過分的期待,也沒有過分的緊張,只是想著,自己終于也要成親了,而對象是當(dāng)今的軒皇女殿下鳳沐軒。他聽著坊間的傳聞,他之前對這個軒皇女一直沒有什么好感,卻不想她竟然會對自己有意。他曾裝病想讓她放棄,卻不想不但沒擊退她,她反而更顯殷勤,日日找人往府上送藥材。這讓他很是驚訝跟無措,也被鳳沐軒的執(zhí)著感動,心里對她產(chǎn)生了些許好感,因?yàn)椋@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在他一貫的認(rèn)知里,一個人若得了怪癥,定是會被人嫌棄的,無論是男是女,也無論他多優(yōu)秀。他之前就聽過一個這樣的故事,說是有一對很恩愛的夫妻,貌美的夫郎得了種怪癥,臥病不起,他的妻主一開始很著急,請了很多大夫,卻無人能診治。最終,那妻主心力交瘁,將夫郎送回了他的娘家,不再去看他。幾年過后,那名夫郎含淚離了世,那名妻主也已多了新歡。可見,鳳沐軒對他,應(yīng)